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和重楼的 我打得很累。。。。。 晋江原不许转载 找着打的 一个周末就此浪费
心殇
一、
心牵挂万里无涯
人海茫茫情如砂
心荒凉孤身流浪
火树银花梦一场
眼看爱的余光
转瞬间已昏黄
回首昨日一路心伤
——《梦过》
飞蓬把酒坛送到嘴边,清香、醉人的桂花酒,特意从人间买回的极品。
今天的云很淡,风很轻,阳光暖暖的,并不耀眼。
这样好的天气,却偏偏有人,呃,有魔,无知无觉的呼呼大睡。
明明说好让他稍待片刻,买酒归来后,居然就见他已经睡死了。
飞蓬忍不住恨恨地对那只名唤重楼的魔施以第一百零八次飞眼穿心的绝技。
据说,魔的感觉都很敏锐,哪怕睡着了都能感到发丝一样细微的杀气。
据说就是据说,不可全信。又或者,重楼原本就是天地间的大例外。
他睡得很熟,呼吸平稳而有节奏,身体轻微的一起一伏,红色的发尖在风中飘向这边,飘向那边。
认识重楼以前,飞蓬听说过很多对于魔尊大人的评价:飞扬跋扈、任性妄为、凶狠毒辣、阴险狡诈、无恶不作、等等、等等。
认识重楼以后,飞蓬的感想是飞扬跋扈、任性妄为倒还可以对得上号。
熟睡中的重楼,连那八个字业也沾不上边了。
熟睡中的重楼,看起来非常的……天真,而且居然有点……无辜,或者用飞蓬略带恶意的话来说,白痴。
额前一缕红发搭拉到鼻梁上,随着呼吸飞上去,掉下来,看得飞蓬心痒痒的,恨不得替他拂了上去。
伸出手,又收回来,何必多管闲事呢。何况,这样看上去也挺可爱的。
可爱,一想到这个词,笑意莫名其妙的就在飞蓬那张清秀绝伦的脸上展开了。
盘古开天地以来,除了自己,恐怕就没有谁对重楼用过这个词吧?除了自己,恐怕也没有谁有机会看到重楼可爱的样子。
想到这里,飞蓬笑嘻嘻的又看了重楼一眼,然后发现他的睫毛很长。
说良心话,飞蓬倒是一直觉得重楼长得不错,真的恨不错。不管是那个总是骄傲的翘得高高的鼻子,还是那张同样骄傲的,同样翘得高高的嘴,都比别神(别魔)长得好些。
想归想,就是不能说。飞蓬可不希望引来一阵皮里阳秋、言不由衷、没完没了的相互吹捧大会。再说了,重楼长得好不好看又有什么关系。打架的时候该下多重的手,还下多重的手。好看不能当酒喝,也不能挡剑和拳头。
可是,看着阳光透过重楼小扇子一般长长的睫毛后投下的阴影,飞蓬就那么站了起来,走到还在轻轻打呼的身体旁,弯下腰,然后用手指轻轻的碰了一下小扇子。
几乎是同一瞬间,飞蓬猛的站了起来,动作快得差点闪了腰。
虽然没有镜子,从发烫的程度飞蓬就知道自己肯定脸红了。
都是你这该死的红毛羊头懒猪瞌睡魔!居然让我做出这么奇怪的事情,还有我的腰,那个痛啊……
飞蓬第一百零九次狠狠的瞪了重楼一眼,决定把他弄醒。
方法倒也可以很简单,飞蓬低头看着自己尖尖的靴尖,只要把这个对着重楼同样尖尖的鼻梁来一下……世界从此就热闹了。
不过,欺负睡着的猪未免胜之不武。飞蓬想了想,叹口气,决定还是大神大量些。他转身抱来一坛桂花酒,把它放到距离重楼的鼻子很近的地方。
最先动的,是重楼的鼻子,然后是眉毛,再然后,重楼的耳朵清楚的听到飞蓬非常愉快的声音。
你在流口水耶。
景天抱起一坛桂花酒,偷偷来到后门。
天还没有黑,当铺关门的时间也还没到,身为掌柜的他第一个溜走,也未免太那个了些。
景天抱歉的看了一眼雪见忙碌的身影,悄悄的走出门外。
在他身后,龙葵摇摇头,长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走到没有人的地方,使出空间转移术,立时便来到那个隐秘的山洞外。
走进洞,宽大的石床上,重楼仍然在沉睡。
把自己一半的魔力分给景天后,重楼就消失了。
不知为什么,景天知道他没有回魔界。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才凭魔力找到了他的所在。
看见重楼在大摇大摆的睡觉,景天的第一个反应是哭笑不得,第二个反应就是冲上去一阵大声吼叫、拳打脚踢。
等到嗓子也吼哑了,手脚也打痛了,重楼还是造睡不误,景天终于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头。
能用的法术都用了,能请来帮忙的人都请了,最后景天能做的,也就只有抱来一张床被替他盖上,在洞口设下不被人发现的结界、以及,隔三岔五的到洞里看看。
本来想着你要是醒了,就可以一起喝酒的说,结果还是这副死相。景天嘀嘀咕咕的把酒坛放在石床边上。
石的冰凉一下子渗透到了骨头里。
好冷!该死的红毛,想变成冰冻羊肉还要拉上小爷我!
虽然这么骂着,还是担心的用手试探了一下重楼的脸,还好,脸上还是暖和的。
放心的坐下,随即又被冻得跳起来。
我说,你为什么一直都不醒呢?是因为你给了我一半的魔力?可你还有一半啦。要不就是你自己不愿意醒过来,因为我不是飞蓬的缘故吧。因为我不是飞蓬,你不想看见我,就跑去睡觉。等我死了,你再爬起来,继续去找飞蓬的转世。你的算盘比我还要精呢!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得到了你的一半魔力,也许我也会长生不死,那你不玩完了?永远都不会见到飞蓬,永远都是景天、景天!
把手臂撑在棉被上,景天狠狠的瞪着重楼,好象要在他的脸上瞪出个坑来,又好象在期望他会愤怒地跳起来反驳自己。
没有反应,结界包围的洞里,连风声都没有。
景天的怨气没有得到回应,颓然倒在棉被上,郁闷的看着重楼睡梦中的脸。
平静的,没有表情的面容,然而,依然是非常吸引人的,用凡俗的语言无法形容的俊美。长长的,犹如小小的扇子一般的睫毛随着呼吸轻微的颤动着。
景天忽然有一种无法抑止的冲动,他想触碰一下那些小扇子。
伸出的手,在半空僵住了。这么,熟悉的感觉,似乎是做过的、重复的动作,记忆的风铃在叮当作响。
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自己以前明明没有做过,自己以前也根本没有见到过睡着的重楼。那么,结论只有一个。
为——什——么,这是什么意思!我是景天、景天!不是飞蓬!我是卑微、贪财的当铺小工景天!不是那个高贵、完美的神将飞蓬!
飞蓬,你这个混蛋!你要想让我变成你,就干干脆脆的抹掉我的意识,取代我好了!为什么让我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是景天,又偏偏要回忆起根本不是我自己的回忆!
景天嘶哑的喊叫声在空荡荡的洞里回响、而后渐渐消失。
景天虚脱的倒在重楼身上。
最后一抹阳光消失前,景天站起身,抱起酒坛,慢慢向洞口走去。
接着,又慢慢的走回来。把酒坛放在原来的位置。
这是为你酿的酒,如果你醒了,一定要把它喝下去,全部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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