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张爱玲语系女作家秘密语码[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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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4q
时间:
2003-7-1 22:15
标题:
张爱玲语系女作家秘密语码[分享]
亦舒:开到荼蘼花事了
张爱玲说“成名要趁早呀!来得太晚的话,快乐也不那么痛快”,从这个 角度来说,亦舒的快乐应该是痛快淋漓的:15岁即在报章上发表文字,20多年 来笔耕不辍,却从未遭过退稿。上海出生、香港成长、英国受教育,但优越的 生活并没有让亦舒去写些软兮兮的小女人散文,相反,她的尖锐、苛刻,跟张 爱玲如出一辙。我本人有过一次“惨痛”的读亦舒小 说的记录:高三下学期,从隔壁的姐姐那里拿来一本《圆舞》,连夜读完,琼 瑶小说造就的小女生情怀被其中可望而不可及的苦恋和“每到红处便成灰”的 捉弄摧毁得七零八散,有三天时间没回过神来。几年后再读《圆舞》,就没有 当初那么大的震撼了。所以说,功力不够的读者,是不适合读亦舒的,要么你 读得无趣,要么你陷入其中不能自己,没有中间派
中产阶级,职业女性,已经过着这种生活和争取要过这种生活的人,都很 容易成为亦舒的书迷,这类女性,通常也是亦舒本人喜欢和将之用作女主角 的。亦舒擅长写美女,而且她笔下的美女是有公式可循的。“美女多数是剑眉 星目,皮肤雪白,最好还有一头长发”———《香雪海》中的叮当归纳的金庸 美女要素,其实在亦舒小说中也适用。一定要白(张爱玲的女主角也多数拥有雪 白皮肤,但要小巧俏丽),要有天然的浓眉大眼长睫,最好是一头纠缠不清的、 如海藻般的卷发(亦舒不止一次这样写:她鬓角的卷发不受约束地伸出来,如拉 菲尔前派的画中人物),要有细细的腰身如V字般收下来,只穿黑白灰三色衣 服,用路易·维登的衣箱,爱吃日本菜和上海菜,只喝克鲁格香槟。女士们一 般不穿太女性化的名牌,香奈尔是暴发女子的选择,只有玫瑰穿过莲娜丽姿。 香水呢,多用“哉”或“夜间飞行”,小女子才会用“可可”。亦舒是看不起 白天穿金银色衣服的人的,也绝不容许人穿高跟拖。
光是美女还不足够职业女性们心仪,亦舒的女主角,大多都有潇洒的职业 风范,美女之外,如果再有一份不羁的职业,是可以加分的。她喜欢让主人公 做一份自由的职业,记者是首选,其他的,不是研究利马猿,就是去研究海生 物,连自称不学无术的玫瑰都有法律、纯美术等几张文凭。亦舒最喜欢的职业 女性扮相是:白衬衫、咔叽布裤、球鞋,蚝式男装手表,不施脂粉或者只擦一 点点口红,野性头发全盘脑后或梳一根马尾辫,衬出一张年轻精致晶莹的小面 孔。
主人公们更有考究无比的爱好:他们常爱拉非尔前派画中人物,欣赏的画 是毕加索的“大溪地女郎”,爱拉梵哑铃,曲子通常是“麻发女郎”,听的是 老歌,欣赏白光的沉嗓子,要不然就是“七个寂寞日子”、“十二个永不”或 “直至河水逆流而上”这样直译过来的外文歌,最常用的诗句是“如果他日相 逢,我将何以贺你?以沉默以眼泪”……
有了凡此种种豪华的衬托,亦舒故事想不醉人都难。事实上男女主人公的 设置只是亦舒的个人品位,但她笔下的各色爱情才见真功夫。亦舒是不相信爱 情的,即使有“见了他,心怦怦跳,手心出汗,舌头打结,觉得大限将至”这 样的惊艳,但总有“我想我爱自己更多”的底限。她手下的人物往往既不羁又 悲观,最后被成全和可依靠的,也只有自己。这,也许就是最让众多“恨嫁” 的现代职业女子心有所感的地方吧。
生命不需长,只需好。
人们爱的是一些人,与之结婚生子的,又是另外一些人。
我本人是非常怀疑爱情这回事的,写小说是写小说,生活是生活:日日挤 着渡轮去上班,打着呵欠,球鞋,牛仔裤。生活在爱情小说中……那简直是悲 惨的,幸亏能够把两者分开。
张小娴:当时年少春衫薄
有“美女”之称的张小娴,是目前香港最受欢迎的女作家,我曾在去年福 州的全国书市上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刚刚看过她的《荷包里的单人床》和 《三月里的幸福饼》,不自觉地把她跟她书中那些一往情深的女主角们相比 较。第一感觉,张小娴要“自恋”得多,可能是因为现在的作家已经普遍走出 书斋,走到公众面前来的缘故,她是那种很知道在什么时间、地点做出什么表 情的聪明人,当然她对媒体很有耐心礼貌,但言语间有明显的疏离。
一句话,以前的亦舒或李碧华,像一个神秘传奇,而现在的张小娴们,更 像明星意义上的畅销作者,分量轻得多了,但她们很流俗,不让你像看亦舒那 么吃苦,那么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张小娴笔下的女主角,都是些现代香港常见的女性,身世清白,年轻、漂 亮,有一些小执著小情调,但表面上很温柔随和,即使是遇到心仪的男子,通 常也采取默默关怀这样典型的暗恋姿态。
《荷包里的单人床》中的苏盈,为了秦云生,不惜与相交多年的男友分 手,然后搬到可以看得到秦家的陋室;然而秦云生仍对过世的女友念念不忘, 苏盈在将离开时,说出那句让很多读者都记忆深刻的话:人世间最遥远的距 离,不是天各一方,不是生死相隔,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其实,这还不是最遥远的,更凄惨的,是我站在你的面前,而我明白地知道你 永不会爱上我。
小说之外,张小娴那些精致的散文,也颇受喜爱。一些似是而非的句子, “最难承认的,并不是自己的错误,而是心里的妒忌”,诸如此类,很招懵懂 的小女生们喜欢。
张小娴很得日剧的真传,有点像张爱玲的“恋物”倾向,在她小说中,通 常都有一些细腻的小道具,在送给暗恋男人的抱枕里夹一封信、穿橙黄色明亮 的雨衣来吸引他的注意、去固定的饭店里用幸福饼占卜,诸如此类,热爱她的 读者,差不多都应该处在“年少春衫薄”的年纪,不是所谓的职业女性或者女 强人。
《荷包里的单人床》《把天空还给你》南海
人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不是生死相隔,而是我站在你面 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旧相识或者是旧情人的承诺,从来都是美丽的,因为我们很少会去兑现。
你不想承认也得承认,爱情是风花雪月的事,失意的人是玩不起的。
李碧华:素手裂红裳
没有矢志不渝,只因找不到更好的。
世界上之所以有矢志不渝的爱情,忠肝义胆的气概,皆因为时相当短暂, 方支撑得了。久病床前无孝子,旷日持久不容易,一切物事之美好在于“没时 间变坏”。
这便是爱情:大概一千万人之中,才有一双梁祝,才可以化蝶。其他的只 化为蛾、蟑螂、蚊蚋、苍蝇、金龟子……就是化不成蝴蝶。并不像想象中的美 丽。
高晓松在《青春无悔》的文案中曾有过一句话:再也没有了一诺千金的男 人,再也没有了“拼将一生休,尽君一日欢”的女子。身为女子的我也有着同 样的惆怅:在成熟将我变得开通而自爱的同时,圆滑也是不可避免的;我原想 要成长为一棵独立支撑的乔木,而现在,我成了分不清主干的灌木丛。所以, 每次我看到韦庄的那阕词———春日游,杏花插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休———的时候,总是叹息:有过 一次那样热烈奔放的情怀,也不枉做过一次女人。就像郭襄小姑娘说穆念慈 “既然欢喜了杨康,便要欢喜到底”,就像《胭脂扣》里的如花变成了鬼也要 来追寻她的十二少,而白素贞闹到水淹金山也要向法海讨回那个怎么看也配不 上她的许仙一样。李碧华的东西,同样不能一次多看,她有种“素手裂红裳” 的决绝,看得你只觉天地苍茫伊人不知何处去、而桃花没心没肺地依旧笑春 风。
李碧华跟亦舒一样擅长写女性,但她不是亦舒那样的“大女子主义”,否 则,也不会有如花或白素贞的“贞烈”了;但李碧华也绝对不是爱情的信徒, 她的美丽善良坚强的女主角们,往往是所遇非人,或者说,遇到的都是“小男 人”:十二少跟如花约好了一起自尽,却又在最后关头贪生求救;许仙安心地 享用白素贞带给他的一切舒适,也能冷笑着对小青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 不是人吗?娘子那么只求付出不求回报,哪是人能做到的?”———如花们的 情太重太浓了,“小男人”根本负担不起,当年的胡兰成,基于同样的理由, 离开才华盖世的张爱玲。
我更愿意相信,除了极个别的之外,尘世女子的心愿,也就是张爱玲所说 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像刘若英那样只想做个好太太。只是,李碧华无 情地说,你得能找到那个肯跟你过日子的男人。
对这一点,很多女作家也有同样的感慨。画眉在《湖畔的惆怅与乌烟灶头 的亲吻》一文里的口气简直有点愤愤不平:“我们拥有自己的工作并且还算兢 兢业业,我们孝顺爹娘看顾朋友拾金不昧,我们都还不老不难看,我们暂且还 不想出家为尼,难道我们不应当被搭配一个说得过去的男人?”而钱红丽则怀 着这样的希望:“找到一位像父亲那样温柔敦厚的人,与他白云苍狗共赴百 年,过暖老温贫的日子。”
作者:
自由的撒旦
时间:
2003-7-7 10:36
除了亦舒零散看过一些散文,另两位都没看过...亦舒还好,但是毕竟难比张爱玲的直指人心....另透露给大家一个绝密消息.....绝密哦....有一天姜岩在网上问我张爱玲什么东西好....我大惊失色.....据我推测原因可能有2,1是那个人不是姜岩,是别人假扮的....另一个是他又要骗人了....
作者:
土卫十七
时间:
2003-7-7 15:10
还有2个可能。。。1是那个张爱玲不是作家张爱玲,是某个女艳星假扮的。。。2是他又被别人骗了。。。
作者:
Hyacinth
时间:
2003-7-7 15:31
哈哈哈哈~~~优待证实。。。
作者:
咖啡勺子
时间:
2003-7-11 14:25
我不这么认为,是悲怆吗???一人一个感觉吧。不过,我想知道,女人都怎么了???
作者:
雨林曰文
时间:
2003-7-11 14:26
我不太相信有爱情像这样的,张爱玲倒还可信些,可又可悲了.
作者:
咖啡勺子
时间:
2003-7-11 21:58
对啊,我们应该带着怀疑的心情去相信爱情,不是不相信,是怀疑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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