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花。及清醒的梦的回忆

2006德国世界杯。D组第二场小组赛，葡萄牙VS安哥拉。CCTV1&CCTV5，北京时间2006年6月12日凌晨三点直播。比赛结果：葡萄牙1:0击败安哥拉。

一

三点爬起来看心爱的葡萄牙踢球。结果让人惆怅。虽然赢了，但赢得一点也不漂亮。安哥拉的水平近乎业余球队，葡萄们却只进了一个球。开场第四分钟，菲戈在禁区内漂亮的人球分过，将球传给保莱塔，后者面对空门将球打进。之后90多分钟，再无建树。

德科在训练中受伤；小小罗表现太拘谨且脾气火爆，早早被替换下场；首发阵容几乎像一支替补队。大概由于实力相差太悬殊，葡萄们也并没有倾尽全力地去踢，场上气氛一直不温不火，“团队之星”从葡萄脚下传到安哥拉脚下，又传回来。几乎可以称之无聊。

不禁想起两年前的葡萄。2004年在葡萄牙举行的欧洲杯。

最初开始喜欢葡萄完全是因为他们的黄金一代领军人物：菲戈。2002年的世界杯是真正关注葡萄牙的起点。那一年，葡萄们黯然离开赛场。虽然4:0大胜了波兰，但却接连输给了韩国和美国，小组赛结束就打道回府了。

那一年，保莱塔成为我心中的英雄；菲戈的形象更加辉煌；小小罗还没有横空出世；德科还在巴西等待。

一切的蓄谋已久都在两年以后改变。

2004年，欧洲杯。

我在临近期末考试的危险期顶风作案。所有葡萄的比赛一场不落地看完。包括他们输给希腊的第一场小组赛，和，决赛。

决赛时已经考试结束。两点我准时坐在电视机前。我一直相信揭幕战的失败只是偶然。因为一路走来，葡萄们用实力证明自己，自己的强大。

但是结果呢？

上帝赐予了来自众神之邦的希腊人最崇高的运气。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就这样被希腊人揪住了尾巴。1:0。

之后虽然小小罗有一个绝佳的机会，单独面对门将，但他毕竟年轻，一时急躁，球飞过了横梁。

1:0的结果保持到终场。神的庇护让希腊人笑到了最后。

我永远不会忘记比赛结束后的那几幕镜头：

小小罗孩子气地哭了。他双手掩住了脸，哭得让每个人心疼。他是不是在责怪自己为什么不稳一点，把球踢进？不了，不要自责。你只是个孩子，你刚刚19 岁，没有人会怪你。每个孩子都是会犯错的，不犯错又怎么会成长？如果你感到悲伤，那就尽情地哭一场。你的白色方块耳钉，你的金色的球鞋与银色的“航海日志”的舞蹈，你的率性，你的进球以后脱掉上衣庆祝的习惯。我们深深记得。让你的眼泪，你哭泣的嘴角，也留在我们心中。让我们记得你是一个好孩子。

鲁伊·科斯塔没有哭。他双手撑着膝，弯下腰来，低头注视着脚下的一方绿茵。他是早已过了可以像小小罗一样大声哭出来的年龄。代表国家队出场的最后一场比赛，身为黄金一代的谢幕之战，却是这样不得不留下遗憾。十几年的征战，他早已学会了忍耐，多么糟糕的结果，都要平静接受。他并不是公认的帅哥，但是那一刻，我却觉得他出奇得英俊。他的长发垂下来，汗水还在顺着他高耸的鼻梁滑下来，跌落在柔软的草坪上，没有破碎的声音。他的忧郁眼神不可抑制地从发间的缝隙穿透出来，散在空气中。那是他的忧伤，他的尖锐的刺向自己的恋恋不舍。

希腊的球迷在疯狂地庆祝他们的胜利，而葡萄牙的球迷却也出人意料地开始大声地唱起国歌。他们中有的人在哭，却还是喊着国歌挥舞着国旗向他们绿茵场上的英雄们致敬。他们是一群坚强的可爱的球迷。赛后记者采访他们，他们并没有显得过分沮丧。“虽然我们输了，但我们的英雄们表现得很好。我们很高兴。足球就是这样才有魅力。”他们几乎是很快乐地在笑。

二

葡萄牙的球迷们在笑。我却笑不出来。我几乎是要哭了吧。看到小小罗难过的样子，我真的想陪他一起哭。

时钟的时针指向五。

我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是不是在做梦？是不是我仍然站在两点的位置，比赛还没有开始，现在双方队长才刚刚开始交换国旗和礼物？

揉到眼睛都痛了。电视机上仍旧是希腊队蓝色的队服在晃。蓝色的叫嚣。

如果这是梦。

为何总是不醒？

家里有一盆紫色的凤仙花。原本就有要萎谢的迹象，却终于在葡萄输球的那一刻，彻底凋败。

花儿，也谢了呢。

三

早晨是被电话铃声惊起的。原本是在噩梦之中，梦到葡萄又被安哥拉灌了三个球，输掉了。感谢电话把我从噩梦中解救出来。待到去接，却没了声响。（后来才得知是帅哥――我小姑父――叫我起床看热队的比赛）

看闹钟。已是早晨8:45了。天气晴朗得正好。

四

最近迷了安妮宝贝。花了几节课的时间把《清醒纪》看完。

英语课上，同位津津有味吮手指的声音令人抓狂。英语老师嗡嗡嗡的讲课声还不如一只没头没脑的蛾子更能引起我的注意。

看到一句话：谁比谁清醒，所以。谁比谁残酷。

是梦是醒，总是一件不好说的事。残酷，却是永恒的。

PS：我是一个懒人。但是稿子所迫，才终于肯动一下我打字并不快的手指。这篇有些不伦不类，我并不太清楚自己想要表达什么。听说这是对于一个写东西的人来说最可怕的事情。不过没关系，我不是职业非职业写手，我只是个刷墙的，兼不真不伪的球迷。我很热爱葡萄牙队。从始至终，不离不弃。最后说一句很俗的祝愿：希望葡萄们能在之后的比赛里好好发挥，完成他们打进八强的目标，甚至，走得更远。

2006.06.12 12:12

　　　　　　　　　　　　　　　　　　　　　　　　　　　　　 At Home

谁比谁清醒，所以。谁比谁残酷。

HOHO。这句话好““深奥””。

谁比谁清醒，所以。谁比谁残酷。

安妮很经典的一句。一直很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