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的是一生一世 片段。。片段。。
华丽的容颜下掩藏的是一种永远不想解冻的冷漠,从来不肯低头,从来不肯认输,一直到天荒地老也不肯说出我爱你。本以为,用我的一生一世去换取你的心,你微笑、欣慰、一丝丝兴奋,我会高兴好久。我曾经为你讲过一个三厘米天堂的故事,可你却笃信那是大天使的背叛,就像我们生生世世的感情都像在彼此的承诺中去承担责任。
一
毕业了,和麝蔚分开了,虽然是在同一所城市,可硕大的校园把她们分隔的就像天上人间。她是个没有朋友的人,麝蔚是她在高中唯一的朋友,她有她长到十八岁所没有的欢乐和纯真。放假到一半一直都记得毕业那天她和她抱在一起泪流满面,也就是那天麝蔚告诉她,她有过一些很不想被记得的阴影。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她才看到坚强麝蔚内心的柔弱,她抱着她说从现在起我会拼尽一切保护你不受伤。
开学很久,手机费高的跟喝血似的,每天和麝蔚2个小时以上的通话,可悲的是她是139,麝蔚是133。忘了说,她叫翊穆。
翊穆倚在窗口,脑子里不断浮现的是王奇甩手走人的样子,从他对她的怒吼到他坚决地走开,不断不断地回放,心烦意乱。英伦病人都只有钢琴的舍留,翊穆却连最后一点都没有保留,爱情结束它就烟消云散,却没有转化成另外存在的魂魄,散都散尽了……
倒一杯水,或许倒掉的是晦气倒进的是希望,却没想到手负担不了杯子的重荷,摔在地上,声音之后一切都变了,水洒了、晦气出来了、希望破灭了就连杯子都碎了。翊穆蹲在地上哭,她并不常哭,只是这一次她没有不哭的理由,一个给过她一生一世承诺的人却在拥有一切之后甩手离去,翊穆哭是因为她连最后的资本都没有了。
二
麝蔚高中的时候被人强暴了,对于一个没有成年的孩子,贞节是她的名节,她不想报了警再去立一块牌坊再去证明自己的清白。她从来不肯喜欢一个人,哪怕再俊秀的脸庞也不曾动心,她只觉得这个世界上一切都像电视里那么简单那么老套就好了,按照固定的台词,固定的人物去演一场有声而寂寞的电影。冷漠的对白、编写好的情节,你我之间无声的彩排。
打给翊穆的电话头一次没有回应,拨号音哀怨地传出来,像是为谁特意写好的哀乐,在亡灵之时悠扬地演奏。等到翊穆接起电话,沉默、啜泣,语不成声,麝蔚喊了半天终于听到了她的回应。
麝蔚,他,王其走了……
CD里正好放到了手放开,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
一直以来,麝蔚都相信翊穆是个坚强的女子,是一个说甩手就绝对不会抓住的人,她给她的绝对不止在那段阴影里的安慰,更多的是那份鼓舞和坚强。她从没有见过现在这样的翊穆,为了一个不爱她的人伤心。王其,毁了翊穆对爱情构建的城堡,就连最后那点施舍与怜悯都没有,不过……谁都没有错,只是不该让他们遇见。
三
信号灯下人来人往,匆匆的步伐让人觉得这个城市的调子在加快,行人擦肩而过,留下各种味道,搀杂在空气中,慢慢晕开。没有人会注意到步调慢半拍的翊穆,她踱着步子,刘海曼过眼睛,看不到她的心。一直以来,她都是个不肯抬起头走路的孩子,翊穆觉得这是上帝对她的责罚,让她的眼睛不敢面对眼光,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姑娘,拿着花手绢为死去的小鸟哀悼一样让人怜惜。
又是一群人潮涌动,翊穆夹在中间跟着往前走,一只手突然拉住她向前跑,一直跑……跑到她没了力气,翊穆有一种踏在云端的感觉,可又黯然下来,这份安逸王其也曾经给予过。只是现在,他拉着谁的手又在那阵风里飞奔?是王其带她来的天堂,却也在一瞬间把她丢进地狱。就好像是踩在刀尖独自旋转的、孤芳自赏的女人一样,为了那份眷恋的美丽宁愿承受疼痛,当那份美丽消失,泪眼抉堤。
橡胶轮胎把马路拉出一条长长的黑带,一声刹车把所有的梦都唤醒,一辆卡车刹在路边。
被拉住的手没有放开,彼此站在那里没有说一句话,怔怔看着喧闹中一场安静的话剧。
小心一点,看着车。这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转身离开。原来早在那黑长黑长的带子下,早就留下了一朵暗红色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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