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继续
我就是这样上班。我的qq和msn总是开着,想和陌生人聊天的时候,我会不厌其烦的再申请一个新的号码,因为,陌生朋友随时都可以抛弃,而只有和我过去生活发生过实际联系的人才能被我保留在我的一个固定号码上。这种挑选很严格。这是我的自我保护。
但是,现在和这群人我也很少见面了。大家都离得好远了。上次,我收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的朋友的突然电话拜访,我一直以为我们很熟悉,以为我们曾经度过几年的时光,可是没有想到,数学常识告诉我们,我们上次通电话时据今也有几年的时间,和我们曾经相处的时间一样长。这让电话两头的我们都很惊讶,可是我在心里仍然感觉他是那么熟悉。
我的生命里有很多人对我来说十分的熟悉,比如,卡夫,这是个许久没有提起过得名字了。要不是为了写这个,我会以为我已经忘了这个名字。他是个瘦弱的男人,好像《上海宝贝》里写的那个天天。我昨天刚刚看了这本书其中的几章,当然是在网上,虽然这已经是一本过时的书,可是看看这样的书起码可以稍微减轻我浪费时间的罪恶感,这是个挺有名的书,有点开创性的。不过,我只看到那里面的人物很像在排演一部肥皂剧,自以为美丽的女人,爱上了个神经质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恰巧有点海外关系,不是美国英国之类庸俗的国家,而是曾经出现在三毛笔下的西班牙,这给这个苍白的男人有了点让人读下去的颜色,有一个在西班牙的老妈,尽管这和这个男人毫无关系,可是还是给他加了点分。于是,为了这个西班牙老妈,这个美丽的女人爱上了这个潦倒的画家。可是剧情总要发展,于是让这个幸运的画家不能人事,我想,这也是作者的诡计,总是在这个方面出了点问题,让人忍不住读下去,总要发生点什么故事,不是么。这就是我读《上海宝贝》时候所想到的。卡夫似乎也曾经在我的生活里扮演了类似的角色。
我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尽管我不知道这份工作的意义是什么。曾经我以为我会成为人人羡慕的角色,我甚至都会思考我该怎么样接受新闻访问,以及别人会在书里怎么样的描写我。一个疯子,也许。但实际上,我只是一个渴望成为疯子却不能如愿的可怜虫。我渴望成为疯子是因为,我常常对死亡具有美好的想象,每当我认为事情已经无法挽回的时候,我就会想象一把刀正在我的脉搏处温柔的切下,这应该有莫扎特的serenade作背景音乐,那将是一宗被历史渲染的告别过程,又或者,是某些歌特音乐,或者类似摇滚乐的无序的东西,那么,我的死亡将成为一场世俗的表演。更早的一些时候,我会想象一条绳子正在我的脖子处收紧。但是,自从我亲手杀死了一只小白鼠后,那种刀片滑过皮肤的柔顺的感觉便更让我着魔。当然,我求职的时候向经理隐瞒了这份经历。这会让大部分没有接触过解剖学的人感到反胃。就像我一开始学习这个的时候,但是,随着杀戮的持续,我发现自己喜欢上这种活动。如果不是法律的限制,我十分希望在某个和我一样能说话的生物身上,尝试这个。可惜,唯一合法的进行这种仪式的方法就是外科手术,而我却错过了。这是份遗憾。在我小的时候,我曾经为各种遗憾感到似乎世界末日来了,比如,对错过机会被妈妈提前从幼儿园接走而耿耿于怀几年。尽管后来,我感受过比那更美好的经历,可是,却对错过那份小快乐而无法释怀。
我对于自由表达的自己的好恶有种羞耻感,因为这意味着你必须否定什么。这是我所恐惧的。但是,为了你更了解我,我想我必须尽量坦诚。坦诚的意义就在于你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不去考虑有谁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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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你永远不能确定已经过去,而未来更是虚无飘渺,我所能确定的就是我打下的这一行行的字。
刚才经理叫我去他的办公室,告诉我网络公司的困窘处境,我想该是我承担解放整个公司的责任的时候了,一并也解放经理的不适。很快,我可以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走人了。
抱着纸箱子,我沿着海边走着,因为我并不知道要去哪里。好像没有任何一门课曾经说过怎么样走出解雇你的办公室。箱子挺沉的。有些人在海边钓鱼,我没有勇气象小时候一样随便和陌生人搭讪,告诉他,哪个浮子动了。只好坐在我的箱子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海。我想起了很多事情,如果说我现在是在回忆过去,那么我刚刚过去的那一瞬间消失在什么地方呢?我想起小学的一个同学。似乎有很多小学同学围绕在我的身边。
突然想起故作姿态的人,故作深情,比如倪萍,故作疯狂,比如马景涛,故作坦诚和爱心,比如推销保险套的濮存昕,我们需要这些故作姿态,恶心着并享受着,还有故作理想状,比如某些先锋作家,故作为艺术献身状,比如某些在798表演的画家,故作知识女性状,比如陈鲁豫,故作忧国忧民状,比如某些掌握的话语权的学霸,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是故作没有故作姿态状,哈哈,比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