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树下短篇小说《明明》悬赏征集答案

作者给的答案：

爱你！就是你的...... 一千年后，我们说着喜欢，说着爱，一千年前，我们说携老，说同穴。 　　 ——题记 一 “没有什么比爱情来的更苦、更累。我不在乎，哪怕万年的轮回，千年的的等待。” 四海为家的我本是听雨舟中的游子，日逐绾曦河边的涛声。而今秋水涡转，昏灯下我手握残经，怀想伊人长发唐衫，我看她惊鹿般遁去，我知道她已是捶石河边的村妇，我知道时光荏苒后的夭夭双颊已然褪色，我亦不再折花，我将这弱水三千中的一瓢归入不动声色的心动。可是我为什么又想到那张素笺，那张淡墨写的诗句？即便是时间在雪白的衣冠上覆以萎顿的尘埃，即便是枯坐灯下坐听蛙声，我不能不承认寂寞之秋的心动。 思绪游离出视线之外，是什么让我心悸动，远处宫阙飘来渺渺轻歌，是风吗？怀中静静的卧着的是伊给我的素笺，淡淡的墨香已经说明了一切。 “月圆时，墨知堂、桃林中”。脑海中的每一个片断仿佛汪洋中的小舟，奔涌而来，悄然而去，不得不抓住每一个瞬间，细细那起吻着，又放下...... 记得第一次看到伊就是在那里。 二 墨知堂外便是一片桃林。第一次看到李鱼就是在桃林中，伊浅浅的笑着，犹如林间婉约的精灵，衣带婆娑，我知道也许今生有缘，叹息造化无份，红颜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来世呢？也许感情的开始就是缘分的结束，到如今我仍然不会回头，我宁可在情起缘灭中与伊厮守一世，也不愿在混混沌沌中作一个无知无觉的不老枯偶。我知道这世间必定会有一座情陵，历经五千年风霜的我见过多少的红颜悲白发，牵人愁肠的英雄气短，多少的情怀该去那里埋葬呢？我和伊仿佛在远古时就是一对深爱的情人，虽然那时的世界还很粗糙，人情还很荒蛮，但我俩的血液曾注入在一条血脉理流动，我们的心跳曾敲碎过巨鳄的甲胄。彼此便在生命停顿的那一瞬间，达成了一个跨越了生命的盟约。有什么能够改变我对伊的爱意吗？没有，这是一个一千年的约定… … 我不敢再想更多，只愿意将这一切默默的烙印在内心最深处，一个永远无法让人触及的地方，为了这一切，我想起来一个人，一个远久没有联系的朋友，从那一刻起，这个念头就深深植入心里，这也许很简单，不过千年而已，季胜呀，季胜，我该如何开口呢？ 三 找到季胜不难，能者爱山，智者乐水，山水之间必是季胜所在，三年前曾有信给我说：顺利的渡过黄河，我当见你。当时我参不透其中禅机，现在想来，季胜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当我出现在他面前时候，平静的让我感到害怕，仿佛要杀人的是他，而不是我，只听他说：“我有古时镜，赠君照初心。” 我麻木的抹净刀上的血迹，来不及想的更多，目的只有一个，只是丹药一枚而已，我没有杀季胜，因为季胜已经疯了，疯了。其实疯的人也许是我。记得很久以后，世人都这样形容季胜：诗语真素，高情独诣。后从道者游于渭水，散发不归。 四 当我将安国寺的和尚全部赶走的一瞬间。我告诉自己，真的要做了！是的，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对于欲望的渴求，朋友的珍宝我敢拿，我无所谓；欺君之罪不可赦，我不怕！现在需要对付的只是伊的母亲，只能将伊看作是个普通河边捶衣盥纱的村妇好了。这样，我的良心可能会好受一些。我看这伊的母亲的手从我手中滑落，古井没有任何的反映。似乎有人在看着我，不会的，不会的。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个喝酒的地方，那里有人纵歌，有人跳舞。他在喝酒，旁边有个女人，她告诉他，你是个男人，适合和你讲一个关于心房的故事——男人的心可以是无数的个房间，每个房间端坐着一个女人：女人的心啊，是一个房间，只容的下一个人，人去了，还要把门锁好久，只到确信那个人再不回来，才把门儿开开。开开关关，好多年过去，就不会再有人来。 梦醒了，月儿正圆；夜空中的月儿圆了又缺了，心中的人儿来了又走了。 五 李鱼就在面前，默不作声，伊不知道如何说，而我知道如何做，伊乌黑的眼眸透出忧郁的光，“一千年，你愿意吗？” “我不知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现在所需要的仅仅是拥伊紧紧的在怀中，让我奔涌的血脉刺激伊、挑逗伊，我在伊耳边摩擦着、用牙齿轻轻咬着伊的耳垂，轻轻的说些什么，不在乎伊是否能听清，伊默默的、略微反抗着什么；我用加速的心跳声告诉伊、用炽热的嘴唇告诉伊、用枯藤般的双手告诉伊，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为了一个一千年的约定、一千年的誓言、一千年的守候。 “为什么会爱上我呢？”伊偏过头问我。 “是啊！为什么会爱上一个本来不属于我的宫女呢？”我问自己。 “为了我你舍得放弃荣华富贵吗？”伊从我怀中挣扎着，我看着伊惊鹿般的遁去。我木然怔着。 伊悄然回头，轻婉的歌声就在桃林中飘起：“天上有新月如钩,地上有雾锁重楼,人间有永恒的爱,世上几人能守......” 我向着伊奔去,伊没有躲闪，只是默默的合上眼帘，张开双臂迎着我。终于完完全全的在一起了，我贪婪的吻着伊，伊偏开小脸问我：“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我笑着，我相信我的一切行为就可以说明一切，伊不再挣扎，变得应和我，我慢慢解开伊的衣带，伊颤抖着，紧紧的搂住我，我开始用舌尖接触伊凝脂般的肌肤，麻麻痒痒的，伊颤抖的更厉害了...... 我简直不敢看伊，我害怕从伊成熟的女儿身上，洋溢出敏锐和尖刻。伊伴我坐在树下唱歌，清清爱河从我们脚旁缓缓流过。我静静地听伊嚼碎一枚苦叶，敷在我流血的伤口上，心，麻麻痒痒，不再痉挛。就在今天，灯火阑珊，我隔着黛色的雾霭，悄悄张望伊垂泪的脸；就在今天，我多想褪去弥漫在心结上的睡袍，披在伊柔弱的身上。欲望是人的标志，从伊那印在我目光里的渴望，我分明感受到了伊最纯最真的祈求。仿佛在云里雾里，我从天池舀来琼浆玉液，捧给了你微启的樱唇… …我们的身体又重新注满了爱意。就在今天，我愿意什么都和伊分享。 六 狩猎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尤其是从狐狸口中得到到手的一条小蛇，林中山下的小店，店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告诉我：“蛇胆可以明目，只是很苦。” 我不懂什么意思。　　晚上，那位女子侍奉我睡下，半夜醒来的时候，那位妇女光着身子躺在他的身边。那位女子告诉他，你喝醉了。 　　期待中的人没有出现，可是我知道了这小蛇的名字叫“竹叶青”，女子告诉我伊名字叫做：“明”，我不知道什么是明，也没有想过狐狸口中如何能有这样一条蛇。明问我“还没有醒吗？” 我告诉伊：“我从没有醉” 七 行宫中没有任何人了，我仍然作着“举案齐眉”的美梦，伊给我留下的美酒不多，我还没有打算现在就喝，脑海中还是再想着伊的一频一笑，我知道，这样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准确的说，也许就是现在。是什么驱使着我做下如此罪行，我不知道，但我愿意相信就是为了爱。这是一个多么温情的夜啊！我们相拥在那个不属于我们的世界里，我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可伊温热的躯体告诉我，此刻我们真真实实的在一起，没有任何掩饰；我情不自禁的呼吸着你的体息，伊微启的双目、羞涩的唇吻、抚慰的表情无一不让我心荡。 我在伊的香带中放了一条蛇，一条很小很小的蛇，碧绿色，老人们称这种蛇叫做竹叶青。当我想到这个的时候，我就不断的抽搐着，一千年的约定真的会变成现实吗？我第一次感到害怕，感到后悔，也许已经来不及了。 我揭开酒壶，一种异香扑鼻而来，我斟了一杯，慢慢哚着，似乎连酒里都有一的体香，我下意识的看看酒壶，真好听的名字“寰殚”，似乎有些耳熟，似乎有些什么不妥。 伊把盘子高高的举在眉间，说：“相公，你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伊还说“士有百行，女唯四德。” 此时此刻，我体内升起一股异常，难道是季胜的仙丹升顶了吗？不会呀！我感到无形的东西就在身体内升起，一直到头顶...... 我终于明白了，一切的一切！ 就在我弥留之际，看到窗外五星连珠，“天火还是天谴”，火燃行宫，明照天南。 　　大火烧了七天。 结束 不知道过了多少岁月。残亘厚土，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是个行宫。 只是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里多了三个坟头，一个长发披肩的疯汉痴痴的笑着，叫着：“陈东，只能怪你，毒药你也要抢，荒诞的传说你也要信......要是你不饮寰殚，你也不会死呀.......你为什么这么傻，还有你，为什么要让他杀害我的李鱼，你还算是个母亲吗？我就不该在安国寺救下你......天妒英才呀！为什么机关算尽，却参不透女人心，你是爱我的......爱我的，不然你也不会相信我的，你不该爱他，不！你不爱他，不爱他......” 疯汉在其中一个坟头上立了一块墓碑，墓碑上看不清是“季氏”还是“陈氏”，好像是立碑人先刻的陈，后来又改成季，人们不知道到底是谁，只听见疯汉喃喃的叫着：“李鱼......李鱼......” “爱你！就是你的.......爱你！就是你的.......爱你！就是你的.......爱你！就是你的.......”疯汉就这么喊着、哭着、闹着。 行人都说，这个疯汉曾经算是个能人异士，名叫季胜。至于季胜为什么会发疯，人们传说，季胜丢失了一件重要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