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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爱而生。

为爱而生。

献给五月天。献给其Fans。献给某。献给自己。

夜夜吟唱,谁的墨色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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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

张爱玲曾说,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

于是抬起头,看着面前花丛掩映中的人,轻轻笑了。

 

“初次见面,请多包涵。”

——看着面前的人,慢慢弯下腰去,恭谦的一个鞠躬。

受宠若惊的眼神,混杂着略有黯淡的微笑。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为爱而生』。

大大的手掌总是覆在我的头顶,我不情愿的摆头想要甩开。一个BS的眼神扔过去,迎上的却是满目的盈盈笑意。

“喂,欺负我很好玩嘛?”
“我哪有。。”
“谁允许你总是摸我脑袋啊?!”

“呵呵,谁让你这么像小孩子。”
——我?小孩子?
终于无法埋怨。呆呆地看着直直站在身前的人,笑了。

 

一封信,干净的纯白色。

“给我的?”
“嗯,不知道是你的哪个追求者,这么虔诚,从那么远的地方寄过来。”

“你死开!”
上海么。。。呵。我懂得了。

“喂。。都看呆了啊。。。让我看一看。”
没来及回神,信已躺在面前人的掌心。一脸的倦意,静静的看信被那目光一点点读完,看那眸中深浅交纵的变化。心里,有淡淡的叹息和无言。

“呃。。还你。怎么是女生的信啊。”
没有回话,把信小心地塞回信封,慢慢收好。面前的人离开的脚步忽然一顿——

“对了,什么叫做——‘我们,其实都是为爱而生的?’”

 

命中注定的。深刻在掌纹中的。为爱而生的宿命。

 

越爱越疯。越陷越深。越执著的灵魂。

 

『天使』。

越来越累,这些日子。总是被各种各色的琐事纠缠着,难以呼吸。

学校要办活动,大型的英语节。

看着周围的人一脸兴奋的忙碌,自己安然默默。

 

一日,肆意地躺在操场草坪上睡觉,感受满身的阳光,哼唱着恬淡的小调。

突然出现了阴影。不情愿的睁眼,看到整片蓝天背景下的那抹浓重的笑意。

“懒死你。。起来!”
“干嘛啊。。。”
“准备一下吧,就要出发了。今天下午英语节就召开了,在校外。”
“啊?哦。。。”

毫无预兆的,逃离了学校。立在艺术馆的外面,高高的仰望那院墙。

“诶,以后我赚钱了就买这么大一片地,自己种树自己盖房子,要一个大大的花园。”
“你傻啊,有钱了还瞎折腾。”揪着那软软的头发,若无其事的嬉笑怒骂。

——却,深深的记在了心底。以后赚钱了,给你买个大大的房子。要带一个可以自己种花花草草的大花园的那种。

 

英语节的开场曲,陶喆的《天使》。

一群深蓝长裙的女孩,手捧蜡烛,轻轻摇摆。

看看身边的你,调皮的笑意,望着我学了声猫叫。

那甜糯的一声“喵”,正如猫爪踩在心头,欲说还休。

 

像孩子依赖著肩膀。像眼泪依赖著脸庞。你就像天使一样。是我最初和最后的天堂。

 

 

『我又初恋了』。

放学后乘巴士回家,站在车站听音乐,手里拿着两个泡芙慢慢吃。忽然看见对面的电话亭。

孑孑独立。熟悉的身影。

疑惑地注视着,看你轻巧地跳跃,开心地笑。蓦然一个转身,我进入你的视线。

微愣。然后微微笑着挥了挥手。

冲你点点头。低下头,继续吃泡芙。甜腻的奶油,默默粘了一手。

 

第二天见到你,问起。你稍稍思考了一下,拍拍我肩膀。

“来,出去走走。”

“……”

听你的叙述,平静而温和,眼神柔软深邃。然后你望着我——
“懂了?”

“自然。很好啊。”
“呵……虽然不是第一个喜欢的人,确是初恋呢。”
“祝福喽。马上就要情人节了。呵呵。”

“对啊。寒假我会去那个城市,找我的爱……”
“一路顺风。保重。”
——傻瓜。网恋这种东西,可信么?
也好。是你的初恋呢。青涩虽在,也有好处啊。

 

每一次从爱里离开。就像是心被切一块。下次再也不敢放胆爱。谁知道主歌才一半。桥段都还没唱出来。

『香水』。

我的生日。风和日丽草长莺飞的四月。漫天雪白的柳絮飞舞。

跑到学校旁边的小店,慢慢的看生日礼物。那瓶蓝色的香水姗然降临。

背着书包走路,在树影投下的斑驳中前行,手心中是轻薄的银灰色袋子,裹着那瓶香水。阳光温暖,有诱人的芬芳。

身边有单车一辆辆掠过,淡淡青草香的风。很美好的样子。

忽然停在身边的单车,伴随轻轻的呼唤。

“自己走路呢?

嗯?呵。是。”

黑色的单车上,纯白色的剪影。望了我手中的瓶子,展颜。

“多大啊就玩香水了。”
“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啊,不行啊。”
“……你的生日?呵呵。生日快乐。”
于是,唯一的一份祝福,照亮回家的路。

“谢谢你……”

 

香水的后味是蔷薇香。喷在枕头上,可以很快的沉沉睡去,无梦。

星星总是滑落。奇怪了,那些时候,流星雨怎么那么频繁呢。

 

樱桃和樱花缠绵。茉莉和没药拼贴。香颂和香榭调配也许再加一点眼泪。
就算你没有答应。就算你也不拒绝。就算我从不打算全身而逃全身而退。

 

『摩托车日记』。

学校组织我们周六去游览科技馆,算作社会活动。

于是那个炽热的午后,一大群人拥挤在科技馆口。一大群人中,一下子辨认出你。红蓝黑的方巾系在脖颈,落拓桀骜。

笑嘻嘻的凑过来扯我的头发,我斜眼瞪着你。阳光洒在脸上,很舒服。

我们去最高层爬天台,空空荡荡。

“我去后面看看啊,你乖乖等在这儿。”
“喂……!”
你离开的背影,仿佛提剑凯旋的骑士,破光而现。

 

从天台下来你我就偷偷溜走了,在科技馆旁边的公园里晃悠。

“买书去?”
“好啊。”
同样都是沉溺于阅读的孩子。没有事情的时候便去逛书店,自在唱游。

你骑了单车,我是步行。于是相约好地点,我乘巴士,你骑单车。

到了之后我遍寻不见你。怎么会呢,你理当先到啊。于是找到显眼的地方伫立,安静地等待。

久候未至。

我从天光灿烂等到满目星光,书店已经关门,还是没有见到你的身影。

晚上有课,只有离去。于是,两个小时地魂不守舍,伴随着老师疑惑地目光。

下课后从黑暗的十七楼一步步走下,没有开灯。忽然在心里对自己承诺,若你不在了,便也不苟活。

又见灯火的时候,眼前一片眩晕。于是在喧闹的街口,无声地蹲下哭泣。

 

当夜的日记本上,一道道血红的伤痕。

“若你不在了,我也不苟活。”

 

你还梦不梦。疯不疯。还有没有当初浪漫温柔。

 

『最重要的小事』。

“分手了。”
“……”
那一年的圣诞,你见我的第一句话。于是整个圣诞节,再也没有庆祝的理由。

分……手……了……?你那童话般的爱情,就这样匆匆落幕了?看你晃晃的影子俯在桌面上,脊背上一片荒凉。

我把手覆上你的肩。你略略抬头,混浊的眸,牵强的笑。

“可是……什么原因呢……”
“我提出的。没有必要了。呵呵。”
……是……吗……

可是你的眼神明明告诉我,你那么爱。而那个远方的人儿前一阵子才告诉我,会在圣诞节的时候寄戒指给你啊。现在怕是那枚戒指,已经在途中了吧。

“那……戒指呢……”
“…………呵。寄过来的话,给你好了。”

痞子一样的坏笑,又伤了你自己几分呢?

可是那枚戒指终究就那么丢了。虽已寄出,无人收到。

注定的,无法远播的爱吧。

 

可是我那么不解。于是打长途,给了远方的人。

听着那边有苦痛的吞吐烟雾的声音,久久没有说话。挂断电话之前听到那边人慢慢的讲——
“也许,是真的不适合吧。也罢。”

然后,电话残忍的长音。我背过身去靠在电话亭上,再也没有言语。

——曾经,将电话打到那个城市,不是你最重要的事情么?

 

我走过动荡日子。追过梦的放肆。穿过多少生死。却假装若无其事。穿过半个城市。只想看你样子。

『快乐很伟大』。

五一。学校很仁慈地放了七天长假,大家都很开心。

“喂,去放风筝吧?”

“好啊。

 

我们在街口见面,艳阳高照。你手里拿着大大的Q仔风筝,乐呵呵地看着我。

陪你去把单车存下。你锁车的时候我抱着那个大大的风筝,像个抱着心爱玩具的小孩子。

我们乘Taxi去近郊的一个美术馆。你跟我讲,你小的时候就是在那里学画画的。那时候老师待你很慈祥,可你总是不愿意学的。所以现在的你也只能画几笔素描和简单的钢笔画而已。

我想起你画的那钢笔画,有一幅你送给了小U。画上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单膝跪地的男子,手上一支娇艳的玫瑰花。男子脊背上的单翼,述说着永远无法飞翔的忧伤。

于是想起你生日时我送你的那一小尊雕塑。可爱的小小天使,有两个漂亮的白色翅膀。她现在应该就站在你的床头,夜夜对你微笑吧。

是天使,就总能快乐地飞的。相信我。

 

我们在美术馆下车,站在高高的楼下面。你坐在花坛上画那栋楼,我蹲在你的一边看你画。

你的刘海滑下来遮住了你褐色的瞳。你从头发中望着我,懒洋洋地笑笑。然后合上画夹站起来——
“走吧,放风筝去。”
“嗯。好啊。风筝呐?”
“不是你拿着呢吗……白痴!你把风筝丢在车上了!”
“又不是我的错!明明是你拿着的啊!”

五月的艳阳天,碧空上没有一朵白云。两个小孩子就站在那里任性地争吵,最后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喂……现在怎么办啊……”
“……去湖边好了。”

我们步行了很远去了近郊的湖边。这个游园已经废弃了,湖畔有大丛大丛淡黄色的芦苇。我站在湖边,看你在近湖的地方孩子一样的奔跑,两个人脸上挂满了笑容。

两朵任性的灵魂,此刻拥挤在一起放肆地盛开着,很无辜,却快乐。

 

 

越玩越high。越玩越大。快乐无限。梦无价。天都不怕。地也不怕。大声的唱。快乐很伟大。

 

『忘词』。

升学考试的体育测评部分在春末夏初进行,有嫩嫩的柳叶香。

那时的自己沉于一场庞大的殇,还未浮出水面,疲惫于艰难的挣扎。而你还是那样淡漠的容颜,看到我的时候,有清甜的笑。

体育考试的时候我们乘那种军用的大卡车去新校区考试。上车的时候你靠在车门口牵住我的衣袖。于是我们两个站在卡车最末的地方,靠在脏脏的绿色车厢上,任急速的风掠过发梢。

到了之后我们下车,仰头看着这里的天。

“喂……你高中的话会考这所学校么……”
“我么?也许吧……毕竟是咱们学校名义上的高中部啊……”

“我不会来的……”
“为什么?”
“你看……这里连树木都是挺直的没有一点枝桠的……困在这里,要怎么活……”

后来我果然来到这所学校。当我看到教室两侧高高的灰色的没有窗户的墙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你是对的。在这里,连白鸽都无法翱翔。

所以很久很久以后的我,再也找不到原来天空中鸽子飞过的痕迹。

 

考完之后我们两个都安全的通过了,很开心的坐在乒乓球台上聊天,手里掂着一罐我们常喝的百事。

RFI她们几个凑过来,互相开着无聊的玩笑。

“唱歌玩吧?”FI在一旁建议。
“好啊。”异口同声地应诺,相视一笑。

然后发现我们两个哼唱的歌,对她们来讲好像都很陌生。于是喧嚣渐渐散去,剩下我们两个。

淡淡的夕阳中,一同哼着花儿很早的那首《泡沫》。

一点一点,破灭在空气中的浮华与希望,已经洗尽了华丽,只剩下尖利的刀子,狠狠地划破掌心。

一曲终。转过脸去看你的眼眸,看得胸腔中开始疼痛。

想起你很早之前教我唱的歌,已经忘记了歌词了。你的那些手泽还睡在我的木匣子中,从不曾遗失。

也许是把什么忘记了。可是我能找回来的。

我。能。找。回。来。的。

 

你。你的温柔感动了我。我。忍耐太久内伤太重。

『宠上天』。

毕业了。

灼热的六月,却没有很毒的太阳。我趴在桌面上,手指一片冰凉。

班里没有一点毕业的气氛,大家跟往常一样争吵调笑,邻桌还在一直讨论世界杯的进程。

这届我喜欢的荷兰输掉了。原来年轻的激情,根本无法与世界相抗衡啊。

逼着同桌为你画像,她苦楚的看着我。也许是我为难她。画出你的模样和气质,真的很难吧。

 

临行。

看到小X跑过去拥抱你,你笑嘻嘻地任她抱着。然后你看到我,轻轻地挥了挥手,眼眸闪亮。

这离别,仿佛初见。当初我微微弯下腰的时候,你眼中,也是同样的火花。

可是我的小孩。我从此无法轻易见到你。你终是去了那个可以肆无忌惮的学校,留我一个在那里,日日踏过我们曾经走过的路。

 

那么,又有谁能在你身边宠爱你,任你胡闹,陪你玩笑?

 

 

我无时无刻。都无怨无悔。让你无法又无天的。撒野。

 

『米老鼠』。

毕业后的教师节。打电话给许多人,约他们出来去看老师。

其实最大的盼望,便是见到你。

短信给你——
“教师节的时候。。。一起去看老师吧?”
“……也好。”
看到你的短信,欢欣雀跃。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看到你了呢。

 

我们相约在大学门口。你早早就到了。

微凉的九月,你是白色的T-shirt,深蓝的小外套。

很巧。我是白色的长T-shirt,黑色的小外套。看到你时,两张面孔都漾满了阳光。

一起去大学对面的花店里面买花,我们两个扎了一个大大的花篮。然后我抱着它出来,你在旁边扶着。有以前同班的男孩子从旁边骑单车路过,看着我们笑笑。

 

在老师的家里我们紧挨着坐,不大的客厅里拥挤着30多张孩童的面容。老师很开心很开心,和我们轮流聊着天,气氛轻松融洽。

我坐在你的身边听你讲学校里的事情,听你照旧地开玩笑,听你低低地唱歌,听你放肆地笑声。

我只是死死望着你,看你和旁边的人打闹,看你斜斜倚在PP的肩上,看你开心无比地接电话,看你低着头按短信。

然后我看到PP俯下身吻你的脖颈,久久。然后她抬起头来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我笑,她说,你看,我留下了一个紫红色的吻痕耶。你要不要也来?

一旁的F慌慌地看看我——你不会生气吧?

“啊?哪有。”,我看了看PP,“我不会和你一样的。”

PP扬着骄傲的脸庞笑,我看了看满面倦意的你,心里低低地叹了口气。

我怎么会用弄痛你的方法来耀武扬威呢。这样的话,又有什么意义。

PP,其实你最傻,用这样的方法来与我作对,而又伤害到你的所爱,有价值么?

 

我看着你眼色漠然地应付着PP,看到我的时候有无助的神情。

对不起。这一次,我真的帮不到你了。

现在的小孩,都已经不是抱着电视看迪斯尼的单纯的孩子了,她们已经学会用笨拙的方式互相伤害,不住地流血,脸上写满仇恨与欲望。

而我退在很远的地方看你深陷水火。你的Shining,也是你的劫难啊。

对。不。起。

 

摩天轮停住。咖啡杯不跳舞。孩子练习著。让悲伤麻木。快乐也开始麻木。

 

『一千个世纪』。

圣诞节前夕。我在学校里那些落光树叶的树木中穿梭踯躅,仰望着空荡荡的天。

我想去看你。在这个无雪的暖冬。

于是打电话给爸爸。我说我要去你的学校。我说我要在圣诞节前去看同学。

父亲同意了。于是我坐在宿舍的床上抱着早就包好的准备给你的礼物傻乐。

那是十一的时候我出去买给你的礼物。一个绘有丝绸之路的怪怪的花瓶。

丝路于我的意义,你是不明白的吧。当时我一眼看中这个花瓶后听服务生MM跟我讲上面的墨绘的时候就愣住了。丝路呢,小孩。送它给你,也是我的决绝了吧。

 

那个周末我们学校周五晚上就放假了,而你们要周六下午。于是我留宿学校。打电话到在你那个学校的原来的同学,告诉他们我要去了,大家聚一聚好了。然后再三叮嘱小S,一定叫上你,一定叫上你。

周六的上午我在空空的教室里一个人无聊地晃来晃去,不停地看表。

十一点整。我掂起包飞快地冲出教室,行色匆匆。

我这就去见你。我马上可以看到你。

 

坐在Taxi上我看着车窗外一点一点闪过的风景,低下头对自己笑。一瞬间有恍然。

终于抵达你们学校的大门口。1136分。

我立在那里打量你们学校的大门。高高大大,却有自由的色彩,不像我们的学校,通体都是难看的红。

我就那么等了24分钟。分分钟都是一世纪的煎熬。

听到你们的下课铃声响。用的音乐与我们学校的相同。

收到C的短信,说大家都在饭厅等,他来接我。

是……这样么……

我无法……马上就见到你啊……

 

在饭厅也同样寻你不见。我扯着小S的袖子问你在哪儿。吵嚷间我转身,这就看到了你。

碎碎的头发覆在额上,明亮的眸,清淡的一个笑容。纯白的衬衣,深蓝的长外套。

你还是那么的,绝代风华。

 

冲上去轻轻抱住你,两个人一起笑出声来。拉着你坐在我的旁边,把那个大大的盒子放在你的怀里。

“小心啊,易碎的。”
“嗯,早就听到声音啦。”

于是一大桌子的菜,我们都没有吃。身边的原来的校友都在劝我们吃东西,而我只是认真的看你,片刻不离。

你并不看我的眼睛,你只是微微侧着面庞,轻轻的讲你的事情。

那只有你身上才有的淡淡的香,一缕一缕,沁入心脾。

 

大家散了之后你和小S以及其他等等人把我藏在你们学校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小S说你在这里乖乖的,我们上完课来接你。

于是我在冰冷的冬天缩在满是蛛网的角落里安静的听歌,冻得瑟瑟发抖。

课间的时候C过来送了件衣服给我,他说傻小孩儿要不跟我去班里待着吧。

我哪儿敢呐,被你们学校校长逮着了我不就OVER了。再说了,我要在这里等着你来找到我。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

 

可是你终究还是没有来。你们下课之后我偷偷跑了出去碰到了大伙儿。然后小S告诉我,你已经走了。

走……了……?

也罢。你并没有给我承诺,你会回来找我。

笑。可是没关系。看到了你,就已知足。

 

直到文明又毁灭。一千世纪后的第一天。伊甸园里肩并肩。我们笑看太阳也熄灭。

 

 

『胎音』。

又是一年。你的生日在一月。

生日前夕看到你在Qzone里写生日计划,果然是你的乖戾风格。

你写到你的生日邀请四个人参加。开心的看到自己的名字。

国中的人被你请去的,也就两个而已啊。另两个,则是与你一起长大的。

可是,末考马上就到了,我要如何跟父亲开口。

于是我哭着告诉父亲我要去,你的十六岁生日会啊,一生一次。

终于如愿。

 

那是周末的晚上,父母去看演唱会,我从家里出来去音像店。

跑了四五家音像店也没有找到我想要的那一张,我不停的打电话问所有能问的人附近哪里有音像店。

可是那张CD全都销售一空。我看了看表,已经快要到我们约定的时间了。

于是打车到约好的地方附近,我下车后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家电玩厅。还有时间,于是我跑着去一家离这里不远的音像店碰运气。

终于找到那张CD。我那着它开心地笑出声来。

打电话给你,想让你来接我。我这个路痴,从来都是不认路的啊。

你的手机始终无人接听。我在路边一遍一遍徘徊穿行。

其间胃痛。蹲下来看着车来车往。抱着好不容易买到的CD。空气很凉。

 

终于被我找到你所在的地方。迟疑着推门进去。是喧杂的电玩厅。

一排一排的寻。眯起眼睛看炫彩闪耀间的人影。蓦然回首发现你。

孑孑独立。

按着快门走向你。一连串的绝代风华。

拍向你的背。转身之后对你说,终于被我找到你。——仿佛历经了,许多世纪。

 

硕大的金色耳环。黑色海盗帽。熟悉的墨灰色薄风衣。

未开的啤酒瓶。银质的戒指。闪烁的游艺机屏。

苍白的面容。琉璃色的眼睛。——你如我想象中的别无二致。

我站在你的身边,眺望你。

 

你用牙齿咬开啤酒瓶盖。慢慢的灌下去。看着你站在那里开心的笑,默默。

你终于醉了。两大瓶的啤酒竟让你醉的那么狠。也许是,根本毫无防备。

第三瓶啤酒被你咬开,我定定地看着你——「给我喝。」

「不要……」

 

啤酒泡沫飞溅。瓶子终是到了我的手中。

你冲过来抢。从身后伸出双臂环绕着我夺瓶子。

——一瞬间有些失神。这是你,从不肯施舍的拥抱么?

 

服务生惊异的看着你我。你在一片昏沉的喘息。

和你一起长大的她发出惊呼。她看到我仰头灌酒。一滴不留。

——你再喝下去,会不好的吧。

 

醉了的你是全部的孩子气。有撒娇的话语。语无伦次的讲述。

你的头无力的垂下。我用手垫在你的额头下。——电玩机的棱角那么坚硬,怎能让你靠。

 

陪你走出电玩厅。城市华灯初上。

走进的是麦当劳,拉着你找位子坐下。你伏在桌面上。一如从前。

笑笑的看着你。听你埋怨我的表情。——你怕是也,想起什么了吧。

 

听着你醉醉的呓语,我握着冰冷的可乐,眼中有淡淡的泪光。

褪去了满身的骄傲与华彩,你也不过是个,懵懂单纯的孩童。

 

送你的CD匍匐在你的手边。有华丽的包装。

我跑遍了能找到的音像店,送你这张Mayday的,《为爱而生》。

因为,我还记得。

 

 

“喂……什么叫做‘我们,其实都是为爱而生的?’”

 

 

 

——ThE EnD——

 

月。

07.02.23 1107

月在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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