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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那一季花开花落.

[原创]那一季花开花落.


再一季夏天,庭院里满是白色的铃兰,那是我为你栽种的,祭念你的死。

那是个多雨的季节,没有了你的时间变的空洞。每一幅画,都有你最爱的铃兰。深深浅浅的白。.

我说,在春天,我把你种下,到了再一年的夏天就会收获好多好多的你。

可惜冬天的肆虐,把你都带走了,也带走了我的心。

花开花落,都在那一季。

逃避天灾人祸,携卷我的画和铃兰花的种子,背井离乡的愁苦寄托在那几粒干瘪的种子,门口的庭院,散落了一地。再一季的夏天,这里就是串串铃兰了。

我杀了人,杀了我至亲的人,一个陪我画了十几年画的人。这一年春分,我们去悬崖边写生,我把他推下了悬崖。因为他说,他爱我。

看到了崖底他炸裂的身体,眼泪泛涌,傻瓜,为什么要爱我?

逃。

A:春

漫无目的地游历,似乎哪里都有你的影子。后来,我到了雍城,因为这里是铃兰的天堂。

“BERO?”路旁一个画生,我冲他失声地喊,春分时,我杀的人,就是BERO。

画生抬起头,眼神并无讶异,像是在看陌生人,脱俗的瞳仁、暗红色的头发随着风一起一伏。

“你认识我?”画生见我不语,开口问我。

“……”我开始顿悟,眼前的这个画生和死去的他是一个名字,我还记得很清楚,BERO是我给他起的。

“呃不是,我一个朋友也叫BERO,和你很像,不过,死了。” 走过画生身旁,没再多看一眼,因为心灰意冷。

“远藤镇的BERO吗?他死了……?”画生扯住我的画板,目光变的黯淡。

又是一阵抽搐,一刹那,眼泪就快要出来,BERO确是远藤镇的。

“摔下悬崖,死了。”明明是我推他下去的,但是我开不了口,我怎么对一个外人说我杀了人。

画生的泪滴大滴大滴的滚落,抚摩着色彩斑斓的画板,霍地起身,抓住我的肩膀。

说“我是他弟弟。”

身体像瘫痪了一般跌落,颜料抖落了一身,BERO,为什么再让我遇见你弟弟?突然我发疯似的逃走,毕
竟我是杀人犯,BERO的弟弟迟早会知道,他会把我送进监狱的。

雍城的黑夜来的格外早,夕阳也没有远藤镇的美丽。我躲进山里,那里有一大片一大片的铃兰花,暮色的黄昏像BERO的头发一样舒适。

我想赎罪,搁浅了画笔,此后只画铃兰。

这里的四季都是同样的季节,铃兰花每时每刻都陪着我。就好像没有死去的BERO一样,灵魂一直陪着我。

春天过去了大半,我没再见过画生。

那天,画生的画板掉落,画纸散落一地,颜料打翻,他被一群人围着毒打。有血从他嘴角流出,蔓延在雨水打湿的地上,和雨水混在一起。

“BERO!你没事吧?”我扑上去,就好像当年扑在BERO身上一样。抚掉他嘴角的血,虽然我和他不熟,但是始终我都把他当成是死掉的BERO,他们的影子会一点点重合,再突然分离。

“臭婊子,滚开!”其中一个人把我从他身边拉开,上来就是一巴掌,没等我回过神,脸已经开始微微发烫。

“你们放开BERO,我跟你们走!”倒在地上的BERO已经很疲惫,其他人扔下他,胁持着我走了。

路上,我很怕,我不知道去了哪里。就算为了死去的BERO,我还你这条命。

又是一片一片铃兰的土地,刚才打我的那个家伙用他肮脏的爪子摸着我的脸,满脸横肉往我脸上蹭。

“呸,孬种”我冲那人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我说过,我讨厌别人爱我,何况是这样另我恶心的男人。

他们怒了,我感到他们的眼神很愤慨,一种恶狼的本性。他压在我身上,拼命地抽打着我,那一刻,我没有流泪,脑海里出现的是BERO受伤的身体,还有沉睡在悬崖下死去的BERO的面容。

倒是希望他们杀死我,这样,一命抵一命。本来,我以为我完了,可当我醒来时,躺在了雍城的医院,旁边是睡着的BERO。我越来越觉,他们兄弟真像。

“醒了?”BERO揉了揉惺忪的眼,摸索了下我的头发。

“你改个名字吧?”也许,这样才会更好地区分他们,因为我害怕极了,害怕有一天,我的心里有他们两个重合的影子。

“为什么?”

“因为这样可以更好地把你和你哥哥区分开来。”

“……那叫什么?”

“VALLEY吧,水域的意思。在这个充满铃兰的世界。”因为我知道,铃兰的英文就是‘Lily Of the Valley’。

“那好。”

他没有告诉我是怎么把我救到医院,我也没有问。日子在一点一点回复平静,后来我发现,他和我一样,每次画画都只画铃兰。

春天在一点点消逝,我想,快到夏天了吧。

我那种在庭院里的铃兰怎么样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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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难道爱一个人也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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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就错在爱的死心塌地.有时候不是两情相愿就可以在一起,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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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死心塌地,回头,已经没有退路了.宁可死在悬崖下.
孤独。也许会这样生活下去,也许会遇到另一只孤独的同类。生活是未知的。未知的却不必是神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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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秋

远藤镇,菁华街,32号,6户,铃兰……傻瓜,我不想爱上你们俩……

这是湖寒最后说的话,回旋在漫天飞舞的花瓣中,纷纷飘落,然后她就因手腕上的花朵太过灿烂而飞走了。

我想,我这不是我的本意,她和BERO一样爱着铃兰,爱到疯狂。是哥哥爱上了他,我感觉到她对所有人的爱有排斥。

入秋了,这里的铃兰已经开始凋谢,和湖寒一样,绽放着寂寞地花朵。像她祭念BERO一样,满满一画房都是殷红色的花,从某个角落一点点蔓延。像湖寒的血液一样,红色的花安静地沉睡,一点点凝固。

深秋的梧桐开始疯狂地掉落着叶子,雍城安静地没有一丝风,叶子就自己悄悄然地落,破碎的阳光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八月三十一日,我去了远藤镇。

菁华街,32号,6户,我站在木质的栅栏前,里外是两种世界,外面是远藤镇萧索的荒秋,栅栏里清醇的夏季。

花儿在安静地开,天上散落无数飞絮,深深浅浅的白,满满庭院的,是绽放中的铃兰。 “湖寒……”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丛丛铃兰中,深深浅浅的白色里,有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

女人抬起头,眼神并无讶异,像是在看陌生人,棕色的瞳仁上下转动,黑色的长发一点点散落。

“你认识湖寒?”女人抬起头,长发垂掩在她的脸,遮住她的眼。

“呃,雍城的一个朋友,和你很像,不过,死了。”

“是原本住在这儿的湖寒吗?”女人走出花丛,扶着被侵蚀的栅栏。

“自杀,割腕。”我哪里敢说是我逼死她的呢,为了我的哥哥。

女人跌坐在花丛,泪水滚下脸颊,落到花瓣上,露水抖落一身。她说,“湖寒,是我姐姐。”

远藤镇和雍城相隔一座海山,连秋天的气候都很不相同,雍城的秋天是潮湿的寒冷,侵袭进骨头的疼痛。而远藤镇的秋却荒凉地叫人心疼。

“湖寒杀了人,所以逃了。”女人开口说话,“留下了庭院里的铃兰,她说,死去的那个人,生前最爱铃兰。”

“知道BERO吧?”

女人的肩膀颤了颤,说“就是,被湖寒杀死的那个画画的。”

“我是BERO的弟弟。”

女人哭了,哭地很伤心,一下子,庭院里的铃兰一下子枯萎了大半。

“她说她会回来的,她说逃避了天灾人祸她还是会回来的!她只是不想爱了,为什么她这么快就偿命了?”女人抓着我的袖子,摇晃着我。

“湖寒爱上了哥哥,她得去找BERO。”她没有停止哭泣,就像瘫倒在地上的湖寒一样,样子很无辜。她说,那种心疼的滋味是感觉不到的。

我心疼,在两个季节里,哥哥走了,被我们所牵绊的湖寒也走了。丢下了满园的铃兰和这个弱小的女人,当然,也包括不坚强的我。

女人找出画板,垫上一张枯黄的纸,摘下几片铃兰花瓣压在纸上,用针尖划破花瓣,在纸上留下深白色的痕迹。

花瓣碾碎,白色的血液弄湿了纸,印出了一句话,女人说,“代替姐姐给你。”

——杀。如果可以停止杀戮,是不是也就不会有爱?

杀戮?

远藤镇的秋开始疯狂的滋长寒冷的味道,枯黄的叶子硬生生砸在地上,溅起小小的尘土,安详地埋在泥土中。

整个秋天就好像是傍晚的黄昏,阴郁而昏暗。湖寒的灵柩埋在BERO坠落的那个悬崖,那天,秋分,9月23日。

D:冬

12月3日,入冬第一场雪,庭院里的铃兰已经萎缩了,花瓣开始腐烂,懒散地瘫痪在院子。这个冬天异常寒冷,女人不知去向了,大概在入冬那天走的,我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铃兰花已经来不及在第二年夏天绽放就已经枯萎。

那天晚上,我做梦了,梦到千回百转的雍城、湖寒扑朔迷离的微笑、彪汉手里锃亮的匕首……曲回婉转,还有湖寒手腕上绽放的红色的铃兰。

死去的BERO在梦里和我相遇,他说他不恨湖寒;湖寒冲我招手,我抓不住,只能任凭她飞远、消失……

“VALLEY。铃兰,木栅栏角落里……”

窗外又是一片雪,却有月亮。

木栅栏的角落,插着一幅卷成筒的画。我打开,里面开始絮絮飘洒着扬花,飞花落到雪地,化了;满园的铃兰开始重新绽放。

深深浅浅的白……

再一季夏天,庭院里满是白色的铃兰,那是我为你栽种的,祭念你的死。

那是个多雨的季节,没有了你的时间变的空洞。每一幅画,都有你最爱的铃兰。深深浅浅的白。

我说,在春天,我把你种下,到了再一年的夏天就会收获好多好多的你。

可惜冬天的肆虐,把你都带走了,也带走了我的心。

花开花落,都在那一季。

我抚摩着画中的你,这所有的铃兰都是为你栽种的,祭念你的死。

看到你手腕上的花朵越来越大,眼泪泛涌,傻瓜,你为什么要爱上我们?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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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悲惨的故事。。。。。。[em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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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04]可是我不会写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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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啊~~

姬儿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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