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与花的爱情

1． 蝴蝶
我说过我不在家。
城市没有绿草，长在我生命里的绿草。
认识花是过错，又不是过错。
开玩笑，笑什么。一只蝴蝶能像汽车一样开过吗？
我倒算着最近的几个梦。似乎花就在我的唇边，甜甜的笑，灵灵闪动。
我看见一杯水在窗台上，透着一股香气，招惹蝴蝶。这种城市里很少见的东西，他什么时候竟然光临我的窗台。想赶它走，我扬了几下手，蝴蝶依然没有飞走。
哟，还挺任性的。
花从我身后抱住我。温柔而情意绵绵的眼神很使人着迷。
让它栖息吧。花说。
我说，栖息不会是安居吧。
花不以为然地说，安居又怎样呢，何必对一只蝴蝶过不去。我喜欢蝴蝶。
这一夜，我们为蝴蝶而争论着。我不知道花为什么对一只蝴蝶怀有怜香惜玉之情。
我想了很久，女人总是善良的。
其实，一些事情却证明了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蝴蝶在某个夜晚落进了我的茶杯，一杯很好的茶水被它弄得没有存在的价值。在花端去倒掉时，我突然意识到，女人是否也会有这种可能。某天花会不会也落入另一种境界，让我无法品出生活的味道，或者使我失去生活的可能。
花回到我身边，为我重新泡茶。我很有感慨地叫她不要再泡了。
花愣看着我。那目光里透出蝴蝶的死的悲伤。

2． 花走了
花这个名字本身就有些爱昧，花的走，与她的名字有什么关系，我至今还没想出道理。走是很正常的事情，然而不正常的是她竟没和我论理。
我干吗要带青来呢。青穿着花宽大而透明的睡衣站在我面前，我感觉不出她的魅力。我拍了一下沙发，说，不懂。
我点了支烟走过去。青在看一个叫棉棉的人写的《香港情人》。
什么臭书，看过屁。
青没有理会，依然盘腿在沙发上看着。过了一会而她又捧着另一本书看。
我问她看的又是谁的，不会是卫慧的《上海宝贝》吧。
青笑吟吟地说：“正是。”
我说我不是天天，也不是马克。
“哟，你对他们都挺了解的吗？怎样？”
我有点不耐烦地说：“我不会玩他们那种无聊的游戏，更没他们那么多花招。”
青一下子把书丢到一边，抱住我说：“你在天天与马克之间，正是我需要那种，好爽。”
我不知道自己出于那种冲动，在青的温柔下，竟然变得疯狂，像一匹野马奔跑在辽阔的草原。灯光渐暗的房间已经弥漫着做爱的气氛。
完事之后，我想我是不是不正常了。对于花和青，应该以怎样的方式面对。
花现在在何处，是否也如我一样在一阵云雨之后会感觉到心疼。

3． 酒吧
花坐在离吧台较远的桌前，目光深邃而迷惑，看似有一种孤独。左手拿着烟，右手端起酒杯，有种似喝非喝的样子。
这是我半年来，第一次遇到花。我站在门口，默想了片刻。该不该和花坐到一起。
音乐如我的心情，有点乱糟糟的。
嘿，好久不见了。我走到花前无聊而没趣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花惊奇而兴奋，目光里透出感动。笑了笑说，坐吧。
这张桌子还记得，这么些日子，又一次光顾，花瓶和坐椅依旧。我说着毫无意义的话，要了一杯酒。
不会是偶然吧，这酒吧，已不是以前的老板了。那个诗人老板布置的情调不知害了多少人。我是其中的一个。
诗，什么狗屁，离我生活太远了。不写也罢，错乱的神经，真让我不知自己是如何一个人，仅几句诗能感动这个城市来。
花轻轻喝了一口酒，很不在意地说。哟，什么时候变得秃废了，倒霉。
倒霉，谁？
我。我是说我。我不该在这里又遇到你。文学不是把棉棉和卫慧捧红了么。看来四川出不了另类作家。曾经用卫前、先锋的旗号包装出来的诗人，如今也已经没有锐气了。岂不倒霉么。
酒，再来一杯，ok。
喝那么多干么。走。
在我们跨出门的那一瞬间，花扑倒在我的肩头哭了。我回头看了看酒吧，灯光迷离而困惑，充满着一种欲望。人生活在无忌的放肆中，真实而本能。酒如一种表达情感的物种，在深不可测的夜里，充分展示其才华和魅力。
我们走了很远，看见一对情侣，也许是从另一酒吧出来。他们相偎得甜蜜，就如我和花第一次 从酒吧出来一样，说说笑笑，相互打逗，快乐得如鸟。看样子他们很年轻，没有粉饰的生活底色，也没有岁月的风霜沧桑感。然而，我们走得很沉重，沉重得我们相互都不能承受日子的负荷。
这个城市的酒吧，一个接着一个，就如我们身体上的毛孔多得数不清。
午夜的酒吧，空寂而落寞，音乐弥漫情愁。我不知道，踏出酒吧，该把花带到何处去。

4． 大街上
大街上乱哄哄的，面色匆匆的行人，从阳光灿烂里洒下一点点温柔，涂抹着街道。
我一次次地说，春天不要来。我受不了春天的招惹，烦心春光里的女孩子，个个花姿招展的，看得人的心里挺不舒服。
我不习惯在大街上走，最根本的原因是怕遇到火辣辣的目光。那目光会掏空我的心思。然而，青却把我拉上了街上。
我们走着。前面那女孩，穿着华丽而高贵，浪漫的气质勃发着青春的魅力。我死死地追着，把青丢在了老后。
讨厌，真讨厌。我追什么。转身看青已不见了。
巧，还是不巧。我对那女孩说着。
女孩没好气地说。什么巧不巧的。
讨厌。
哦，讨厌，这天气，这大街，还有这个城市。没趣地说，我叫程东，是充满绿意的程，东吗挺俗气的，没办法父母起的。
这个同样俗气的洁，相识得一点也不巧。后来想起，我不知玩的是什么花招，竟然把洁拥到了怀里。
那天，洁离开我时，我看着她走远的身影，想我这并不算结实和健美的身体能让她充满快感吗。
我一想到快感这个词，不竟暗笑自己，太下流了。追女孩难道就为了一个词吗？我想我得改变生活态度。我不能轻易破坏一个女人的神秘，让那种神秘在空气中弥漫。
我几乎每天给洁打一个电话。有时，青不耐烦地催着我挂断电话，我就会果断地挂掉。
有几次在大街上相遇，我只说声你好，就匆匆地离开。然后远远地奇怪地望着她笑。当然青在一起的时候，我是不会让她看破的。事情也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青还是知道了我和洁的微妙关系。但她感到惊愕的是我对洁不像对她那样放纵和无忌。
一天夜里，青缠着我要和她做爱，当我看见青赤裸的身体时，灵魂似乎就如炸了一样，没有往日那种冲动，脑海里出现洁的微笑。我无名地发着火，大声地叫她滚开。
青愣神地望着，一语不发，很久青冲进了洗手间。哗哗的水声冲得我的思绪紊乱。我知道我和青的关系完了，彻底地完了。我为我的想法而感到害怕，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是如此，过段时间就没有感情所言。
整个春天，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该做的事情一点也没做。我和青一天天地争吵，吵得不行了。我说，我们还是分开吧。
青就不如花那样好惹，似乎她一点也不怕吵架。
我住的这个路段是这个城市繁华的中心。天，我从5楼看下去，不解人群中竟一张面孔使我的心怦然而动。那是洁，她正在向我招手。我冲下楼时，她却不见了。
我迷惑地望着茫茫人海，这人真的没劲。

5． 秋天
这个秋天阳光如水，透过城市的脆弱，我触摸到一种疼痛，沿秋天的空气逼过来。街上依然流行着女孩夏天般灿烂的微笑。也许是因我有许多日子就没出门的缘故吧。我忘记了夏天。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幻影在洁和花之间，将我的视线切割成一段往事。洁很纯的笑容和花浪漫的声音，叠加在一起，更加坚定了离开青的想法。
回到屋子里。青已收拾好了东西。她说她走了。那表情木然。
我没说什么。
也许我想这个秋天不该是这个样子，但又有什么办法。走吧，走吧。彼此远点会能体悟到这段日子的对与错。
我送走青，感觉屋子空得有些让我无法承受。桌上那本卫慧的《上海宝贝》青没有带走。我一抓起书就撕得粉碎，一片片纸片洒在满地，有点像卫慧的蝴蝶在我屋子里飞翔，在尖叫。不，那是我在咆哮。
这时，花打来电话。我一听到是花的声音，就有点感动。沉默了一会儿，才问花有什么事。花语气平静地说，没有事就不能就不让她打电话了吗。
我说青已走了。
花依然语气平静地说着，身边是应该没有女人才能让我平静，才能真实感受自己的存在。说我是被女人宠坏了的男人。
没那么严重吧，我不知语气也如此的平静。
花在电话线的另一头，大声地笑着。
我接了花的电话，觉得花成熟了。我的心情也好多了。慢慢地收拾着屋子。
过了一会儿，我才想起还没吃晚饭。哎，真好笑，没了女人，竟吃饭这件事儿都给忘了。走吃饭去。
我刚要出门，电话铃又响了。我一听，又是花。她说，还没吃饭吧，怎么样到老地方。
我去了。花比我先到一步，我一进门就看见花在靠墙的一张桌子边向我招手。
吃点什么？一个人可要注意饮食起居，天冷天热注意添衣脱衣。花成了一个婆婆妈妈的女人，对我说着这说着那。我看了花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花也跟着笑了笑。
我们吃了饭，走在大街上。闪烁的灯光如梦如幻。我不知道该不该送花回去。她挽着我的胳膊走。凉爽的风一次次袭来，让我们感到秋天真的来了。我们不能像夏天整夜走在大街上了。
最后，我还是决定送花回家。走到她家的楼下，我才意识到花在哭。
我说，上去吧，又不是真的见不到面了。花走了几步，又跑回来抱住我，伏在我的肩头抽泣起来。
上去吧，别孩子气了。我说。
我回到家已是深夜12点多了。躺在床上，寂寞和孤独油然而生。这张床上，似乎还散发着青的体香，但已没有了她的温暖。我回想着花和青躺在这张床上的各种姿势。我顿感生命里似乎真的就离不开女人。但我 不想困绕在一个女人的怀里，让青春一点一点地耗尽。我必须离开女人。离开。离开。
随着秋风的渐凉，我不喜欢的冬天就要到了，但我必须去面对。

6． 冬天
冬天，真的来了。一朵雪花，又一朵雪花在枝头立着。这是在城市很少见的雪景。
我记不清这是哪一个黄昏。我从老远的南方回来。街灯已闪着寒光，表情深邃而旷达地注视着稀少的行人。我家的楼下的一棵梧桐树下，站着洁。美丽的滑雪衫火红地点燃我眼前的一片景致。我看见她在眺望我的楼层，脸冻得红彤彤的。我笑着问她是在等谁。她猛然转过身，十分惊喜地扑向我。说我坏。
我真的坏么。
洁追打着我，说我这么长时间不打电话，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说我是变好了，才不给你消息的。
洁迷惑地望着我，说我就是坏，坏透了。
我们回到家只坐了一小会儿，就到离家不远的一家餐厅去吃饭。
我们相对而坐，点了一些菜。我们吃着饭，说着一些与爱情无关的话，从洁的眼睛里，我读到了关于爱情的言语。
我淡淡地讲着生活和爱情中的故事。洁听得很专注，像个小学生听课一样，生怕放过一个关键性的词语，偶尔抬起眼脸向我笑笑。洁的表情单纯而朴实，一脸真诚。
走出餐厅，天空又下起了雪。洁说这是一个难得的冬天，她长了20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一场雪。她说瑞雪昭丰年。她问我，她是不是该丰收爱情了。说了这话，似恳求的目光直逼我。
我说，会的，新千年里一定有个英俊的男孩子爱她的。
洁笑得很灿烂。
她说，她不需要什么英俊的男孩，只要有个像我这样的男孩就知足了。
我说，我不是男孩了，我是男人。
洁追打着我，说我坏，坏得不懂女孩子的心事。
我说，谁不懂，只是我不敢懂。
洁告诉我，她是从农村考入大学的，为了能留在这个城市，她牺牲了许多美好的时光，也错过了去爱的机会，每天都沉浸在书本里，读书，读书是她大学四年惟一做的一件事情。现在，她工作了，如愿留在了这个城市，却因漂亮而弄得十分沮丧，直到遇到我，她想真正把握住这一次机会。
我说我不英俊，也不优秀，会让她失望的。
她说她认了。
认了。我能认吗。
一片雪花落在我的肩头，那美丽让我伤感。我知道雪会融化的，同时也会在我的肩头留下一个印迹，我能抹去它么。
空气中切骨的风，吹拂着洁的长发，飘扬起来，如一面旗帜，似乎在向我昭示一种生活。尽管夜里的街头，让我看不清洁的表情，我知道洁是认真的。
在到洁的住处时，洁说要我一定记住，她是爱我的，认真认真的。
我看着洁上楼，我也说了句，我也爱她。

7． 我是谁

我是谁？
其实这是个很没有意义的问题。无论我以怎样一种形式存在于这个世界，漂泊注定了我的生活状态。对于爱情我无法认同自己，但我又不能否认自己。
回到家。
家。
定义上只是暂日的居所。
我站在镜前，再一次审视自己是谁。
从脚到头，傻气十足。看额，不宽也不窄；看眼睛，不大也不小；看鼻，不高也不矮；看唇，不厚也不薄。哦，对了，那头发特别，但也不时髦了。凭什么女孩喜欢我呢？从花到青再到洁。我弄不懂。从乡间漂来的我，真的如云，在城市的上空变幻莫测。
我想认识自己。骨子里那股阳刚，血液里流淌的温柔，目光里溢出的迷惑。女孩就别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爱情了吧。
许多事情恰恰就在我认同的意识里，认同了自己的想法。追女孩似乎成了我生命里最致命的弱点，也是我最能体现价值的本领。现在，我想摆脱自己的这种意识。花和青已与我分开了，但我不能与自己分开。
我坐在写字台前翻着一本叫做《情爱画廊》的书，想自己是否也能像周由一样会深深爱上一个女人，譬如洁。
与洁相识已有好些日子了。我们始终保持着距离，就如我和花在大学里一样，彼此倾心地爱着，但谁也没有破坏那种美好的境界。想到这里，我似乎很想追回那段时光。只可惜已有3年了。花现在还好吗？又有几天不见面了。谁叫我这样花心，把花气走了。我知道我和花始终是不合适的，但我说不出理由。
那么洁，我能与她更进一步交往吗？程东，不再年轻了，都快26岁的人了，还孩子气。对了，该是把自己摆在一个正确位置上的时候了。
我，程东，出生在离成都一千多里远的乡下，就因为父母没多少文化，起了个挺俗的名字，我认了。爱写点东西，不成样的东西，骗了一个文学爱好者的崇高的工作，编造一些离奇而光怪的故事，还有挺愿意为别人作嫁。
第二天去单位；有一堆信等着我拆。同事问我哪封信是女朋友的，我说没有。
我坐在桌前慢悠悠地拆着信，把来稿和信件分列开，然后，一封封地读。
我读到了洁的信。我很奇怪，洁怎么知道我是杂志社的。
花的信写得简短，语言平实，还像以前一样关心着我的生活。我们毕竟是同学。
青在信中骂了我一顿，说恨死我了。她已到南方去了。
我的脑子里反复出现这3个女人。其实，我谁也不想伤害，对于花和青我不这么说了，那么就只有洁了，我不能伤害她。
我看完信正要编稿时，接到洁的电话。电话里她说要我去一趟。
来到和洁约定的地方，看见她那么赋有青春活力而单纯的女孩，我真不想走近。我犹豫着。但我还是和她见了面。
她说她就上节目了，要我为她找一些关于人间亲情、友情、爱情的故事。我看着她一脸灿烂，她这个要求我无法拒绝。

8、在花与洁之间
转眼间就到了春天。阳光在空气里温柔而多情，空气在阳光里变得甜甜的。走在大街上，看见各色女人就如在翻一本时尚杂志，没有文字，只有漂亮而充满诱惑的图片。我很为春天而困绕，害怕被某个女孩伤害，遇上挺麻烦的。我不知道这么想是不是像猫哭老鼠，有点虚情假意。
我在一家书店随便翻着，看一本本书非常假打地被媒体和书商炒得疯狂，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惆怅。老板很卖力地给我推荐一个名作家的最新作品。我不执可否地翻着，很想告诉老板该作家已送了我一本，但没有心情去看它。
突然，身后有人“嘿”了一声。我转身一看，原来是洁。
哟，今天打扮这样入时，笑容也很灿烂是不是有什么高兴事儿。
这么久不见了，还好吗我的大作家。洁顽皮地说着。一把挽住了我的胳膊，眼神充满了惊喜。
好，挺好的。我说。
出了书店，我们走在大街上已是华灯初上了。我说，我们去吃晚饭吧。
我不以为你不会饿吧。洁说得轻松而愉快。
吃过饭，洁执意要去我那儿。刚走到楼道口，就看见花了。花孤独地立在门外，有点无助。
我给花介绍了洁，也为洁介绍了花，她们握着手，似乎相识已久的姐妹。
花叫洁好好照顾我，说我离不开女人。
花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就要走。我说，花还是留下吧，陪洁说说话。
夜深了，我不想只有洁在我这儿过夜，不然我会陷入很窒息的境地，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不能伤害洁，真的。
我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思绪紊乱。我无法想象这些日子我是怎样过来的。我感觉到了我身体的膨胀，想象着两个女人睡在里面的姿势和神态，很想触摸她们细腻的肌肤。但我不能，我必须控制我的情感。我意识到了我深深地爱着洁，却又无法割舍对花的那份感情。
第二天是个星期天，我们去郊外野玩了一整天，到黄昏回家时，洁说有事就走了。
花问我真的很爱洁？
我点了点头，似乎再说什么已是多余。
我知道，我看出来了，应该好好爱她，她会给你幸福的。花说这话时眼里闪烁着泪花。
回到家，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种从前的温馨。花说这里真的充满激情，要陪我最后一夜。面对花恳切的目光我无话可说。
我为花放好沐浴的水，她自己找出她以前穿过的内衣走进了浴室。
我在客厅里打开电视，33频道正在播放〈〈将爱情进行到底〉〉。但我看不进去。
花在浴室叫我，说没有洗发水了。我知道花是要我同她一起沐浴。我们曾经干过的游戏，真的让她怀念。
我走进浴室，看见她躺在浴盆里，一盆泡沫浮在水面，掩饰着她光洁而润滑的身体。
花见我进去了，伸出手拉着我说，快来，水挺好的。
我们在浴室里嬉戏，那笑声玲珑而清脆。我真的好久没有感受这份情趣。我抚着她的身体，光华而细润，心里却有一点隐痛。花成熟了。让我觉得放弃花似乎是一种错误。突然间，我脑子里的血液上涌，紧紧地抓住她的双乳，问花还爱我吗？
花点着头，眼泪一下子滑落出来。整个身子一下子扑在我身上。说，我爱你，我希望你幸福，我只需这样就行了，我知道我有许多毛病，任性得让你无法承受。你和洁挺合适的，好好爱她吧。
我们冲了澡，彼此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又回到了从前，那一夜是我几个月来的释放，痛快而淋漓。

9、风从远方吹来
春天的风带着一丝甜润吹来一丝畅然。我默数着日子，一瓣瓣花 在心间开放得很灿烂，让我无法平静。
我知道春天透视出的斑斓会给我带来生命的萌动，但我必须在生命的道路上奔跑，让爱情焕发出奇异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