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一 2005-4-9 20:03
(小说)全金属狂潮小说短篇集《无法置之不理的孤狼》(已完结)
<P>应该有不少人看过动画吧~这次把原文贴上.</P>
<P>原作:昭贺东二;插画:四季童子</P>[attach]1647[/attach]
[align=right][color=#000066][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4-10 8:06:12编辑过][/color][/align]
阿一 2005-4-9 20:06
从南方来的男子
<P>作者:昭贺东二<P><P>我喜欢你。<P><P>有著真挚的眼神。凛厉的样貌。潇洒的站姿...。<B><I>从远处看著你</I></B>时,我总会不自觉的叹息。
在不知道如何表达我对你的情感的情况下,我就写了这封信。请笑我是个<B><I>胆小鬼</I></B>吧。
只要想到你,胸中就充满著对你的情感。除非<B><I>心脏停止跳动</I></B>,才能让心中获得<B><I>安宁</I></B>吧...。
只要一次就好,请让我跟你见面说说话。你不接受我的心意也无所谓。只要能见上一面...。
<B><I>放学後,我在体育馆後面等你</I></B>。<P><P>
===================================<P><P>
一脸纤弱的副校长,一打开门就大声叫著。
「校长先生!」
...由此可见,这里是校长室。在那中间,校长正坐在办公椅上。
「怎麽啦,吵吵闹闹的」
校长把没看完的早报放在桌上,然後没好气的问道。校长是个身材娇小的中年女性,身穿著高级的红色套装。
副校长不客气的将一堆文件往桌上一丢。
「校长,这些东西你看过了吗!?」
「这些?...嗯嗯...」
那些是一大堆的请款书。窗户玻璃更换费二十万,地板磁砖六万,墙壁修理费十一万,灭火器补充费六万五...。
总金额是四十三万五千。
「哎呀...。这是这个月的份吗?」
「是这个星期的啦!!自从那个学生转来这里以後,就一直是这种情况了」
「那个学生?谁呀」
「是相良!相良宗介!!」
副校长还拿出了一张附有照片的学生档案。
「啊,是那孩子呀」
严肃的表情中有著紧闭的嘴唇。散乱的黑发,深锁的眉头。尖锐的眼神,还有从照片中飘出一股不属於该有的紧张感与杀气。
「校长。我以前哪,也是有在恶名昭彰的高中教过书,但是即使在那些学校里面也找不出像相良宗介那种问题儿了。光是破坏校内公物与妨碍教学的次数,就已经能在我们这间学校的校史留名了──」
「...副校长。关於相良宗介同学的背景,我以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在海外长大的是吧」
「对呀。不只如此,他待过的地方都是一些世界上有著许多动乱的国家...他的监护人还是俄罗斯籍佣兵还是什麽一类的人」
「就算是这样,这也不能成为他打破玻璃的理由吧!?我听说昨天他还把操场飞来的垒球当作是手榴弹,然後───」
「副校长...。」
校长伸手截断了副校长的话。
「相良同学是个战争的受害者。悲惨的战争荒废了他的心灵,我们该做的不就是治愈他的心灵吗?虽说“日本人是和平痴呆”啦──」
「那学生是个战争痴呆才对吧」
「没错。接受被战争影响的人,并且开导他...这不就是享受著美好和平生活的我们所该做的吗?」
校长将桌上的早报(朝日新闻)给折起放好。
「...也就是说,您要我睁只眼闭只眼是吧?」
「就是这样」
「难道说,教委会那里所流出的传言,有笔来源不明的献金是...」
「这两件事完全无关」
「但是我听说那笔钱的金额不小...」
「你可以出去了!」
校长强行截断话题,然後指著出口。<P><P>
「啊~好想睡...」
万里晴空下,千鸟要喃喃自语著。
不易被注意到的纤细脸庞。因为阳光而显得显眼。绑起来的黑色长发正随著步调而左右摇摆著。
「啊~~真的是超困的啦...」
她的身高大约是165公分。由於她旁边一起走的同学都是个子娇小,所以看起来比实际还要高些。
「小要,你真的早上很没精神耶」
她的同学常盘恭子说道。
「嗯-。是~啦。就是爱睡啦」
小要等人所就读的阵代高中,位於东京郊外的民营铁路沿线。离车站旁的商店街满近的,同时坐落在杂木林与寺庙之间,是间很普通的高中。
两人穿越校门,然後进入了校舍里面的玄关。
「你有准备今天的小考吗?」
戴著圆眼镜的恭子,一边将手上的单字本收进书包,一边问著小要。
「哈~哈~哈...。当然有啦。我只要认真起来的话,对付那些老外的语言就好像在吃早饭一样简单,嗯。」
恭子的眼镜,差一点掉在地上了。
「小要...。怎麽一大早就这麽臭屁」
「有什麽关系。大清早的...呵啊...为了要提振精神。对话也要有点冲击性...嗯?」
小要的话语中断了。
在大厅的一角,围起了一群人墙。鞋柜就排在大厅中,而人群就围在鞋柜的中间。
「怎麽了?我们班的鞋柜难道有什麽奇怪的东西吗?」
「这种情况...一定是那家伙」
「那家伙?啊啊,是他呀。」
小要跨著大步,像只野马似的赶了过去。总算到达了自己班上的鞋柜那里。
「宗介!」
她对著一位正使用著听诊器贴近鞋柜听著动静的男学生大叫著。
严肃的表情加上紧闭的嘴唇。就跟其他男学生一样穿著相同学生服的他。被突然的怒吼吓了一跳,他的肩膀也震了一下。
「千鸟,别大声叫」
小要的同学,相良宗介急迫的叫声。他周围五公尺被印有“危险∶禁止进入”黑字的黄色胶带给围了起来。
「搞什麽,你没事弄成这样。大家会觉得困扰耶!」
将胶带粗暴的撕开,接著气急败坏的走到宗介身边。他伸手制止了她。
「别过来,危险」
「这哪里有危险啦」
宗介抹去了额头上的汗,然後指著他自己的鞋柜。
「有炸弹」
「啥?」
「除了我以外,有人碰过这个鞋柜。可能已经被装了炸弹。如果不小心一点开的话,就会爆炸」
听到这里的小要气势也减弱了,她呆立在现场。
「呃...也就是说,有人动过你的鞋柜而已?」
「没错」
「所以你就认为是炸弹?」
「就是这样」
这种理论实在是太另类了。...搞不好瞬间移动的理论都还比较有道理一些。小要按著自己的太阳穴,然後说道
「...宗介,我不管你是在波士尼亚还是阿富汗一类的战区长大的。在这个和平的日本是不会有人将炸弹放在别人的鞋柜的啦」
「你太天真了」
仔细一看发现宗介的表情紧绷,因为极度的紧张与压力而脸色发青。
「这种形式的恐怖活动正是和平国家中最大的威胁。不久前在美国,有个退休的海军上校打开了自家的信箱,上半身就这样被炸飞了。我绝不允许掉以轻心。」
「...你呀,你的人生观还真是灰暗」
「嗯」
宗介没注意到对方的表情,就对著她点了头。
「我的仇家因为太多了。可能是苏联KGB的暗杀者,毒品贩卖协会的佣兵。也有可能是信奉伊斯兰基本教义的恐怖份子...。」
「哈。你的怪朋友还真多哪...。但话说回来,你是怎麽知道有人开过你的鞋柜?」
「我平常都会将一根头发夹在鞋柜的不显眼处。而那根头发掉了。」
「...你每次都会特地这样干吗?」
「啊啊。难道这种习惯很稀奇吗?」
这家伙没问题吧?
小要认真的担心著。以前在那个事件里,她实际看到了宗介的活跃,但有时候还是会认为他有著夸大妄想症。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检查这个鞋柜。用光纤镜头插入里面,然後来判断陷阱的种类」
「你有带著那种东西吗?」
「我在置物柜中放了一组。就是为了今天这种状况」
宗介将一台像是八厘米的摄影机给接上一条黑色管线,那个管线尖端的灯光闪动著。也检查了电钻上的电池,慎重的检查著准备工作。
「喂,宗介。已经快要上课了。反正也不会有炸弹。如果你不敢打开的话,先放著不管不就得了?」
「话不能这麽讲。很危险的」
虽然他话是这麽讲,他知道小要这种门外汉是想像不到炸弹的危险的。
「那麽,就别给我拖拖拉拉的。还有不要用这种奇怪的胃镜检查啦」
「对呀对呀」
「你要我们等多久!?」
在远处围观的学生们与小要有著相同的意见。在一片嘘声中,宗介轻轻的点了头。
「对了。那麽就用这个吧...」
宗介从书包里面拿出一大条茶色的黏土,然後在自己鞋柜的表面涂抹著。
「那是什麽?牙膏吗?」
「不是」
他将涂好的黏土中间放进了一粒看起来像是四号电池的东西,接著是拿出一个像是录音带大小的遥控器出来。
「退开些。再後面一点」
他将器材扛在肩上,然後推著小要的背,让两人远离了鞋柜。她很疑惑的问著
「喂,那些黏土是什麽东西呀?」
「塑胶炸弹」
「啥...」.
宗介解除了遥控器上的安全装置,接著向人群大叫著。
「要爆破了!全员,把耳朵捂起来,嘴巴维持半开!好了吗!?要去了!!」
...虽然他都已经这麽讲了,但却没有半个学生照做。连小要也来不及阻止,宗介就将遥控器上的红色按钮给用力按了下去。
「不──」
“碰!!”
玄关大厅内的空气震动著,在场的所有人全部被震倒在地上。小小的火焰照亮了天花板,木片被炸的到处都是,白色的烟雾扩散开来。由於爆炸的反作用力让二年四班的鞋柜往反方向倒去,数十双的校内用鞋全朝四面八方散落一地。
有人因为吸入烟雾而咳嗽,有人被爆炸的冲击吓到起不来,也有人看著自己名贵的Airmax球鞋烧起来而哭泣著...。
「唔...」
宗介则是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
「看来没被装炸弹」
「你怎麽知道...」
小要身体僵硬的站了起来。由於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她都忘了要生气。
「因为只有一声爆炸。而且鞋柜的後面并没有被炸开。如果是装上要暗算我的炸弹的话,正常情况下爆风则是会把後面给炸开,然後用来增加破坏力的钉子会散落一地」
配合著手势,目前他正确的说明他所引发的惨事。
「...也就是说,这场骚动完全没有意义咯?」
宗介沉默了一下後道,
「不,这是必要的措施。处理可疑物件的安全方法,就是将它爆破。果然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你这个人哪...」
小要检起一只鞋子,然後往宗介的头狠狠的敲了下去。
「很痛耶」
「吵死了!!你要我向老师们怎麽说明呀!?」
「你是学生会的副会长。只要运用你的权利的话──」
「我管你那麽多!为什麽要我...哇呀!?」
一张还在燃烧的纸片舞落在小要的肩上。她赶紧拨掉并且将纸片踏熄。
「唔...等一下」
宗介突然蹲了下来,并且将小要的脚板给举了起来。
「呀啊...你想做什麽!」
他根本没有看到小要站不稳的脚。然後就将残破的纸片给检了起来。
「等...怎麽了?」
宗介凝视著那张纸。
「这上面有我的名字。看来是封信」
「信?...啊,是真的」
在被烧烂的纸片上面,还是能隐隐约约的看到“相良”两字。<P><P>
「那麽,千鸟君。说明一下今早火灾的原因吧。」
背对著射进阳光的窗户,学生会长林水敦信说道。
会长大背头的发型,加上修长的面容。在那黄色的合金眼镜里,细长的双眼散发出知性的光芒。虽然跟宗介的类型不同,但他身上飘逸著沉稳的威势。小要与宗介露著没精神的表情,就坐在眼前的廉价铁椅上,也难以动摇著他的气势。
这个学生会办公室就在南校舍的四楼,校园里发生什麽事都能看的一清二处。
「...学长,为什麽非得要我说明不可?」
小要不服气的说道。因为休息时间时她与宗介被校内广播叫进这里。
「因为你目击了整个事件,再加上你是我的左右手。」
「我才不是什麽左右手,我只是个副会长...」
「不管怎样,我只要一个能够客观叙述当时情况的人。只要把你所看到的事情说出来就好了」
「话是没错啦...」
──宗介把鞋柜给炸了。
除了这点以外还能说什麽?
正当小要不知该如何开口时候,
「会长,让我个人来说明吧」
到目前为止保持沉默的宗介开口了。
「说吧」
「是。本日零八一五时,个人来学校的时候,发现鞋柜里有可疑物品」
「是什麽可疑物件?」
「不知道,当时认定是爆裂物。不管怎样,有人在个人的鞋柜中动过手脚。正想检查的时候,因为千鸟副会长与其他十多名学生的反对之下,只好采取最确实的处理方法」
「嗯。那麽是什麽方法?」
「用高性能炸药来采取爆破处理」
「你是说...爆破?」
林水的眼睛闪了一下锐利的光芒。
看到这个样子,小要确信了。
学长一定会发怒。这是一个好机会。宗介他非常尊敬这位会长。如果被学长叱责的话,也许以後他暴走的机率会降低许多也说不定...。
在她期待的注视下,林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著以严厉的语调道,
「原来如此。这事处理的很确实」
小要一人“咖铛”的一声摔倒,房间里的椅子也翻倒在地上。
「哈,哈...」
「怎麽了,千鸟」
「你呀,真是个吵闹的小姑娘」
两个怪人不悦的皱著眉头。
「...学长!你难道不觉得这件事太过异常了吗!?像这种把学校鞋箱给爆破的高中生,在这个世界上要到哪里去找!?」
「你眼前不就有一个了」
「不是这样!听不懂反话吗?」
「我知道你想表达的意思。...总之你对这件事理解的不够充分」
林水用食指推了一下镜框。这是他要开始使用得意的歪理来说服他人的暗号。
「千鸟君。比方说,在你自家的玄关前面,有个不认识的男子放了一个小包裹。当你拿起来时,却听到里面有著喀嚓喀嚓的声音。而且发出恶心的恶臭,或是摸起来温温的。总之,这类的小包裹。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打开来看看吗?」
小要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不会打开。会把它丢掉」
「会丢在自己房间的垃圾桶吗?」
「才不会,当然会丢在公寓前的垃圾收集处」
「这不就得了。如果那不是小包裹,而是不能移动的鞋柜,当然是要把它给爆破。」
「是,是这样的吗?」
「就是这样」
学生会长以夸张的动作看了一下天花板。
「想想,在他爆破的鞋柜中,肯定不会放入什麽好东西。所以炸掉也是应该的代价」
「是...」
「就这样,老师那边就由我来解释」
「麻烦您了」
宗介敬了一个礼。
「嗯。就这样」
林水坐回他的椅子上,背对著他们,继续读著看到一半的日经新闻。</P>
阿一 2005-4-9 20:06
回到教室後。
吃完了诡异的肉乾後,宗介仔细的观察早上检到的纸片。那个是粉红色便条纸,但是上面的字几乎都读不出来了。
「看出什麽了吗?」
在屋顶上跟朋友一起吃完饭的小要回到了教室。
「不知道。但能确定的是这是给我的没错」
他指著纸片的一角。大概是收信人位置上的文字,怎麽看都是“相良”。
「嗯...。那,看来鞋柜里的东西,就是这封信棉?」
「很有可能」
眯细眼睛後,也只能勉强看出几个字。
──“从远处看著~”“胆小鬼~”“心脏停止跳动~”“安宁~”“放学後,在体育馆後面等你~”。
「这果然是对我有敌意的第三者所做的」
──相良宗介。我总是从远处看著你。你这个胆小鬼。我就让你的心脏停止跳动,让你获得安宁。放学後,在体育馆後面等著你。我要杀了你。
「大概是这样的内容吧」
他如此的断定。
「你怎麽会这麽想...。你看,这是女孩子的字迹」
「太天真了。这是为了避开笔迹鉴定所做的伪装工作。看来对手是个专家」
「好恶心呀,这样的专家...」
壮硕的杀手在这种可爱的粉红色便条纸上,满心雀跃的写下一连串少女用语的样子,小要光想就背脊发凉。
「...这不是Love?Letter(情书)吗?不知道是这学校哪个人写的」
「Rob?Later(随後再抢)。那是什麽」
「哎呀,你怎麽每次都往著这种奇怪的方向去想呀?这个是情书!指的是将自己感情传给对方的信件」
自己知道有个可能喜欢自己的女性,宗介的双眼却没有眨一下。
「知道吗?也许有人喜欢你呢。难道...你,不觉得高兴吗?」
对於小要的质问。宗介只望著远方。
「啊啊。...以前,有过类似的案例。数年前在柬埔寨所发生的事情。某个部队里有位非常认真的士官。作战中,他跟当地的一位女孩子产生了感情。包括我在内,周围的同伴都祝福他们两个。但是那女的,却是游击队所派来的间谍」
「呃...」
「奇袭作战的情报被泄漏了出去,部队也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那位士官感到一切的责任都要他来负责,那天就吞枪自尽了」
「这,这样呀」
虽然不知道这封情书与那位士官的悲剧事件有什麽相似的地方,但是宗介提出了这件令人印象深刻的事情,小要也只能先附和了。
「真令人怀念。当年我跟少校在那个部队里,担任著强袭机兵的训练教官」
“少校”指的是谁?她虽然这麽想著,但直觉性的认为问了会很麻烦,所以就不问了。附带一提,“强袭机兵(Arm?Slave)”是目前战争中广泛使用的人型攻击兵器。
宗介将纸片收进抽屉後,毅然的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
「啊啊。不管是胁迫或是诱惑也好,放学後有人会在体育馆後面等我。所以我得先作准备」
「你要准备什麽。等一下...」
他背对著小要走去,并没有回答。
「宗介!第五节课就要开始了耶」
「安全优先。剩下的课都不上了」
话说完後,他就离开了教室。 <P><P>第六节的数学上完後,同班同学的常盘恭子拍了一下小要的肩膀。
「小要。相良去了哪里?」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他的保护者或是饲主」
她不耐烦的回答著。
「我听说他收到了情书,是真的吗?」
「嗯。我都看到了。到底是哪个笨蛋,会喜欢上那种东西...真是的」
不悦的将课本与字典从书桌中拿出来,整堆“碰”的往桌上一丢。
「...小要,你在不高兴什麽?」
「我?为什麽?」
小要不自觉的提高了音调。恭子则熟练的对应著,
「看吧,你不是在生气吗?」
「唔唔...。是吗?」
「其实你很在意相良的事对吧。毕竟跟其他男生比起来,你跟他的感情最好」
「才没有,才不是这样!绝对没有这回事!」
小要用了全身的力气否定这点。
「我跟他哪里会感情好呀!我呀,只是为了他每次都暴走,而我身为副会长,不得不──」
「是是。不管怎样,一起去看看情况吧?应该很有趣不是吗?」
小要坚决的说道,
「不去。这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那个战争痴呆也不懂的什麽叫做恋爱」
这时恭子不放弃,她继续煽动著小要的不安感。
「真搞不懂。相良他呀,在远处看时不也像个普通人一样吗?而且长的还满帅的呢」
小要听到後笑了出来。
「哈哈。他只要一开口就玩完啦。那个笨蛋脑中只有“间谍大作战”与“小队危机”而已啦」
「那,你就不去棉」
「是-呀,像个笨蛋似的」
她将课本与笔记收好後就站了起来。
「我现在要去学生会一趟,可能会晚点才会回家。恭子你就先回去吧?」
「嗯...只能这样了」
「那,明天见棉」
两人在走廊下挥手道别。 <P><P>
十分钟後,体育馆後面的柱子後面──
「小要」
「咿...!」
背後有人突然叫了一声,小要吓了一跳。
「恭,恭子!别吓我嘛!!」
小要压低声量抗议著。恭子则露出了想欺负人的笑容。
「咦~?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办吗?」
「原,原本是这样。但是林水学长要我“看看情况”...是真的!」
「嗯~」
面对疑惑的视线。小要回过头说道。
「那你怎麽还没回家...?」
「我临时改变了主意」
「啊-这样呀。还真是随兴哪。」
她们两人从柱子後面探头出来看看体育馆後面的样子。
阵代高中体育馆的後面,是个看不到校舍的地方。由於那里被浓密的杜鹃花与紫阳花给围绕著,所以放学後根本不会有人来到这里。
在其中的一个角落,离她们藏身二十公尺的地方──
「啊...真的有人耶」
从柱子的阴影探出半个头,恭子小声的说道。
在五月绿意茂盛的樱花树下,有位二年级的女生。栗色过肩的短发,头发微微的向内卷,而她的身材可以说是丰满有魅力。
小要皱了眉头。
「长...长的还算漂亮嘛」
而且那位少女身上,还飘有著恋爱中少女特有的,也就是害羞与娇媚的气息。跟每次握紧拳头,凶巴巴走路的小要相比,很可惜,她的魅力可以说上是压倒性的占了上风。
「那女孩,是一班的佐伯惠那。去年她在校庆时还获选为阵高小姐第二名耶...」
恭子如此说道。
「嗯-,这-样呀。哼...」
附带一提,小要当时并没有在阵高小姐选拔赛中出场。她因洛ub前一天熬夜准备,所以躲在学生会的仓库中睡著了。班上的男生原本想推荐她出赛,但是看到她在木材中幸福的打呼爆睡的样子,也打消了推荐的念头。
「就算她有著吸引男人的脸。但是应该不聪明,她的脑子里应该只装有女性荷尔蒙而已吧」
听到这句刺伤人的话的恭子摇了摇头,
「她读书也很厉害。去年期末考时还考了全校第五名的样子...」
「呜。可,可恶...」
小要的成绩大约排在第一百六十左右。在全校三百二十人中只能排中间。虽然她的英语与社会的成绩很好,但是理科与国语两科却让她获得破灭的结果。
「主角相良好像还没来呢」
恭子小声的说著。在体育馆後面只有坐立不安的佐伯惠那,完全感觉不到宗介的出现。
「他不是说要来吗?」
「他说过要“作准备”...」
「准备?怎样的准备?」
「不知道。搞不好是要去开台战车或是战斗机器人出来喔」
恭子小声的笑了出来。
「有可能喔。...总之先等著吧」
「嗯。也对」
两人抱著书包,就地蹲下了。 <P><P>
但是,过了六点宗介还没出现。
「好慢喔...」
原本深红色的天空也变成了暗紫色。运动社团的练习声也没了,路灯也柔和的照在体育馆上面。
「那家伙,真的会来吗」
「不知道耶。都已经过了两小时了...啊啊」
恭子微微的打了个哈欠。
「我肚子饿了。要回家了...」
「这样呀,那明天见棉」
「小要你也回家吧。相良不会来了啦」
虽然这是个中肯的意见。但是小要双手盘在胸前,有点迟钝的说道,
「我想再等一下」
「是吗。那麽我先走了。小心不要感冒喔」
恭子离开後,小要继续看著体育馆後面的情况。
状况完全没变,佐伯惠那还是站在那边。她低著头,靠在墙边,满脸因为落寞而痛苦的表情。
总之,她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
对方看来已经不会来了...她持续等待的心情也传到了小要的身上。
可是,就算这样宗介也没出现。
又过了一小时。已经超过了七点。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下来了。
果然,他应该已经回家了。
不知何时原本对佐伯的反感却转变成不可思议的共感。自己也觉得好像被放了鸽子一样,这种奇怪的不安感,也渐渐的扩散在心中。
「太差劲了...那家伙」
她感到非常的不爽。本来想说他是一个温柔的人,应该不会做出放人鸽子的事情才对。
当她这麽想的时候──
「喔?在这个时间还有谁在这里呀-」
从前面传出男子的声音。
「咦。是谁是谁?」
「呵!长的很可爱嘛」
「在这里干什麽呀,大姊」
看来他们不是跟小要说话。仔细一看,在体育馆後方的黑暗中走出了四五位男同学,他们一下就把佐伯惠那给包围住了。
「那,那个...。我...」
男子也不管她的困扰,
「这不是一班的人吗?是佐伯嘛」
「夜晚是很可怕的呦──。例如,像是这样...!」
其中一人,突然将佐伯惠那给抱住了。
「请,请不要这样...!」
男子们下流的笑著。
「呜喔!她说“请不要这样”耶。我被这句话弄的燃烧起来啦!」
「啊,糟糕,我已经受不了啦」
男子们把她给压在墙边,然後半开玩笑的摸著头发与裙子。
「啊啊,怎麽会这样」
小要低估著。
每个学校都有不良少年集团的存在。虽说这个阵代高中的学生比起来是比较平和与温和,但也是有些例外。
而那些人是这一带有名的不良少年。关於他们的坏传闻一直都没断过。这样下去的话...。
要出去骂他们吗?不,他们也听不进去。
要找人来埙uㄥ陧H不,职员室的灯也关了。
那,要装作没看到吗?
「...」
这才是贤明的做法。我也没有要帮那女孩的义务。就算我是副会长也一样。更何况她──
「...我怎麽可以说这种话。可恶」
小要停止思考後,就从柱子後面跳了出来大叫。
「给我等一下!」
「啥?」
男子们一齐向後看。由於路灯所造成的灰暗阴影,他们的脸看起来比平常邪恶,狂暴许多。
(唔唔,我真後悔...果然还是应该逃跑比较好)
虽然她是这麽想著,她还是向前进。
「她...她不是都说了不要吗!给我放开她!」
现在不能被他们看扁。要点是要有霸气。也许这样就能打开僵局...。
看起来像是老大的光头走到了她的面前。
「这样就生气啦。我们只是对她开玩笑而已」
「少骗人啦!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别说这种话嘛~。其实你很想加入我们吧~?对吧?」
光头男用手臂勾住小要的肩膀。
「别...碰-我!」
她将对方的手给甩开後,一拳往他的鼻子打了过去。男子不禁摇晃著退了几步。
「呃...」
原本还在笑的同夥静了下来,现在的气氛变的很险恶。
「你这小姑娘找死呀?」
「不要紧吧~小高?」
围在光头男身边的一位如此问著。而他还是捂著脸,沉默一下後道,
「...痛。流鼻血了」
这时他的眼神充满著杀意,恶狠狠的瞪著小要。
「这婆娘...你是想玩真的是吧?」
老大一叫。现场的气氛开始紧张了起来。
「玩真的?」
手下们全部瞪著小要。
「呃...?真的要...开玩笑...的吧?」
只可惜,这并不是玩笑。
男子们向前踏一大步。小要则边退边说,
「那个──。这只是个不幸的误会...」
对方根本不理她。不良少年们逐步前进,接著一起扑了过去。
「喂...等一下!住手啦!!我是说真的!」
「现在已经停不下来啦...!」
以一个女孩子是逃不掉的,小要这时被压在地上。就算是倔强的个性,她也流泪的叫著,
「放开我───!色狼!变态!强奸魔!!我,我要叫人了~~~~!!」
...就算她怎麽叫,周围并没有其他的人影。在这种情况下,宗介也不会那麽凑巧的赶到。
「吵死了,给我安静点」
其中一人准备要一拳向她打过去时那一刹那──
“碰!!”
重击声。正要挥拳的那位男子不知道被旁边什麽东西给击中了。他就顺势飞了出去,撞在体育馆外面的墙壁上昏倒。
「...!?」
周围除了他们外并没有其他人。
他们之中并没有一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但是重击声还是持续著──
“碰!!”“碰!!”“碰!!”
像谜一般的无情连击。
男子们一个个被打飞出去。有人被打到空中後摔到地面上,抱著柱子昏倒,也有的屁股朝著夜晚的天空动弹不得的。
「...?」
就这样,四周安静了下来。
小要整理了凌乱不堪的衣服,然後就慢慢的站了起来。
佐伯惠那站在那里道,
「那,那个...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不知道。我还想问你勒...」
在那些昏倒的人的周围,散著一地比小钢珠还大粒的塑胶弹。而且还飘著火药的味道。
那边──
在伸手可及的花丛中晃动著,并发出了声响。
「难道是...」
拨开花丛,出现了一个全身缠满碎布的人。迷彩服上披著伪装用的网子,看起来与草木没什麽区别,身体的轮廓就这样巧妙的藏了起来。
以业界用语来说的话,那套叫做盖瑞装(Gary?Suit)。
「没受伤吧,千鸟」
满身碎布的男子说道。
手上拿著义大利制的半自动散弹枪。那个当然也做了周到的伪装处理。那人的头从网子中伸了出来,露出了黑色的脸。看来是涂了颜料,只有尖锐的眼神浮现在黑暗中。
「...难道你一直都待在这里?」
「肯定的。我从第五节课开始就埋伏在这边」
惊愕的脚都软了。
「那,你一直在她的两公尺前,就这样潜伏著...!?」
「这根本不算什麽」
虽然他无意间自豪的回答,但由於他伪装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像翻过来的垃圾一样。
「我的伪装是很完美的。那边那个女的,都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只要她有什麽不轨的举动,这把散弹枪的橡胶昏厥弹,就会马上将她击倒。」
几个小时,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这样一动也不动的,像是成为草木的一部份,而且还把枪口对准惠那...。
「不过那女的,一直都没有离开。原本我还因为耐不住而发动先制攻击前,那些男的──」
碰咚!
小要一脚踢飞了宗介。那垃圾块悲惨的倒下,在地上散乱的翻滚著。
「很痛耶」
「闭嘴!你在的话,应该要早点出手才对!」
「这不行。我得确定那群人跟那女的是不是一夥的──」
「别狡辩了!你知道我有多...。可恶,可恶!」
小要一直把踢著宗介,他则被踢的在左右翻滚。
「呜...。站不起来。我被网子缠住了...」
「我管你那麽多!」
宗介在地上滚来滚去,而佐伯惠那则呆然的看著他。
「这个人是...相良同学?」
「没错。我就是相良宗介」
「可是...怎麽会...」
她的脸,开始渐渐的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相...相良同学。你看了我写给你的信吗?」
宗介辛苦的站了起来。
「那张恐吓信呀」
「才不是!是粉红色的...」
「那个呀,已经爆破处理掉了」
「爆,爆破...」
惠那受到了冲击,她的脚步因此变的摇摇晃晃的。
(话说回来,这是什麽样的对话呀...)
小要抱著头。
「那你到底是什麽人。看起来不像敌人...。真正的目的是什麽?」
「目的...」
边说,边拉动了散弹枪的枪壳,发出了“喀擦”的声音。以这种态度来对一个爱慕他的少女,这行为真是很要不得。
「你这样...太过分了...!」
佐伯惠那哭泣著,然後跑著离开了现场。小要也只能目送她离去。
「啊啊,真替她难过...」
但,这对她来说算是好事吧。毕竟这世上还有更多更适合她的男孩...。
宗介脱下了伪装网,
「这女的真奇怪。叫人过来还说我“好过分”?该不会是个有被迫害幻想症的精神病人吧?」
「那是你才对吧...」
小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丢下宗介自己回家去了。 <P><P>
=================================== <P><P>隔天,宗介上学时,又发现了鞋柜(刚修好)里有可疑物品的存在。
「又来了...」
他从书包中拿出塑胶炸弹,快速的准备爆破处理──
「给我住手!」
小要从旁边跑了出来,然後将宗介推倒。他摸著自己的头道,
「千鸟。很痛耶」
「...早安呀。不可以爆破。要用根性,一口气把它打开」
「不行。危险」
「是吗?」
小要突然伸手打开了宗介的鞋柜,还啪啪的开关好几次给他看。
「住...」
不自觉摆出应变架势的宗介,却因为没发生事情而呆了一下。
「怎样,没事吧?那麽教室见吧」
小要就这样离开了。
「....」
宗介慎重的打开了鞋柜,里面没有陷阱。但是在全新的室内用鞋上面放有一个用浴巾包住的便当。
拿出便当盒时里面夹著一张便条纸。上面写的是── <P><P>“这是给你的回礼。总之,昨天真是谢谢你。别老是吃肉乾,身体会吃坏的!谜般的恐怖份子敬上” <P><P>「哼哼...」
宗介将便条纸收进口袋,珍惜的抱著便当盒,穿上室内用鞋,然後向教室走去。 <P><P>
从南方来的男子?完</P>
阿一 2005-4-9 20:07
恋人是特务<p></p></P>作者:昭贺东二<p></p></P>那个少女,眼泪从双眼流了下来。
“...呜。呜...”
她在床上将一本电话簿丢了出去,想著今天放学时的情景。
(对不起,瑞树)
跟他交往了半年,但是以这种无情的口气说话而是第一次。
(果然,我跟你呀,看来是不适合。该怎麽说...价值观?总之就是这类的...)
难道,你是跟那个四班的千鸟要在一起!?
(不,不是她...。是别班的...算了,是谁也无所谓)
才不好呢。因为我,没有白井的话会活不下去的。
(才没有那种事。你呀,去找个适合你的人吧)
当初你不是对著我说“喜欢你”吗!为什麽现在会...!
(那,那时候我是真心的。但是现在...。真的,对不起)
“好过分,白井...”
随著呜哇的哭声,手提电话也拿了出来,然後照著电话簿上面的“比萨芝崎店”的号码拨了过去。
“呜...啊,请帮我送比萨过来。要大号咖哩综合口味的十份。还要大号海鲜的十份。名字?啊,白井。住址是...”
告诉了名字与地址後,她就切断了电话。接著她又打到了嵩麦面店“雾岛屋”,寿司店“滩潮”,还有中华料理店“圆罗大凶杀”等店做同样的事情。
“...呜。嗯嗯,是二丁目三番街的白井。我会等著的,谢谢”
脸颊上带著泪水,她将行动电话放在一旁。
“再见了,白井...。虽然有点後悔,但是我感到很幸福...”
目眩了一下子後,肩膀震动了一下。
她将头埋在枕头中哭了三分钟後,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又拿起了手提电话,然後拨著119。
“...呜。啊,喂。旁边的住家,传来了动物腐烂的臭气。...是的。芝崎二丁目三番地的白井家...”<p></p></P>
===================================<p></p></P>
六月的雨哗拉哗拉的,在窗外下著。还没过四点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
校园里面的银杏树,在雨中浮出了影子。
阴沉的放学後。
走廊下没什麽人,吹奏乐部的练习声,不知从哪里的远处响起。
在学生会教室中,千鸟要坐在窗边看著校园,
“什麽嘛,这种天气...”
并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在这种天气里,酝酿出了与一般时候不一样的诡异气氛。
在同一个教室的角落,前一天才就任“安全保障问题担当.学生会长辅佐官”这个奇怪职位的相良宗介。正淡淡的使用著学生会所有的手提电脑。
“下雨是件好事。水源可获保充足,再怎麽激烈的战斗也不必担心了”
他盯著电脑上的液晶萤幕,一面说著。跟往常一样,宗介总是带著严肃的脸与紧闭的双唇。
“你又说这种令人听不懂的话...。“日本水的来源是安全的”这点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基本上水跟安全会免费的国家,在这地球上可以说是不存在的。这种话只是日本政府巧妙的宣传罢了”
宗介说出时,是以非常认真的口气来回答。在战场长大的他转学到这里几个月。对於和平一类的话语可以说是完全不知道,小要到今天也已经习惯了。
“啊啊。是这样呀。...话说回来,从刚刚开始你在干什麽?”
是在玩战争游戏吗?想著想著,就伸过头过去看了一下画面。
可是,画面上出现的是个动画风格的美少女。
“...这是”
“恋爱模拟游戏。这是一年级的人推荐的。为了要习惯高中生的恋爱,我还有很多东西得学”
“你学这种东西...。但是你怎麽会去学恋爱这种事?”
虽然问这种事很失礼,但宗介却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
“我是安全保障问题担当,就等於是会长阁下的头脑一样。为了要深入了解一般学生的行动模式,所以要成立治安对策。首先就是“恋爱”这点。恋爱能让人了解一般人在特殊的压力下所作的行动,所以作这种模拟练习是很有效的”
“....。算了,你好好加油吧”
“啊啊。我会努力的”
画面中的美少女,由於因为不愉快而眉毛皱了起来。对方说了,
“宗介好冷淡”
“这系统能选很多对话选项。刚刚在约会途中。这个女的要买泳装,我就回答“自己一个人去”,就这样生气了”
“这是当然的吧...”
“无法理解”
“...我说呀。那女的,想要你帮她挑一件泳装”
“自己没有选择的能力吗”
“不,不是这样...”
“如果是各种武装我还能给她建议,但是关於平民的服饰我是外行人。所以才拒绝的。为什麽会生气?”
“所以说,这个是───”
突然间,教室的门开了。
两人回头一看,那里站著一位娇小的女性。留著中长的头发。一脸不高兴的脸,与锐利的眼光,给人一种强气的印象。
“啊。你是...稻叶瑞树吧?”
几个礼拜前,在某个事件中认识的二班学生。小要与宗介并没有跟她很熟。
稻叶瑞树没说半句话,就这样走进了教室。然後她打量著宗介的全身,接著盯著他看。
“...还算可以,哼”
“你是相良吧”
“没错,有什麽事?”
“明天下午,跟我约会吧?”<p></p></P>
小要呆了,也失去了生气的气力。
事情是这样的。
稻叶瑞树她呀,之前的男朋友。是同班的白井悟,在女孩子之间很受欢迎。帅哥,总而言之,是那种男性模特儿类型的男人。
但,由於经过几番曲折,瑞树与白井两人分手了。两人回到没有交往的日子里。
(这样很好。已经够了。可以趁机整理心情,才不会有遗憾)
具体的情形我是不知道,但是她们已经一刀两断了。
那,还有什麽问题?
就让瑞树来回答吧。
(我曾经跟国中时代的朋友约定过,要介绍男朋友给她们看)
她与她那些朋友,炫耀过男朋友有多好多怎样。像是品味好,歌唱的也好,长的又英俊。但是,她们怀疑就是了。所以要直接接触...就是这样。而约定的日子是明天───星期日的下午。
不知怎麽,他说了“无所谓”,实在令人无法相信。但这一回,可是作替身呢。那之後就请说过“无所谓”的那位来说明一下吧。
也就是说。
瑞树她,要叫宗介作为白井的替身!
(虽然土了一点,但还算英俊。而且白井跟我之间会变成这样,你们也要负责任。就算是当作补偿我,也是理所当然不是吗?)
像这种要求,要拒绝掉。
当小要正想给予忠告时,宗介则早了一步回答。
(这样好。我就跟你约会吧)
等一下宗介,你是正经的吗!?
她吓了一跳,宗介看著电脑萤幕说著。
(我被这游戏打败了,对於实战根本没经验。而且实战一天就等於在训练所一星期一样。对於了解一般学生的行动模式,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话都这麽说了,小要想拒绝也没办法了。自己与宗介也没有什麽关系存在著。不管是约会还是什麽也好。跟我完全无关。
想到这里,小要就回家去了。<p></p></P>
这是四个小时前的事情。
“...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切断了长时间的回想,切著菜的手也停了下来,她往著客厅的方向看著。
在放著皮沙发的客厅里面,宗介与瑞树两人,正灼热的进行问答的练习。
“所──以──呀!!你最近穿的裤子牌子,是Polo?Jeans?Company的!给我好好的记住,真是的!”
“我已经记起来了。我的基本装备是Polo的Jeans公司所出产的。黑色的西部装与黑色紧身裤的组合,在夜间有著不易被看到的效果”
“怎麽总觉得後半段怪怪的...总之,知道吗?有人问衣服的事情,你应该会照刚刚那样回答吧?”
“了解。我对衣服是很舍得花钱的。最近才买了Elementshield的高价外套。这外套的价格,跟奥地利陆军所用的StiaAUG来福枪的价钱一样,或是40mm对AS的炮弹6枚的───”
“别用这种奇怪的说明!那下一个,你的特技是?”
“侦查与爆破,还有操纵强袭机兵”
“才不是这个!白井的特技!”
就一直是这样的调子。
瑞树与宗介,为了要记起前男友的事情而努力著,但会有怎麽样的成果,则是个疑问。
小要切好蕃茄後,就洒在生菜上面,
“好啦。可以吃饭了”
在餐桌上放好餐具时说了出来。瑞树则大剌剌的走到了餐桌。
“等一下再继续。你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真没面子”
三人围在餐桌上,吃著牛肉咖哩与蕃茄沙拉。
“嗯...还满好吃的嘛。小要有学过料理吗?”
不知什麽时候,瑞树已经叫她的名字“要”了。
“因为是一个人住,不会煮饭是不行的。我现在去拿淹菜出来”
小要的母亲已经去世了,父亲与妹妹则是住在纽约的郊外。父亲决定要调到美国的时候,她则是考进了阵代高中,然後一个人守著这个家。
“嗯...那你很会煮咖哩?”
“还好。因为人数不多,所以就煮这种”
“哼哼。那麽,真是感谢了。我跟宗介很难得吃到这样的咖哩”
她说话时口气很认真,瑞树是个很直接的女孩。
“究竟...。为什麽你们,要在我家开练习会...?”
小要问的时候,瑞树则是把蕃茄沙拉放在自己的小盘子中。
“刚刚不就说过了。这个淹菜是淹一个晚上的是吧?我如果带男孩子回家过夜的话。爸爸会很生气的”
“那到宗介家不就好了。反正他也是一个人住”
“只有我们两个人怎麽可以!如果晚上他对我怎麽样的话,要谁来负责任?我跟小要不同,我可是个弱女子呢!”
宗介用叉子的前端指著。
“我不会加害於你的”
“哼。每个男人都是这麽说。还有你,在严肃的脸庞下,应该是藏著什麽危险的欲望吧,我可是看出来了呢”
宗介的脸色变了。
(啊,伤到他了)
看到这微妙的变化,小要就闭上了嘴。<p></p></P>
阿一 2005-4-9 20:09
看著在床头边的时钟,还不到早上三点。窗子外面是暗的,远处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
“嗯...”
小要穿著便服与家居裙子,躺在自己的床上。
不知道什麽时候醒来的。
从隔壁房间,还听的到瑞树的说话声。
(现在想起来,这里的墙壁还真薄哪...)
再加上现在是深夜,附近也安静了起来。所以两人的对话可以清楚的听到。
“...知道吗?现在开始,要认真的把我当成恋人来对话?”
“了解。放马过来吧”
瑞树坐在沙发上,还听到了整理衣服的声音。
看来,她们复习已经到了最後的阶段了。现在就看看成果如何。
沉默了几秒之後,两人就开始扮演恋人了。
“那麽...。白井。这星期日要去哪里玩?”
“去看电影。之前看了爱情片,这次就看不一样的类型。“Sneaker2”这部怎样?”
“嗯嗯,就看这部吧!”
“那是部好电影。有你喜欢的River?Phinex所主演的”
宗介的语调很自然,看来他对这件事,练习的相当热心。
他继续介绍著电影的内容。
“看了杂志上的介绍,里面叙述骇客入侵的技术满真实的。...只是我不认为,一个民间骇客有著能对抗美国NSA的电脑就是了”
“...那是什麽?”
“NSA是国家安全保障局。比CIA还要高一层,是世界最大的情报收集机关”
他想都不想就说了出来。
“...这种东西,我完全不知道啦”
“这是当然的。你是门外汉”
“...白井你不也是个大外行吗?”
“我没有义务回答这点”
果然不行....。叫宗介去扮演一个普通的男子高中生实在是太过勉强。小要轻轻的叹了口气,在黑暗中摇了摇头。
“真是的,给我认真点!!这世界上哪里会有男人会对自己的女朋友说出这种话!?”
瑞树愤怒的叫著,客厅的玻璃桌也被她敲出“咖掐”的声音出来。
“我一直都是很认真的。来吧。继续质问我吧”
宗介看来很冷静的样子。
“那麽。白井...你喜欢我吗?”
瑞树突然说了出来,而且还以甜蜜的语气说出。
“啊啊。喜欢”
“嗯,怎麽说的那麽冷淡,像平常那样说嘛”
“啊啊。也对。...我喜欢你,瑞树”
宗介说的很流利,小要根本想像不到。
“继续说,白井”
“我喜欢你,瑞树”
“再来”
“我喜欢你,瑞树”
这时他的语气越来越沉稳,而且还有一股温暖的感觉。小要看到宗介的脸并没有任何不满的表现,不知道为什麽有股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白井...。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我到现在还喜欢著你”
“那以後呢?一直会喜欢吗...?”
“啊啊。以後也会,一直都会喜欢你,瑞树”
“....”
瑞树沉默了起来,对话就此中断。过了不久,她的鼻音就从客厅传了过来。只是一下子,宗介就回复到以往的语调问道。
“为什麽哭泣。瑞树”
“吵死了...。我最讨厌你了!”
“可是,你刚刚不是才说───”
“我不是说你很吵吗!?还有不要盯著我看!?”
“实在无法理解”
宗介的脸上浮出了完全不明白的表情。
在这种复杂的气氛下,小要也只能抱著棉被。<p></p></P>
隔天是个好天气。
湿的路面上升起了阵阵湿气,证明了六月的璁气。
在京王井的第一站的吉祥寺车站。靠近卖票的南边出口的楼梯下面,小要与瑞树就站在那边。这里人来人往,她们两个看起来就像是等男朋友一样,在原地站著。
“时间差不多了”
高跟鞋踏在地面上发出了喀喀的声音,瑞树看来很不耐烦。身穿著蓝色的套装,黑色擂斯边的丝袜。戴著手镯,肩膀上背著Gucci的包包。
“是三个人吗?是同个学校的?”
小要问著。而他的穿著则是,印有东西的T袖还有紧身短裙,还有黑色的薄外套。
“是同个高中的。但因为学区不同的原因才转学”
“嗯。...话说回来”
宗介站在小要的旁边.
“穿的还满时髦的嘛”
茶色的上衣,黑色的紧身长裤。还有戴著银色的项链。鞋子则是短靴。全部加起来大约有十万的价值。
“我拜托克鲁滋。与他交换东西才入手的”
“啊啊,他呀。你用什麽东西跟他交换?”
“古董品的Coverment”
“那是什麽?”
“一把老枪。没有什麽实用价值”
小要脑中想著,那把应该是鲁邦III世所使用的(实际上,“Coverment”是钱形警部所用的)。
“瑞───树!!久等了!”
一阵有活力的声音传了过来,是三位穿著便服的少女,正对著瑞树挥著手。
“三个月没见了!过的好吗?”
“这个东西好可爱!”
“瑞树,你好像变瘦了?”
三人围著瑞树问道。
“那麽,问题的男朋友呢?叫白井是吧?还没来吗?”
在那边的宗介踏出了一步,抬头挺胸後作出“稍息”的姿势说道。
“我就是白井悟。请多关照”
这一瞬间,三人被这气氛弄的沉默了起来。
没问题...吧,小要如此想著。<p></p></P>在这之後,瑞树将小要介绍给她们认识,三人对她同游这件事表示欢迎,接著就简单的自我介绍。
那个活泼,笑容宜人的是赤城真奈美。像小孩子一样,而且喋喋不休的是黄杨圆。还有一个有著凉爽目光的是碧川祥子。
(好像红绿灯一样...)
对於记别人名字很不拿手的小要,就以红,黄,绿三色作将她们的印象放进脑里。
她们首先,先去找吃午餐的地方。
她们混在人群里走了五分钟,从繁华街走到一间小义大利餐厅的门口。
“这里,这里!好怀念呢!”
“一年没来了吧?”
宗介与小要站在瑞树等人的一旁。看来这间店是她们以前常来的地方。进去後,店里没什麽人。装潢有点暗暗的,但是从窗子进来的自然光却是很温暖。
一位服务生青年过来带位。
“欢迎光临。请问有几位?”
“六人。给我们靠窗的位置”
由於瑞树的口气很自大,服务生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了解了。请往这边...”
“不行”
还没往前走,宗介就说话了。他往店里面的角落一指,
“坐那里。而且要把桌上的油灯给弄熄。太亮了”
“啥?”
服务生稍微沉默了一下後,就以眼神来向瑞树求助。
“宗...白井,你在说什麽呀?”
“接近路上的靠窗位置很危险。而且还看不到出入口”
“能有什麽危险”
“以前,我的战友...不,中学老师,曾经在吃饭时受袭。穿过玻璃窗,恐怖份子用机关枪扫射。还好他穿了防弹背心才捡回一命”
见到三人的视线,宗介毫不在意的继续说著。
“这不是骗人。是阵代中学的大隅老师。他的右肩还留有9mm子弹的伤痕。他是个好老师”
根本没听说过这位老师。
瑞树与小要两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红绿灯三人组却一起,
“啊哈哈哈哈!”
“白井真是有趣哪!”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但是应该是个好老师吧”
她们笑了出来。
(你的朋友,神经不觉得太大条了些吗...?)
小要跟瑞树说著悄悄话,而她也只能叹息而已。<p></p></P>
最後还是坐在窗边的位置───
“白井,你跟瑞树所形容的不一样”
“小圆也这麽想!那个,那个,该怎麽说呢,非常的...”
“给人一股实在又刚毅的感觉”
三人突然说了出来。
“那是你们对我的认知有误差。我很喜欢穿著毫无实用价值的服饰品。喜欢愚蠢的对话,跟女性一起浪费时间让我感到无上的欢喜...我就是这样的人”
“可是,看起来不像哪...”
“当然了。你们是门外汉”
“什麽门外汉...?”
小要感到不耐烦,而宗介则继续说著,
“这样的我,与瑞树是一对恋人。她实在很棒”
说完後,就拍了一下坐在旁边的瑞树。
“啊!突然就这样出手啦!”
“真羡慕呢!”
“打的很火热嘛──。真的”
三人组一起说出。
“讨...讨厌啦,白井在大家面前我会不好意思的”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就跟那个一样重要...”
“哪个?”
“跟核兵器的政治价值一样重要”<p></p></P>
现在以这种调子继续参观她们的约会。
吃饱饭後就去了卡拉OK屋,三人组以“你不是很喜欢唱御酒这首歌吗?让我们听听看嘛”的理由逼宗介唱歌。
当然宗介根本不会日文歌曲。
“今天我要唱别的歌”
跟她们说完後,就以流利的苏联话唱了首民谣“莫斯科郊外的夕阳”。这是一首非常阴沉的歌曲,听的人心里都会变冷,但三人却笑了起来。
之後瑞树问著“为什麽要唱这首!?”,而宗介以“这是我唯一知道的歌曲”来回答她。<p></p></P>
唱完卡拉OK後就去电影院。
上映的电影,是现在人气最高的男演员所演的话题作。这是以二战中的中国为舞台的爱情浪漫片,描写著相爱的两人因为战火而分开的悲剧。
特别是主角指挥的部队,为了守护平民能安全回日本,而与对方的战车队对抗後牺牲,这是一幕不看就不会流泪的场面。...应该吧,
“那个男的会死是理所当然的”
出到电影院外的宗介,则对战死的男主角开始评价了。
“他明明还有足够的弹药,却还只用刺刀这种愚蠢的突击。为什麽不将敌人引诱到後方的丘岭地带,然後再逐一击破”
“那个,这不是这种电影”
“这跟电影种类无关。部下根本没有死的必要,失去了高价的军用器材,只是自我心理的满足而突击死去。有那样的军官,难怪日本会输”
三人组虽说“又在开玩笑了”而笑著,但是现在的笑声也越来越尴尬了。<p></p></P>
再来去游戏中心。
首先在店门口的贴纸照相机那边拍了纪念的照片,这到还没什麽问题。宗介从腰间拔出了Holster9mm的手枪出来,然後把贴纸贴在枪壳的旁边。
“请问....这个是模型枪吗?”
赤城真奈美如此问著,但宗介摇了摇头,
“不,这是我的手提电话”
回答完问题後,又把Holster放回原来的位置。
然後去玩抓娃娃机。
黄杨圆说“白井不是很会玩吗?抓一个吧~”,宗介玩了十次却都抓不到。由於恼羞成怒,他把枪拿出指著玻璃窗准备敲破,但被小要与瑞树两人从後面打倒在地。
现在玩三选一的心理游戏。
“你在森林里面走著,遇到了一面墙壁。那麽,你要怎麽样通过墙壁继续向前走??a..翻墙过去?b..绕过去?c..放弃然後往回走”
碧川祥子问完小要後就问著宗介。
(我也想知道他会怎麽处理)
他看来不会选“c”...她以前靠这游戏来判断了不少人。
“真困扰。三个都不会选”
宗介说出後,祥子露出了很有兴趣的脸色。
“那白井,你会怎麽做?”
“我会爆破掉”</P>
阿一 2005-4-9 20:09
去完了饰品店,CD店,大型书店等等的地方,三人的脸也从明朗变成了充满疑惑与困扰。
一开始开朗的笑声已经没有了,反而是注意著宗介的眼睛。然後仔细的选话题。
“...好了吧,快穿帮了不是吗?”
在井之头公园的池塘旁边,小要小声的跟在一旁的瑞树说著。
“还不行。只要能安全的出去公园,就没问题了”
“是这样吗...”
现在太阳渐渐西落,池子的水面也闪耀著红铜色的光芒。宗介与三人组则坐在附近的长椅上,说著不切实际的对话。
宗介突然站了起来,然後对著她们。
“...怎麽了?”
“我去买果汁。你们要喝什麽?”
“那,我要Dr.Pepper”
“我要茶,什麽样的都无所谓”
“了解了”
宗介就去买东西了。
这时,赤城真奈美招了下手。把小要等人叫来,她问著,
“...瑞树。他,跟你说完全不一样吧?”
“他还说了很多可怕的话。像是爆破,狙击一类的...”
“而且他对电视剧与音乐也不了解──”
对话的内容很不自然,一般常识没听过也说不出。算了,这是当然的。他实际上也只是将对话给强行暗记而已。
“在...在说什麽呀。他是我一直以来所提的白井”
“不,这个白井跟你提的白井总觉得不一样。你就不要再装了吧?”
“我...我才没有在装!你们这些人到底怎麽搞的,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说他很奇怪!”
果然三人看起来像是怀疑的样子。
“就算你这麽说,可是真的会让人那麽想...”
“那又怎麽样!你们整天说著“让我们看一下,见次面”不是吗?现在你们又疑神疑鬼的,到底想怎样!?”
“又歇斯底里了?瑞树,你真是一点进步也没有呢──”
“我才没有歇斯底里呢!”
这时候一路所累积的疑团全部爆了开来,四个人的气氛看起来非常的险恶。小要说著“哎呀...”的时候,背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叫声。
“啊,瑞树?原来你在这里,真的是你呀!?”
回头一看,五个男女向这里走了过来。走在前面的,是个认识的少年。有著一副英俊的脸。
小要叹息著命运的残酷。为什麽会在这时候....!
他的名字是白井悟。是真真正正的,瑞树的前男友。
“喂,你呀,有那麽恨我吗!?作那些事是想怎样!?”
白井的鼻息听起来很急促,瑞树则结巴的说著。
“咦?那个,这...”
瑞树当场呆住了,口中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在说什麽。
“那个,请问...你是?”
“啥?别跟我装傻!比萨店与嵩麦面店还有警察,都说是个年轻女子打来的电话!喂,给我解释一下吧!?”
“这个。该,该怎麽说”
“原本我明天去学校时想问你的,现在正好。是你干的好事吧?果然是想报复是吧?我对你呜哇!?”
在骂的正起劲时,小要将白井悟的颈部用手刀敲了一下。
“痛!你,你在干什麽,千鸟”
由於没发现千鸟的存在,白井抗议著。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总之,比萨或嵩麦面什麽的我完全不知道,说一些详细一点的话吧?好吗?有建设性的”
“不要。我跟瑞树的事情还没解决”
宗介抱著一堆果汁罐子回来了,他也听到了那些对话。
“啊...?相良也在!?”
惊讶的白井叫了出来,三人组则一起望著那个“相良”。宗介知道现在的情况,所以就跟她们告知。
“那个男的...是精神异常者。一年前才从专门的医院出来,然後去上学。他整天以为瑞树是他的恋人。而且还有著被害妄想的癖好”
“等一下,相良,你───”
“这家伙的话不能相信。他很喜欢从口中说出卑猥的话。是个看到女性困扰著就会觉得很高兴的虐待狂”
“谁是虐待狂!?”
“闭嘴,杂鱼浑蛋。给我滚回去。还想继续骚扰瑞树吗?”
“说什麽骚扰,我只是───”
一旁的小要,这时从白井的侧面用肘击敲了他的颈部。但这次打的太过大力,白井当场翻了白眼。
“啊。不...不要紧吧?”
“白井!”
“真要动手吗,喂!?”
“什麽嘛!真是超不爽的!”
跟著他一起的男女们开始吵了起来。宗介为了让她们闭嘴将手枪给拔了出来,然後指著他们的脚下,
碰碰!碰碰碰碰碰!
合计七发的9mm子弹射了过去。
“给我消失,不然就杀了你们”
他们的脸已经失去了血色,赶紧将失神的白井给抬走离开。<p></p>
路面上还有著七发弹痕的痕迹,小要对三人说明著。
“也就是说,相良是他父亲的姓。对吧?宗...悟?”
“没错。父亲的名字是相良”
“然後他的父母因为离婚,所以才从母姓“白井”。是吧?瑞树?”
“对...对呀。之前忘了说明。但那个男的一年前才从医院里出来,我到不知道这回事”
“是呀是呀,真的很呕呢。像那种危险人物放任在路上走,这世界真是过分”
“啊啊。真是的”
刚刚一分钟前才向平民开了七枪的男子同意著。
小要等人现在正在为了解释而苦战著,但三人组的脸色上的不相信感却一点也没消失。
“什,什麽呀,这种眼神?你们以为我在说谎吗!?”
瑞树的声音已经慌了,三人互看了一下後,露出了想作弄人的笑容。
“嗯...。没有呀,我们并没有怀疑你们的关系”
“只是想看你们恩爱的模样”
“是呀。像是...”
然後三人异口同声的说著。
“接吻”
瑞树与小要脸色发青,宗介则是一个人看起来头上好像冒著“?”的样子。
“怎麽可以,在人们面前接吻...”
“作不到吗?恋人耶”
“这,这个...”
“这样很奇怪喔”
一旁,宗介用悄悄话问著小要,
(千鸟。关於接吻,那个,口对口重叠就叫接吻?)
“不....不是吗?”
(好)
宗介向瑞树走去,抱著她的腰,她还来不及反应,
“等一...!”
碰到了对方的鼻子,就这样堂堂正正,赤裸裸的,嘴唇与嘴唇就这麽重叠在一起!
瑞树由於惊慌双眼睁的大大的,全身也没了力气,看来并不会很讨厌跟他接吻。
一秒,两秒,三秒。
过了四秒後,宗介离开了瑞树的身体,然後向著三人组。
“怎麽样。这样就能相信了吧”
他的语气,就好像胜利者一样。
“接吻没什麽难的。就好像射杀小狗一样简单”
说起来是没错啦...。
瑞树现在回复了理性,她摸著自己的嘴唇,然後发抖著,
“你干什麽!?”
宗介被打了三巴掌,看来是想杀了他,鼻梁还是用掌底打了下去。他一时反应不过来,被打後,就掉进了池子里。
“真低级!谁允许你跟我接吻了!?你竟然擅自...咦”
三人的视线传了过来。
“瑞树...”
赤城真奈美往前一步,瑞树则退後一步。她的双眼已经湿润了,没多久大粒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你们...我最讨厌你们了!”
“啊,瑞树”
瑞树逃走了,现场只留下一脸错愕的三人组与小要。
“千鸟。...刚刚那人,才是真的白井吧?”
“...就是这样。沉在那里的,是个叫相良宗介的笨蛋。跟瑞树并不是恋人,是个战争痴呆。大笨蛋,变态,人渣,章鱼...”
“不用说到这样吧...”
“没关系。什麽嘛,那家伙。这麽容易就照人的话去做...真的是有够低级。我呀───最讨厌了”
被水浸到肩膀的,看著她的宗介,也听到了那番话。只是他完全不明白,小要想要哭的心情。
在那里的赤城真奈美与碧川祥子。
“真奈美。不快点追上去不行──...”
“啊。对呀。要快点”
三人则急急忙忙的要离开。
“要回去了吗?”
“不是,要去追瑞树。她刚刚一定有著失落感”
“虽然她很任性,霸道,阴险,自大...”
“其实她是很寂寞的...”
三人的脸又回复了开朗的神情。
“再见了,千鸟。要跟相良好好相处喔”
“咦?不,我跟他并不是...”
小要还来不及否定,三人就挥了挥手,然後快速的离去。
“哎呀哎呀...。话说回来...”
现在看著泡在池里的宗介,看著狼狈的他,总觉得好像是被教训过的西伯利亚熊一样。
“你要待在那里到什麽时候?”
“没有...”
很罕见的,宗介开口了。
“我....作了那麽过分的事情吗?”
“擅自夺取少女的嘴唇耶。这也算是强暴的一种吧?”
“我没有那种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呀?难道你,可以随便跟人接吻吗?”
小要的声音就好像在刺人一样。
“必要的话,会的。我与很多男人接吻过了”
“咦...?”
“腹部中弹的土耳其佣兵...。被爆风炸飞的塔吉克族老人,从八公尺高掉下来的整备兵...。有些得救了,却也有人死了”
看来宗介他,并不知道人工呼吸与接吻之间的暧昧之处。嘴唇重叠的行为,他压根就不认为有别的意义。所以他才会那麽简单就...。
“...好了。上来吧”
“可是,你还在生气”
“好啦你就给我上来吧,会感冒的”
宗介听了她的话,慢慢的爬了上岸。小要她,好像以一个姐姐般说著,
“还真是狼狈呢...。你的脸,擦一下吧”
拿出了手帕,然後往宗介那沾满泥水的脸擦了擦。这时两人的脸距离不到十公分。
(稍微垫脚一下吧...)
作著奇怪的想像。
她的肩膀垂了下去,脸朝上,眼睛闭著───
“...怎麽了,千鸟?”
宗介的声音,把她拉了回来。
“脸好红”
“是,是吗...好了,已经擦好了”
小要赶紧离开,往著公园的出口走去,宗介则在後面追著。
“哪里不舒服吗?”
“才,才没事呢。呜,呜哈哈哈”
“不,这是循环器官出了问题。要去看医生──”
“不是说了什麽事也没有吗!?我,我不管你了!”
“果然还在生气”
“才不是!”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走在阴暗的公园里。<p></p></P>
恋人是特务?完<p></p></P>
阿一 2005-4-9 20:10
钢铁的夏日幻想<p></p></P>作者:昭贺东二<p></p></P>蓝色的天空。闪耀的太阳。千变万化的海浪。
沙滩上,有一位少女走著。
清爽的背姿。及腰的黑发,与阳光相映的白色泳装。提著装著三粒西瓜的手提袋,一步一步的走著。她的头发随著步调摇摆著,舒爽的海风带动著这里的气氛。
「我要跟她见面...」
高处房子的阳台上,他把望远镜从眼睛上拿了下来。
「请问您说的是哪位?」
背後的一位男子问道。
「那个女的。无论如何...」
「可是,柾民大人───」
「鹫尾。我说过了,我想见她」
「...是」
一个鞠躬後,那男的就往屋内走去。
「啊啊...。这真是位适合舒爽海风的人哪...」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p></p></P>
===================================<p></p></P>
对於被别人称呼为「清爽」与「舒爽」的千鸟要,则是发出了埋怨的声音。
「热死了...」
全身充满著汗水。眼神毫无精神。
将三粒西瓜放好後,看了一下沙滩洋伞的下面。只放著六人份的行李,却没有半个人。
「真是的。叫人家去买东西,结果大家都跑到哪里去啦...」
弯腰了一下,附近出现了一阵爽朗的笑声。看了一下,那是一起来海边玩的,也就是阵代高中的同学们回来了。有男有女。每个都是穿了泳装。
抱著救生圈的常盘恭子,一下就跑了过去。
「小要好~~慢呦!真是的,我们都先去游泳回来了!西瓜买了没?」
小要砰砰的敲了下西瓜。
「这里。...话说回来,你们好像没警戒心喔?也没留个人看行李,就这样丢在这里。里面没放钱吗?」
「这点不必担心」
恭子等人的後面,保持沉默的相良宗介说话了。深锁的颜面加上双闭的嘴唇。穿著迷彩色的海滩裤。身体看起来没有多馀的赘肉。
「你说不必担心,是怎麽回事?」
他的手伸入堆成山中的行李,从里面拿出了棒球一类的到对人手榴弹等东西。
「什...」
「这是古典的陷阱。包包动一下就会爆炸。对付这些敢来偷东西的犯人,是要给他们这种痛彻心肺的教训」
宗介从小在海外的战场中长大。是个重度的战争痴呆,对於和平国家的常识可以说是完全没有。
小要把他抓到一边说道,
「那个小偷,会跟我们的钱与行李一起被炸掉是吧?」
宗介的额头浮出了心虚的汗水,保持著沉默。就好像在默认小要的问题。
「你呀...」
「...可是,现在关於“偷盗行为越来越高”,这对地区犯罪防止防范也有贡献。在这件大事的前提下───」
小要往他的头敲了下去将他打倒。
也许是因为从昨天起就很热吧,所以她挥拳时就这麽一发。
「别说这种歪理」
突然叫出来的声音却没有霸气。
「呜...」
「...还有,要是我不小心引爆了怎麽办?很危险耶」
「关於这点可以放心。你的行李上面,我有贴上告示」
说出这点的宗介,从行李上不显眼的地方拿出了一个手榴弹的安全栓。而那安全栓上写著“小心”。
「这种东西怎麽能算的上小心呀!?」
「是吗。以後我会注意的」
「啊啊。真受不了...」
恭子看到两人的气氛越来越僵,於是她说道,
「那,赶快来打西瓜吧!对吧,对吧,小要!」
「是是。」
小要在沙滩上放了张旧报纸,把西瓜放好。恭子则从包包里拿出一只金属球棒出来,
「那,谁要打?相良要玩吗?」
「我要我要!很有趣的样子」
恭子一行人抓著宗介的手。
「这是在干什麽?」
「打西瓜呀。就这样碰的一下。还要蒙上眼睛喔!」
「原来如此。还真是简单哪」
「嗯~你说的喔。那赶快把眼睛遮起来!然後旋转呀,转呀!」
「呜...」
恭子一行人站著,然後将宗介的身体转来转去,
「这样就行了。说很简单?那麽就开始吧!」
宗介拿著球棒,然後往著西瓜的相反方向突进。在大家放行理那里,也就是沙滩洋伞那边。恭子一行人忍著笑声,然後不负责任的说著「再右边些!」或是「就这样直直走!」等。
另一方面小要,在充满欢笑的恭子一行人外面,就站在西瓜旁边。
「哎呀哎呀...」
根本就没趣嘛。
在这个沙滩上,宗介被恭子等人给耍著玩,小要感到有点不是滋味。她穿泳装的样子,没人表示关心。
(原本我还满有自信的...)
滑嫩嫩的肌肤。修长的双腿。细致的腰部。丰满的胸部。充满著媚惑的架势,实在是非常适合这件白色的泳装。上星期,她可是在店里面烦恼了好久才挑出这件的。
碰!!
突然的一阵声响,让整粒西瓜爆了开来。由於来势太过猛烈,西瓜的水与碎片全部都打在一旁的小要身上。
「.....!」
蒙著眼睛的宗介从沙滩洋伞那边走了出来,原来他从自己的包包中拿出一把散弹枪,然後向西瓜开炮。
说不出话来的恭子等人只能看著,而宗介也把蒙住眼睛的布条给拿了下来。
「命中。就像我说的,这样的难易度───」
说完後,又沉默了。因为他看到了小要的样子。
全身,被西瓜弄的脏兮兮的。也看不出她穿著白色的泳装。从她的黑发还一直流著西瓜皮与汁。
在这个极为不妙的气氛的沉默中,小要无言的回到沙滩洋伞那里,打开包包後拿出了一条毛巾。
「...我没想到会这样」
宗介作出了感言。
「可是,西瓜是没有毒的。这种污垢对於你这种泳装是不会───」
这一句话让理智断线了。
小要捡起地上的球棒,然後往宗介的腹部狠狠的挥了一棒。身体扭曲著的宗介,看著她流著泪说,
「你最低级了!」
穿好T袖後,就快速的离开了现场。<p></p></P>
阿一 2005-4-9 20:10
过了三十分钟後。在没什麽行人的堤岸上───
「嘿嘿,有空吗?你一个人吗?要不要一起去哪里玩?」
面对著男人有朝气的声音。小要慢慢的,将充满杀意的眼神飘向对手,还附上冷冰冰的声音,
「给我滚」
「.........是」
男子听从他的话,乖乖的消失了。小要则喝了一口DR.Pepper,
「呼...」
她叹了一口气。
虽然这对恭子一行人感到不好意思,但这是宗介所搞出来的後果。
就是那家伙的不对。
没有人称赞我穿泳装的样子,没人有心跳的感觉,全部是这没用的期待的错。
可是,还是很不服气。
昨晚,在家里试穿泳装时,还参考了时装杂?的明星照片,摆出一堆白痴的姿势出来。
当时自己觉得很滑稽,不知道为什麽会变成这种惨况,也不愿意在人的面前出现。
(我到底,是为什麽来这里....)
就以这种调子,在堤岸上郁郁寡欢著。
「小姐,有空吗」
小要听到对方的问话时。就回头大骂著,
「真是的,给我差不多一点...咦?」
骂人的声音变小了。
站在那里的人,看起来像是典型的“谜之东洋人”。身材高大,有点胖都都的,还留著像鲶鱼般的?需。在这种热死人的天气穿著黑色西装,却没流下半滴汗。
「赏个脸跟我们去喝杯茶吗」
谜之东洋人一直前进著,用有著异样魄力的声音说道。
「我...我,这个,有一点不方便」
「请务必要答应。你如果不答应的话,我可是要切腹的」
在这种热死人的气息下,小要在这种气压下「唔」的一声,
「哈,哈哈哈。说这种奇怪的话,算,算是满有趣的。还有,跟你们比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纤细一点的男孩子...」
「这样就没问题了。我家主人是很纤细的」
「啥,啥?」
男人往悬崖的方向指著。眼睛眯著看了一下,的确是有一栋大房子建在那边。
「请务必赏脸去一趟」<p></p></P>
「呸」的声音随著西瓜的种子被吐了出来,恭子在海边边走边看著。
「小要,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耶」
正用著战斗用刀切著西瓜的宗介,听到她小声的说话後就说道。
「是呀。冲澡冲的真久」
「唔。果然,还是有著其他的理由吧?」
「什麽样的理由」
恭子苦笑著。
「相良,你真的不知道吗?」
「唔...」
相良的脑里,正想著各种的可能性。
发生意外。急病。警察的不当逮捕。踩到地雷。被敌人发现被跟踪著。而进行反跟踪却跟丢了。还是...绑架。
而他的结论则是───
「果然是地雷吧...?」
「我不知道你是怎麽会想到这样的结论...?但不是这样。小要她,是对相良你生气!我觉得责任都是出在相良你的身上。」
「是呀是呀」
「相良,是你不好」
其他人也跟著起哄。
听到这些话後,他闭起了眼睛。
「好,那麽,我出发了」
说完後就卷起袖子,然後站了起来。<p></p></P>
悬崖边的房子───
由“谜之东洋人”带路,小要经过了白色的客厅。那是个乾净,天花板很高,光线充足的房间。
「请在这里稍候」
男子说了以後,就踏出了客厅。
虽然因为抱著好奇心而接受招待的她,内心里还是有著“如果情势不对就要快点跑掉”的想法。但是───
(这是真的有钱人家...)
来到客厅之前,小要已经被庭院等等的给吓到了,房子本身大的惊人,车库里面一堆高级车。装潢也是很讲究,就跟杂?里出现的义大利现代建筑一样。
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了,让想见到自己的老头看一下也不会有什麽损失...小要一边想著,一面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等了五分钟之後───
客厅的入口出现了一位少年。
年纪大约十三四岁。身上穿著衬衫,肌肤像雪一样白,给人华丽与纤细的印象。
他把手伸向了茶器组,小要看著他,并想著。
这是其中的一个佣人吗?小要一面想一边问道,
「那个...」
说话的瞬间,少年手上的盘子掉了下来。看起来很高级的陶瓷器碎片与水弄的满地都是,而少年的眼睛则盯著小要。
「啊啊。你是...」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麽情况,少年踏前了一步。然後一口气叫出,
「呜哇呀啊啊啊~~~~~!!」
因为踩到碎片很痛,热水也很烫,所以他在地上滚来滚去。接著他激烈的撞上了墙壁,然後就一动也不动的。
(这孩子...到底是怎麽了...?)
小要带著战栗的心情,惶恐的向那少年接近。
「不,不要紧吧...?」
「是,是的。让你见笑了」
少年站了起来说道,
「我是日向柾民」
「嗯」
「请原谅我以这种形式来跟你见面。原本我是想直接出去找你,可是我被主治医师阻止,说病患不可以出门」
「....那,咦?那麽你」
少年───日向柾民的脸红了,看起来很柔弱的样子。
他是一个有钱人家的病弱少爷。
(嗯。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小要带著奇妙的心情,以第一次看到的珍兽的眼光,观察著柾民。他看起来很不自在的样子,
「突,突然说话的话,可能会给你带来困扰...如果愿意的话,那个,我们先喝杯茶如何?我马上重新准备一番...」
这也是搭讪的一种。
「嗯。该怎麽办好呢...」
小要的话,让柾民吞了一口口水。看到他那麽认真的脸,不禁想作弄他一下。
(喔喔。很可爱嘛)
看著他的大眼睛,激起了她的母性本能。与那个只有竞争本能与整天疑心生暗鬼,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战争痴呆完全不同。
「嗯。好吧。那就打扰了」
小要如此回答後,柾民的眼睛一亮。
「真,真的吗?太谢谢你了。那麽,呃───」
「我叫要。千鸟要」
「要。啊啊。多麽棒的名字呀。就好像,就好像...是为你特地取的一样...」
「....」
只过了片刻的时间,客厅旁边的内部电话响了起来。柾民按了一下按钮後道,
「什麽事?」
「有访客」
从对话器的另一头,传来的是那个“谜之东洋人”的声音。
从液晶画面所传出的摄影机影像。在正门前,有一位年轻男子站著。
(宗介?)
那是不会错的,锐利的眼神,正看著监视器。
「他问我们“有没有一位叫做千鸟要的女孩来过这里”。要怎麽回答他」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麽找到这里的,但宗介的确是自己一个人到处找。
「认识的人吗?」
「咦?那家伙...」
原本想说“学校的朋友”,但是一想到宗介就说不出口,反而还说了,
「那,那家伙是个凶恶的变态。他是来跟踪我的,让我很困扰。赶他走吧!」
深深的思考後,就这样说出了。
「是凶恶的变态吗」
「对,凶恶的变态」
「原来如此。像他这种人,是不能进来我家里的。...喂,鹫尾。把他打发掉。就说没这个人来过」
「承知」
柾民切断了室内通讯,
「这样就行了。那麽,要小姐,请往这里。能看到风景的房间喔」
「咦....?啊,嗯」
突然觉得有股不祥预感的她,随著柾民的後面走了。<p></p></P>
阿一 2005-4-9 20:11
「没这个人来过」
「那就奇怪了。请再确认一次。身高约165公分,16岁的日本少女。长发。身穿白色泳装,体格是理想的健康体型。没有生产经验。後面有著红色缎带与小饰品。指甲涂成泡泡般的彩色,而颜色是───」
可是对方回答还是一样的。
「没来过。你去别地方找吧」
在附近问过许多人,他们都说看到小要进去了这里。也就是说这个男的在骗人。
「....」
他也没有再问下去。然後离开大门口,跳向旁边的围墙沿著边走。
(那麽,该怎麽办...)
从墙上看,里面有著许多的摄影机。还有著红外线感应器。只差没有对人用地雷而已。
(正面侵入是很困难的)
...正在思考的时候,他就从墙上跳了下来。
他在房子周围走了一下後,就跑回海水浴场。
(总之,要先准备好装备...)<p></p></P>
「被关起来了?」
恭子发狂的叫著。
「是呀」
宗介穿上战斗装,然後从背包中拿出一堆有的没有的武器与道具出来。
「详细的情形我是不清楚,但不会错的。再不赶快的话,千鸟会有危险」
「可是───」
「你不用过来埙uㄓF。像你这种门外汉,只会让我绑手绑脚罢了」
「我不是说这个。只是总觉得,被抓去关起来这点实在是...」
宗介将装备全挂在身上。
他的眼神看起来虽说很沉稳,但他的内心却不是。
小要被监禁著。敌人是谁也不知道,感觉她正被人拷打著。
(不好。真的不妙...)
宗介的脑里,出现了丰富知识的拷问情景总动员。
头上披著三角头巾的的暴汉们。将小要用绳子绑起来,用火烫,用水淹,用电电她。再不然就是用药物让她失去理智...。
「呜。下流的浑蛋...」
恭子却冷冷的看著他。
「相良...。我怎麽总觉得,关於小要的事,你好像想到了色色的地方去了吧?」<p></p></P>小要闻著红茶发出的香味,感到很开心。那是从产地印度直接送来的茶叶,是他们家秘传的品牌。
「嗯。好喝」
「你喜欢让我觉得很光荣」
柾民微笑著。
「真的好棒,风景真好...」
从大玻璃窗那边,可以看到一部份的海岸。拿起了望远镜,可以看到恭子等人的样子。
(宗介怎麽了...)
虽然这麽想著。但八成还是作著恭子等人的玩具,正高兴的玩著吧───
不。那个宗介看来不会那麽爽快的任人玩弄吧?
小要沉默著。
「怎麽了呢,要小姐?」
「嗯?没有...」
「如果是关於那变态的话,你可以不用担心。这栋房子,可是有著二重三重的警备装置。正常人是没办法潜进来的」
「正常人,呀...」
宗介那笨蛋应该不算是正常人吧.
那个“谜之东洋人”出现在房间的门口。柾民一脸不耐烦的说著,
「什麽事?鹫尾」
「悬崖旁有入侵者的反应,该怎麽做?」
「可恶的变态。还是给我来了...」
(果然。那个笨蛋...)
宗介他,一定又是什麽都不知道,然後凭著自己的想像跑了过来。
小要抱著自己的头,看到这幕的柾民说道,
「总之请安心。...鲛岛!豹堂!」
叫的时候还拍了一下手,过了五秒,出现了两个没见过的男人。一人高大,另一个矮小。但看起来都很阴沉,眼神看起来很危险。
「司机鹫尾你是知道的。高的那个是厨师鲛岛,矮的那个是园丁豹堂」
「呃...」
他们三位来了之後,还跟小要行了个礼。柾民便夸道,
「他们还身兼我的保镳。鹫尾会用中国拳法,鲛岛是用刀的名人,豹堂则是用十字弓。他们三个,以前还在法国佣兵队待过,是战斗的专家」
「呜哇...」
本来应该要说“拜托你们!”的,但小要不知洛u帆o说出不同的话。
「呜哇?」
「咦,没事...啊哈哈哈」
「?算了。...那麽,鹫尾、鲛岛、豹堂!」
「是」
「给我把那侵入者给排除掉!那个男的是想阻击要小姐的变态。给我干掉他!」
「是!!」
那三人霸气满满的回答著,但小要则觉得不安说,
「不,那个,其实呀───」
「什麽事?」
柾民与他三个保镳一起看著小要。她实在说不出“这是骗人的,抱歉”,所以这种压力下,她只能说,
「其实那个...请加油」
结果变成了对他们的声援。
「请交给我们吧,要大人!」
三人信心十足的从房间跑了出去。柾民很高兴的看著送著他们出去,
「真令人吃惊。鹫尾等人竟然会对你那麽重视」
「是,是这样吗?」
「是呀。对於一般的客人,他们就没那麽有活力了」
「唔,唔唔...」
这是火上加油的行为。
(总之,那三人能将宗介击退就好了!)
小要向天祈祷著。<p></p></P>
身在断崖上的宗介,只用著一条绳子爬上去。
(呜...)
爬到断崖中间时,崖边有个矮小的男人。手上拿著十字弓。脸上浮著冷酷的笑容,然後对准了宗介。
「嘻嘻嘻。吃我一发吧,变态浑蛋!」
他大叫後,头上就飞过了一支箭。由於被吹上来的风给弄偏了方向,这危险的箭才没击中。
(变态。是在叫谁...?)
摸不著脑袋的想著,他从背後拿出了一把榴弹炮出来。熟练的用双脚夹住绳子,两手握紧榴弹炮後───
碰!!
一颗大粒的榴弹,从炮口飞出後直击矮男子的脸部。因为是用训练弹,所以没有爆炸。只是,对方就好像吃了SF系列里面沙加特的虎式上勾击一样。
「咕!呜,呜哇哇哇哇哇...」
那男的往前方倒下,从崖边掉到海里。然後看著他落水。
宗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但他还是继续登上悬崖。
(等我,千鸟...)<p></p></P>
看到小要坐立不安的样子,柾民笑了出来。
「不会有事的,要小姐」
虽然他这麽讲,但还是安心不起来,她强颜欢笑著。
「话...话说回来柾民,你说你是因为生病而休养中。那严重吗?」
「不。应该说...那不是真正的病。而是心病。俗称自律神经失调」
「啊。那个我知道。由於压力或烦恼而造成便秘或腹泻的症状吧?」
「我,我的情况则是有著偏头痛。无法集中精神学习...」
「嗯。那这个不是质问,柾民你有什麽烦恼呢?」
「这,这个嘛...。因为是要所以我才跟你说...」
「嗯」
他招著手。
「我有个大我六岁的表姐」
「是这样呀」
「是呀。那个表姐跟我,从小就是一起玩长大的。五岁时还跟她有过“成为大人的时候我们就结婚”的约定」
「是...」
「她是个美丽的女性。但这位表姐,在两个月前...突然,在车祸中...」
柾民把话吞了下去。白色的脸孔浮著苦涩的表情。
看到这样的小要心想。
(原来死掉了)
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好,她沉默著,柾民带著泪水说,
「她突然...跟以前发生车祸而认识的一位花店店员一起私奔了」
「.....啥?」<p></p></P>
进入了松树林,宗介眼前出现了那个高个子的男人。
「呵呵呵!你只能到这里为止了,你这变态家伙。不过,你能打的倒我吗?」
男人的身体像蛇一样扭动著,手上拿著两把小刀。
「在这麽长的时间里,没有人能逃的过我这有如皮鞭般的斩击。我是厨师鲛岛。佣兵时代时有个叫做“切裂的Sammy”这个恐怖的异名───」
碰!
宗介发射了榴弹,正好直击男人的腹部。不愧是训练弹,并没有爆炸。
用刀的那人身体扭曲著倒在地上,原本摇晃的松木也不动了。
「等,等一下....喂...」
脚踏著筋挛的男人,宗介继续往豪宅走去。
(等我呀,千鸟...)<p></p></P>
「突然,私奔了?」
柾民以痛恨的声调说著。
「在那前一天,她从国外写了一封信给我。内容是“我现在过的非常的幸福。小柾要来我这里玩喔”。她背叛了我!不可原谅...!」
「...呃」
看来,他是对那个女的抱有恋情,可是没有对方在一起就结束了。也许是因洛uo身洛u~长的表姐,并没有著伤害到柾民的自觉。
「那个。你心理疾病的原因,难道就是这样?」
小要问著他,
「“就是这样”是什麽意思!?」
柾民将手用力的举起来,然後往桌子“碰!!”的敲了下去。
「我最信赖的女性背叛了我不是吗!?所以我再也不相信其他人───决定不再信任人类了!」
「可是,那不过是五岁时的约定?」
「就算这样约定就是约定!她欺骗,伤害了这样的我!绝对不能原谅!下次见到她的话,一定会将她大 八块!」
「喂,喂喂...」
这种状况并不寻常。柾民喘著气,然後坐了下来,
「对,对不起。只要想到这件事,我就会感到兴奋。我其实对杀死欺骗我的人这件事感到讨厌」
小要虽然不这麽想,但还说了,
「算了。想这种事只会让你感到气愤而已。就,就算了吧?」
柾民头低了下来。
「听你这麽说我感到高兴。啊啊,果然要小姐是个好人!」
突然一口气变了回来。小要也只能笑著───
楼下有著吵闹的声音。<p></p></P>
宗介闯入了宅内,这次是个用双节棍的向他袭击。虽然他胖胖的,可是却移动的很快。
「咻!!」
吼叫著的双节棍,连续两度,三度的向宗介攻了过来。他跳开保持距离,榴弹炮从他的腰间───
碰!!
发炮。但,很惊人的,用双节棍那个却闪开了发射出来的榴弹。看来是有著超人般的视觉神经与反射能力...!
「哼!真是笨蛋。这种东西───」
男人的背後,墙壁被榴弹给炸了。暴风让建材散的到处都是,宅邸也激烈的摇晃著。这个冲击,让天花板上的石膏制品掉了下来,直击男人的秃头。
「咕呀!!」
「可...可怕的家伙。难道这就是你用榴弹炮的目的!?算准了建材落下的位置...」
但是,宗介露出了苦涩的脸看著他的炮。
「不...。只是没想到训练弹与实弹的效果会差那麽多」
也就是他想错了。
「可恶...变态...浑蛋」
踏著昏倒的男人,宗介继续前进。
(等我,千鸟...)<p></p></P>
阿一 2005-4-9 20:12
「什,什麽回事...?」
柾民狼狈的跌在地上。爆炸的声音响过一次後,屋子就恢复了平静。
(啊啊。已经不行了...)
小要趴在桌子上。
「鹫,鹫尾!!」
没人回话。
「鲛岛!!」
毫无回答。
「豹堂!!」
静的令人觉得可怕。
柾民吞了一口口水後说道,
「要,要小姐。在这里不要动」
「咦?」
「我还有著武器。那就是这个...」
柾民从口袋中拿出了最终兵器。那是一把样貌像著蝴蝶,然後摺叠式的一把刀。
「柾,柾民!?」
房间的门“碰”的一声後就开了,穿著战斗服的宗介踏进了房间。
「在这里...」
宗介踏著玻璃的碎片,一步,一步的逼近。在小要阻止之前,柾民就拿那把刀开始乱挥,
「呜,呜哇啊啊啊啊啊~~~~~~!!」
宗介向他冲了过去。
「呼...」
他从腰间拔出了一把特大的战斗用刀,无徵兆的一闪。柾民手上的刀就被弹开了,还插在天花板上。
「怎,怎麽会...」
面对吓著的柾民。宗介开口道,
「外行人。你这种刀,只是设计用来单手拿来做做劳作而已。要战斗的话───」
能一击切断牛头的特制战斗刀,就这样挥到了柾民的面前,
「───就得用这样的武器」
他还在跟他说这件事时,宗介的旁边───
碰!!
小要的拳头挥中了。
「千鸟。很痛耶」
「吵死了!你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就是来威胁中学生的吗!」
「你在说什麽。我是来救你的」
「啊是吗。我可不会多谢你哪。你这个最低级的男人...!」
「话说回来,没有被拷问吗?」
「所以你在说什麽呀!?我只是跟他喝茶而已!所以你就来妨碍?」
原本呆然看著两人的柾民,被小要一说後回过了神。
「要小姐。这是...?他不是要对你不利的人吗...」
「这,这个呀。我跟你说明一下...这个,其实是...朋友...」
对著自己说了谎而感到羞愧的自己,小要的说出来的声音特别的小。
「好过分...」
「对...对不起」
「我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结果还是对我这样」
「才,才没有这种事...」
「难道不是这样吗。你的内心一定在笑著我!背叛与欺骗我对吧!?」
小要说不出话来了。
「真低级...。真不敢相信。你践踏了我的真心───呜哇!」
宗介突然把他摔了出去,柾民就这样掉在床上。
「宗介!?」
「...看来你还不明白,被骗是你这浑蛋的错」
「唔,唔唔...」
「被无能的部下守护著,然後做出不适当的决策是你自己的问题。这里是阿富汗的话,你这家伙早就死十次以上了」
「不是这个问题...吧」
宗介拉著小要的手,然後走到了阳台。在後面,则是海与断崖绝壁。
「等一下,难道你要从这里跳下去...」
他并没有回答小要的话,
「可是───我承认你拿一把刀指著我的胆量。了不起的毅力」
柾民发出了“咦”的声音。
「现在你这家伙还不能控制感情。虽然只会说著骗人骗人。但是你还是有著些许的气魄。以上。再见了」
啪!
宗介抱著小要,然後往断崖绝壁跳了下去。
「呜哇呀呀呀呀呀呀~~~~~~!!」
由於自由落体而大叫著,小要的声音响遍了整个海岸。<p></p></P>
虽然头还是很痛,鹫尾进入了三楼的客厅。他只见著柾民站在阳台上,往著下面看。
「柾民大人,您没事吧!?那个侵入者呢?」
「在那里...」
他手指的方向,在海上有一个慢慢落下的球状降落伞。
「鹫尾。我的确是太过天真了」
「咦?」
看来,柾民也许觉悟了些什麽。<p></p></P>
「关於慰问信,不用写吗...」
被宗介抱住的小要如此问著。两人随著直径数公尺的汽球慢慢的落下附近的海面。
「为什麽要写那种东西」
「因为刚刚跳下来时。那个年纪的男孩子,不是会给他很大的打击吗?」
「是这样吗」
「是呀。我也...。宗介你不这麽认为吗?」
「会产生伤害吗」
「你说呢。...话说回来宗介。虽然我这麽说你,结果,你还是来救我?」
「没错」
「...因为担心我」
「啊啊」
小要沉默了一下。
「对不起」
「没事,就好」
「嗯。嘻嘻...」
小要的脸颊靠在他的肩膀上,然後露著舒服的微笑。<p></p></P>
钢铁的夏日幻想?完<p></p></P>
阿一 2005-4-9 20:12
艺术的第一滴血<p></p></P>作者:昭贺东二<p></p></P>「好了好了!赶快过来站好吧!」
神乐坂惠里用扩音器向学生叫喊著。
她是位年约25岁的女性,留著一头向内卷的黑色短发,身穿格子花纹的上衣,与略带古风的牛仔裤。
阳光照射在绿意之中,抱著画板的学生们,全部站在神乐坂老师的前面。除了她所负责的二年四班外,其他一~三班的人也在,合计一百六十人。
阵代高中的写生会,是安排著一天由四个班级一起参加,没被安排到的班级则照常上课。活动是持续一星期,让全校学生都能参加,算是个满奇特的安排。
「...好。各位同学,早安。今天是校外写生的日子。虽说是野外活动,会让大家有股解放的感觉,可是请不要忘了身为阵代高中学生的自觉,请对自己的行动约束一下」
一边说著,她的眼睛盯著其中一位学生,也就是相良宗介。
严肃的表情,紧闭的双唇。锐利的目光,看不到半点破绽的态度。
他从小就在战乱的地区长大。这个问题儿,正静静的听著神乐坂老师的话。
就算这样,她还是觉得不安,
「知道吗,相良同学?」
「是。我会使用磨练出来的技能,守护著母校的安全」
就好像是回答长官命令的士兵一样,宗介直立不动的回应著。
「不,那个,不要太过认真,要有节制,节制懂吗?」
「是。就算要使用武力的话,我会努力以最少的武力来达成任务」
「别闹了,画图是不需要使用到武力的!」
她不自觉的说话大声了起来,由於其他学生看著她,她只好改变话题道,
「...嗯,咳。那麽,美术课的水星老师,要跟大家说明一下注意事项」
她将扩音器交给了站在身後的美术老师。有著长发与凌乱的胡渣,看起来像是哪里来的音乐家般的水星老师说,
「主题是“自然与人类”」
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宣告题目。
「啊──。现今环境问题已被拿出讨论许久。我们人类与自然的关系,与各位年轻的感性,锐利的,多彩多姿的一同装入画框之中,这对民族的文化有著相当的意义。不用特意去提起蒙特里安,(中略)并不是部分,而是将全体的印象调和一番,要传达真正的智慧给观赏者。这毫无疑问的,知道第三次核爆的我们所该───(後略)」
现场谁也无法理解这种说明,而水星老师继续说著。
「那...那个,水星老师」
「曾经有位大人物说过“真不愿承认,因年轻时所犯下的过错”,希望各位能用以“这样的大人,就给予修正”与铁拳...什麽事,神乐坂老师」
「请具体的指示要画什麽,跟学生说明一下好吗?」
水星老师皱了眉头,视线好像望向宇宙一般,沉默了五秒。然後拍著自己的额头,
「啊啊,说的没错。...也就是说,今天的主题是“自然与人类”。关於环境问题被拿出来讨论已久的今日,将逐渐失去我们人类的理念,以各位年轻的感性───」
又继续著怪论调。
神乐坂老师也只能叹气了。<p></p></P>
接近三十分钟的演讲後,终於宣布解散。
「...主要就是,将模特儿与风景一起画进去」
千鸟要说著。
穿著与平常一样的衣服和黑色的长发。腋下夹著老旧的画板。那画板上还写有几个稚拙的字,也就是“葡萄班.千鸟要”。
「那,班上得选一个模特儿。是这样吧?」
她望著二年四班的同学们。小要除了是学生会副会长的同时,也是这班的班长。然後看著上面写有“平成十年.阵代高中写生会说明”的纸张,
「至於担任模特儿的人,成绩依照其他绘画的学生的表现来决定,从C-到A+都有可能?总觉得这是种乱来的评分系统──」
「那个水星的确是会干这种事。因为那家伙,根本就是个笨蛋」
一位男生说了这番话。
「...总之,赶快决定模特儿吧。有自愿者吗?」
小要询问著,但二年四班的人却一同互相看著对方。
「我才不要因为其他人的画而拿C...」
「一直站著会累死吧?」
「才不要当模特儿,根本不能动...」
看来没人想担任的样子。
在一旁的一位同学,绑著麻花卷发型与戴著蜻蜓般的眼镜的常盘恭子道,
「相良呢?他不是很擅长安静的不动吗?」
她对著在後面沉默不语的相良说著。
说到在後方埋伏与监视。这种异常的特技,除了他以外没其他人作的到。
「虽然我不太明白,我能派的上用场的话就让我埙uㄖa」
「喔,了不起。那,就决定让宗介作模特儿吧?」
小要确认著大家的意见。虽然有人说“画男生多无聊呀”,但却没有人举手,也就是全体赞成了。
「那下一个是场所。要在哪里画?」
「嗯──。哪里画不都一样?」
写生会的会场,是离学校五公里外的市立露营区。由於这座公园有丘岭,树林等,起伏很大,就好像是乡下的健行步道一样。大家则在露营区的树林中的椭圆形广场上面。
「东边能看的到好风景的场所,已经被二班的人给占走了」
「是呀。那麽,在原地画就好了」
由於没人对这点表示异议,四十名学生们,迅速的拿出绘画道具。
鸟啼声令人心况神怡。
不远处虽说是热闹的市区,但在这附近则是绿意盎然,也没什麽住家。当小要还是小学生的时候,她常常骑著自行车到这个露营地来玩。在会涌出水的小溪里,与男生一起抓毛蟹。
「等等宗介,你在干什麽?」
宗介正以战斗用刀削著铅笔,小要就询问著。
「作写生的准备。有什麽问题吗?」
「你是模特儿(model)耶」
「模范(model)不需要用到铅笔吗?」
「连画具与画纸都用不到。只要站好就行了」
「可是,这不就不能画了」
「这是当然的呀。总之你先在这里等一下」
丢下了这句话後,小要就回去继续准备著。
宗介完全无法理解,他看著自己新买来的画具。
「....」
他并没有绘画的经验。虽然在战场上为了传达作战的内容,是有画过一些山脉地形的地图,但他却没见过画具。
作为一个绘画的模范,却不需要绘画。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已经准备完毕的四十人,也不管烦恼中的宗介,就开始讨论著模特儿该摆出什麽样的姿势。关於这一点,大家都有各自的意见,所以很难做出一个结论。
「可是,要一整天倒立著应该不可能吧!」
「逆虾投球法不行呀」
「像上海杂技团那样不好啦!」
「那,给他加上双马尾如何?」
「那是什麽...?」
这种议论一直持续著。班上占了四分之一的“什麽都无所谓”派也加入了讨论,宗介则是呆站在一旁,
「你们,要在这里画吗?」
美术老师水星出声问道。
「看起来是这样子」
注意到水星老师的小要说道,
「啊,老师。模特儿是他。以上,报告完毕」
说完後,又继续加入讨论了。
宗介与水星站在一起,一起旁观著小要等人的讨论,
「...老师。个人一定要完成模范的任务。可是,对於这件事却不明白该怎麽做」
「嗯。模特儿是什麽呀,这是一个好问题。这种有深度的问题,并不是普通的学生会提出的」
「不敢当」
「别这麽说,这是件好事」
水星看起来对宗介很欣赏。他以严肃的眼神望著天空,
「其实以今天的题目,叫你去做模特儿是不合适的。实际上那是比单纯的模特儿,还要重大的使命」
「...能说明一下吗?」
「该怎麽形容呢。言语并不是万能的。我对此感到失望,即使在颓废中沉淀在废墟的气味(中略)...对於言语所无法表达的事,我们也不该保持沉默。可是,硬要从边缘表示的话,就好像你是画家,来自浓绿深处的反原则。(中略)...你要否定纯然的存在,相对於自然中所存在的野兽,同时也身为无力的被猎物───」
与一般人一样,宗介也对於他的解释感到难以理解与奇怪。只是,他却感觉著自己的任务比原先想像的还要重大,
「那麽,个人该怎麽做?」
他看起来很紧张。
「你要与自然融为一体。融入草木之中,非得成为欺瞒画家眼中的存在不可。原来如此,你无法在他们的眼前消失。但是,至少你也要成为他们眼中所看不到的存在...这就是我的真意。理由就是(後略)」
水星以热烈的语调说著。
「...就是这样。明白吗?」
对於这种不可能了解的事,宗介很诚实的回答著。
「虽然不是完全了解,但我会尽可能的去实践」
水星拿出了小册子与原子笔出来,
「那麽,你的名字?」
「相良宗介」
「嗯。四班,模特儿是相良...。那麽今天请加油吧」
「是。我会尽全力,努力将自己与自然化为一体」
他直立不动的回答著,目送水星老师的背影。这段会话被小要听到的话,後面就不会发生一堆麻烦的事情了,只可惜她还在与其他人热烈的讨论著王贞治的稻草人打法的种种。<p></p></P>
「...那麽,就叫他坐在那边的树下吧」
关於奇特姿势的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所以大家的结论就是使用普通的姿势。
「那宗介,坐在那边...咦?」
小要回过头发觉,宗介已经不见了。虽然他刚刚还站在放书包那边...。
「咦,宗介去哪里了?」
「不知道?话说回来,他是什麽时候...」
「他刚刚还在跟水星老师说话」
四班的学生们在周围找著宗介,但却没有他的踪迹。
「会不会上厕所去啦?」
「嗯。大概吧」
大家一同等著宗介回来,但是过了三十分钟,他还是没出现。
「没出现呢」
恭子嘀咕著。
「嗯。在这里,手机也...」
小要看了一下自己的PHS的液晶萤幕,
「啊,能用。真令人感到意外」
在赞叹中的同时使用自动拨号拨了宗介的电话号码。轻快的拨号声後,宗介以平淡的口气回应著。
「是我」
「宗介吗?你在作什麽呀。大家都在等你,快点回来啦」
「这可办不到」
「啥?」
「我是模范。要融入自然之中,非得成为欺瞒画家眼睛的存在不可。要是我随便的就出现在你们面前,这模范的任务就不能完成了」
欺瞒画家眼睛的存在?看来他又误解什麽的样子。
「算我拜托你快点回来吧。你不在的话,我们要怎麽画呀?」
「不,虽然你们看不到,但我却在这里。对於你们而言,我本质上是浓意深绿的...就像是对战车飞弹一样,那一类的东西」
「你是模特儿耶!只是这样而已!」
「这你就错了。我是超越模范的存在。否定纯然中的浑沌...那个,就好像电波妨碍装置那种重要的事物一样」
「你呀...」
「总之,就是这样了。那麽,你们画吧。我会在这里看著的」
「等...」
电话被挂断了。
虽然重播著电话,但这次却接不通。既然他说了“会在这里看著”,就表示他并没跑多远...。
「怎麽样?」
「不行呀...。现在这样,看来要找一个新的模特儿不可了」
「那,要找谁?」
看著四十名消极的脸,小要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就让我来担任吧。真是的....」
四班的人们也不吝啬他们的掌声。<p></p></P>
但是,当她们去跟水星老师报告的时候,
「不行不行不行!我绝对不让你们换模特儿!」
他气愤的连太阳穴上都冒出了血管,对著小要等几名同学怒吼著。
「别说这种话嘛,相良都跑掉了」
「给我闭嘴!这种藉口是不管用的!我费尽了心血教了他模特儿的真意。他也用了他所有的身心,接受了我的情热。你们居然想排挤他...你们到底有什麽企图!?」
「才没有什麽企图呢!我们只是───」
「只是,只是什麽!?你们这些俗人每个都一样。扭曲了艺术的精髓,只想用安逸的方法(中略)!这些商业主义者混蛋!」
「你怎麽可以对学生这麽说....!」
水星的脑子好像哪根筋错乱了一样,他坚定的握紧拳头举了起来,
「总之!如果不能明确的将他画出来的话,四班全员的成绩就是C-!也拿不到美术的学分!要有被留级的觉悟!」
「咦──!?」
「这算什麽!?」
「不想让这种事发生的话,就给我画他!题材可不是说换就换的!知道了吗!?」
水星老师气呼呼的碎碎念,然後大步的离开了。<p></p></P>
「这太强人所难了吧!!」
听到小要等人的报告,四班的人都发出了悲鸣。
「要恶搞也要有个限度!」
「可恶──。水星这浑蛋,我去把他海扁一吨!」
「...可是,这麽做的话可不是留级就能了事的。还会被退学」
众人的口中发出了不平的抱怨。小要将双手放在嘴前作扩音器的模样说道,
「大家冷静下来!想个方法吧。找个体型相似宗介的男同学来作模特儿如何?脸的话就靠记忆来画」
四十人不约而同的拍了一下手。
「喔喔,好主意!」
「是呀,又不是要我们拍照片,就算相良不在也不会穿帮!」
「可是...」
常盘恭子以毫无霸气的语气说道。
「今天一整天,都要在这里画画不是吗?如果水星老师突然跑过来看的话要怎麽办?相良不在这里,果然还是会穿帮不是吗...」
「挨挨~~~~」
四十人同时叹息。
「唔...。那这样的话,大家去把宗介给找出来吧。他应该没有跑的太远」
听到小要的提案大家一同说道,
「是呀...」
「以这种人数,很快就能找到他的」
大家异口同声的赞同了。
「那麽,事不宜迟。没带电话或呼叫器的人,就跟有带的一起行动。见到宗介的话,就马上打电话给我」
小要确实的下了指示。
「还有,宗介他对躲藏很拿手。无论树上或地面下都要注意」
「是」
「那麽,解散!」<p></p></P>四名男生组成一队,沿著草木茂盛的小道往上爬。
(来了...)
宗介他,刚刚设置好数种陷阱的安装。
对於敢妨碍模范这个重大任务的人,不给一些教训是不行的。但是要避过四十人的目光,安然度过一天,就算是在战场长大的他也是一种相当的试练。
(艺术,真是条严苛的道路...)
他一人惊叹著。
梵谷实在伟大。听说他失去了一边的耳朵,一定是在战斗中的负伤。克里姆与雷诺瓦都是历战的勇者。有名的画家大多短命,艺术看来充满著危险,很不好混的。
那些同学们,什麽也不知道就贸然接近。脚步声太大,动作散乱。也没有划分前卫,指挥官,通信兵与後卫。就算是菜鸟埋伏在这里,也能轻松的将他们歼灭。真是愚蠢。
(在这条路上,这些就够了...)
他快速的消失在森林的深处。<p></p></P>
阿一 2005-4-9 20:13
四人中的其中一人,也就是走在前面的男同学,突然因为摔倒而发出悲鸣。
「怎麽了,发生什麽事!?」
「啊,有洞...」
他掉在一个又深又小的洞里面,右脚则陷了进去。那洞穴是用杂草巧妙的藏了起来。
「这种小洞,到底是...」
正当想把脚拔出来时,
「拔不出来...。呜哇,这是什麽!!」
洞里面充满著粘呼呼的黏液。在他看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凝固了。
「瞬间胶吗?这到底是什麽」
谜样的树脂凝结的一动也不动。
「这是相良干的好事...!喂,走吧!那家伙一定在前面!!」
「等等呀!喂,坂田!」
那位叫坂田的同学无情不够义气的,背向著动弹不得的友人。
「等一下再回来救你。首先───呜喔!?」
这次是坂田掉下了同样的洞。
「拔,拔不出来!!可恶!」
「哇哈哈,这是抛弃我的报应」
剩下的两人疑惑著,
「这条路,不太妙吧!?」
「啊啊。就先把他们丢在这里,绕路怎麽样?」
说完,他们就离开了小道,退到後面的树丛。在那瞬间,脚却好像勾到了什麽铁线。接下来,一颗枯木就像钟摆一样撞了过来,
「呜哇!!」
一人被撞倒,另一人则被树干给夹住了。而且很恶质的,那颗枯木上也涂上了那种不知名的树脂。
「救,救命呀!」
「那家伙玩真的,正常人会这麽做吗...?」
「打电话给千鸟!相良那家伙,一定还在这个山上!」
「打电话真的有用吗!?」
「救命呀!救命!救命呀!」
四人陷入混乱而号哭著。<p></p></P>
「咦?说什麽?听不见啦!!」
「所以呀...沙沙...良弄了一些...沙沙...陷阱...一类的!」
「啊,算了,先回来吧」
小要切断了电话。
放著四十人份行李的广场上,她如同前线指挥官一样,以不动仁王的站姿站著。旁边三名女子通信官,正跟前线部队大声联系著。
中了陷阱导致无法行动的小组,已经超过四队了。
「唔~,可恶。那个笨蛋,是想彻底的逃跑是吧」
看来宗介他,真的藏在正面那片拥有茂密树林的小山上。往那边去的人,都看来遇上了麻烦。
此时,小要的PHS又响起了铃声。
「喂喂,是我」
「千鸟吗!?看到相良了!」
提出这令人振奋消息的是,篮球部的小野寺(绰号小野D)。他那组的人马,都是些有力气的体育系学生。看来可以期待他们...。
「干的好,小野D!把他抓起来!」
「交给我们吧,四个人一起上的话───」
趴哩!!沙,沙沙!
电话突然传来了杂音。过了不久,从远方传来,
碰磅!!
震动大气的爆音,传到了小要等人所在的广场上。从正面小山的山腰,有著无数的小鸟一起向天空飞去,白色的烟也慢慢的飘扬著。
「爆,爆炸───!?」
小要一时哑然著,但一下就回复了过来,
「喂,小野D!还活著吗!?回话呀!」
「中埋伏了...地雷区。全灭...」
「啊啊,怎麽会这样...」
小野寺以快断气的语调说著,
「千鸟...。我呀,一年前,不是跟你告白过吗...?虽然当时被你拒绝了...但是到现在,我对你还是认真的。咳,咳咳...」
「不要,小野D!别死呀!」
小要带著泪声说道。
「嘿嘿,我好高兴...。那,如果,如果我能活著回来的话,当我的女朋友好吗?然後...跟我一起...」
「啊。这是两码事。却下」
「好过分...呜咕」
小野寺装作断气的模样。小要则是严肃的挂断了电话,
「宗介...。只有你,绝对不能原谅。给我走著瞧吧!」
拳头颤抖著,小要瞪著那座小山。<p></p></P>
「...喂,相良。这个,能帮我们弄掉吗?」
绰号小野D的小野寺,看著全身上下被黑色的树脂黏住。他保持著把行动电话贴在耳朵上的姿势,然後紧紧的贴在树干上。被爆发给卷入其他三人现在的状态,就好像是被史莱姆给吃掉的冒险者一样。
「现在还不行。可是...比预测的效果还要好」
看著啤酒罐形状的地雷,宗介轻叹著。
「这到底是什麽?」
「对人粘著地雷。是经营非致死性兵器的武器商人送给我的试用品。是一种接触到空气就会膨胀八百倍的特殊橡胶,然後往周围散布的炸弹」
「呃...」
「如果多带一些出来就好了。这罐就快用完了」
「喂,放我下来好吗。我这样很累耶」
「别说这种丧气话。这全是为了艺术」
说完後,宗介再度消失在森林里。<p></p></P>
现在在广场上还能行动的,已经剩下二十人左右。
「快到吃饭的时间了」
在残存兵力的面前,小要宣告著。
「在这样抓不到他的话,也没办法开始下笔。我们就会───破灭」
人群之间的气氛凝重了起来。
「宗介就在那座山上。上山的小路上有著危险的陷阱。但是!」
她坚决的将拳头向上一挥,
「无论怎麽样,非抓到他不可!为了牺牲了夥伴们!为了我们人类的尊严!还有最重要的是...为了我们的学分!」
「喔喔...」
被这些话一激励,大家又回复了精神。小要也很懂的抓紧这气氛,用更强的语气说道。
「现在起!我们将进入地狱!!遇人斩人,遇神斩神!!不须多说!决不宽容!取下大敌.相良的首级!!」
「喔,喔喔───!」
无论男女,都以充满霸气的语调回应著。这个班级,也只有这时候才会团结起来!?
她就像战斗女神般,雄伟,美丽的让头发飘扬著,手上还拿著面相笔,往那座小山一指。
「无论任何代价前进!我会送大家进入英灵殿的!!」
「喔呜!!」
「全员突击!!冲呀───!!」
小要以下的二十人,开始向小山突进了。<p></p></P>
以小型望远镜监视到这情况的宗介,自言自语的轻声说著。
「真是愚蠢...」
在所有的路上,都已经放满了陷阱。要到达自己藏身所在的山顶,可以说是不可能。就算他们的士气有多高,办不到就是办不到...但他们看来并不明白。
照这样下去,要躲到傍晚也不是问题。在过不久任务就能达成了。
(可是话说回来...)
一直在干这种事,到底要什麽时候才要开始画?<p></p></P>
「别退缩!前进!」
小要冲上险峻的山坡,并向周围的夥伴激励著。
其中一名女同学被铁线给勾住了脚,边发出悲鸣边被吊到树上。不知从哪飞来的圆木,将旁边的男同学给撞飞了出去。掉到洞里的同学,则把後面的夥伴给一起卷倒。
「不要在意!突击!突击!」
从头上掉落的泥块,经由惊人的爆发力闪了开来。在後面的夥伴则被泥块给打倒,同时也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用补鹤用的网子也难不倒小要,她一个快速的转身就闪过了。但中招的又是身後的同学。
「小...小要...!」
「这些,不算什麽!!」
山坡上,有汽油桶滚了下来。
「喝!!」
一个高跳跃就跳了过去。稍微休息一下後继续向山上走。接著黑色的黏液,则像雨一般飞了过来。
「可恶,可恶,可恶!!」
拿著画板边防御边前进。被树脂黏住手脚不能行动的人越来越多了。而小要继续前进著。
脚勾到了铁丝。在眼前的地面上,不知道什麽东西射了出来。果汁罐?不是,那并不是罐子───<p></p></P>在两公尺的空中,地雷爆炸了。在黑色的黏液碰到身体前,小要蹲了下来,拿著画板当作盾牌来使用。
「我...我才不会输!」
丢弃了被树脂弄的粘呼呼的画板,她继续前进著。这绿色的隧道已经快要突破了。前面有光──白色的光,她谨慎的靠了过去。
还剩一点点,还剩一点点...!!
喀啦喀拉,喀擦,趴擦!!
最後的陷阱所发出的刺耳声平息了,小山又回复了宁静。
(结束了吗...)
潜伏在山顶附近的宗介,向茂林的方向,往山坡下望去。虽然看不见,但敌人应该已经全灭了吧。
最後的陷阱是,用树枝所组装的天花板吊起。照例涂上了快乾性特殊橡胶,牺牲者就会像汉堡一样被夹在地面与陷阱上面。
(艺术是残酷的)
他闭上眼睛默哀著。
为了确认战果而走下山坡,首先看到了架设天花板陷阱的地方。
「....?」
他皱著眉头。掉下来的陷阱中,并没有半个人影。地面上硬化的特殊橡胶,黏有破损的衣料。
他不安的想著,在这静的可怕的森林中四周张望著───
「宗介!!」
右手边的树丛里,小要跳了出来。裙子与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衣服的缝中也露出了白致的肌肤。虽然背後贴著陷阱的重量让她摇摇晃晃的,但还是一步,一步的向前靠近。
(怎麽可能。中了那个陷阱还能动)
小要对著惊讶的宗介说道。
「很行嘛,准备了这种恶质的陷阱。...咦?」
接著,同样衣服破烂的二年四班的学生们,从各处的树林中,一个接著一个出现了。也有从小路与山坡爬上来的。
「...终於找到你了」
「让我们费了那麽大的功夫...」
「做好觉悟了没呀...?」
总数虽说不到十人。但他们的目光中,却发出了恶鬼一般的杀气。这种魄力,也让在战场上长大的宗介感到战栗。
(我会被杀)
宗介感觉到了危险,两步,三步的往後退,终於背对著他们,像脱兔般的逃跑了。
「别想逃!!」
小要等人踏碎了草丛,朝著宗介冲去。<p></p></P>
「来,老师,请用茶」
「啊啊,谢谢」
神乐坂惠里有礼貌的接过装满热水,冒著热气的茶碗。奉茶的是一位穿著作业服的老妇人。
她现在在一间古老的民家的高台上。除了神乐坂老师,二年一班到三班的老师,以及美术课的水星老师,也在这里悠闲的喝著茶。
「哈。真是平和呀...」
从高台旁边看过去,入口附近那个端正的庭院,远处有著绿色的小山,以及万里无云的青空。这个民家就在露营地的旁边,位於小山的後方。离学生们写生的地点,只有步行五分钟的距离。
「水星老师的老家,居然在这麽近的地方,真令人惊讶」
「啊啊,神乐坂老师是初次到访吧。这个家,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财产」
「原来是这样呀。这里的环境很棒呢。就好像都市中残存的绿洲一样。而且空气也很清新呢...」
「哈哈。我以前哪,在这个庭院的设计注入了心血。重视著有机性的摇曳,在“静”与“动”的夹缝(中略)的样子。也就是说(後略)」
神乐坂暧昧的笑著,点头回应著水星的话。
(其实要不是那种说话方式,他算的上是一个好男人呢...)
虽然这麽想著,但却又不能说出来。为了掩饰看了一下手表,
「...啊。该去看一下学生们的情况了」
「是呀。但是,四班的应该不会有问题。由於我的打气,那个作模特儿的学生很有干劲」
「哈。话说回来,那模特儿是谁?」
「是个礼仪端正,认真的男孩。名字是,那个...相良的样子」
「相良...!?」
她头上的青空,出现了有如乌云密布的错觉。今天只是画画而已,应该不会出什麽问题才对...。但是...。
「果然,我还是去看一下───」
话才刚说完,不知从何处传来了声音。是攻击的怒鸣。而且不只一个人。声音也越来越接近了。
「给我站住,浑蛋!?」
那个声音是?我们班上的───
擦!
一个人影从庭院的篱笆飞了过来,相良宗介就此出现。穿过庭院中的树木,一直线的往这里过来。
「相良!?你怎麽会在这里──」
隆隆隆───擦趴!
宗介的背後,这次出现了十名学生。突破了篱笆。也踏坏了花草,就像猛牛群一样的冲了过来。
带头的,是穿著破破烂烂制服的千鸟要。他们除了宗介的背影外,其他什麽东西也看不到。
「等一下,你们───」
宗介直接跑向高台,穿过了惊吓到的水星,也不脱鞋就跑进了家中。
老师们还来不及开骂,小要等十名学生也跟著冲了进去,美丽的和室瞬间就被蹂躏了。
「往那边跑了!!」
「在走廊!」
「不,在厨房!」
「抓住他...啊啊,可恶!!」
「洗澡间,洗澡间!!」
撞破了纸门,掀起了榻榻米,推倒了柜子与小茶几。平和的民家,变成了骚乱的熔炉。
「住,住手呀,你们...哇呀!」
水星被兴奋的学生给撞飞了出去,摔在庭院中昏倒。
「追上了,就差一点!」
宗介为了逃过追杀他的人,在家中四处乱窜的最後,把手伸向了缩在神乐坂老师旁边的老妇人───也就是水星的母亲。
「咿!」
他面对後面追来的小要等人,将老妇人作为盾牌,拿著战斗用刀抵住了她的脖子。
「别动!不然这女的───」
他话还没说完。小要就把掉在地上的茶杯检了起来,然後往宗介的头一丢。
咚!
他丢下了短刀与老妇人,身体向後倒去。其他的学生马上赶了过去,强行将宗介压制住。
「觉悟吧!」
「啊,讨厌,风间,你在摸哪里呀!?」
「那里是我的屁股呀!」
被压倒在地的宗介面前,小要有如仁王般站在前面。
「终於抓到你啦,宗介」
「杀...杀了我」
「哼。很乾脆嘛。可是,你还有义务要偿还我们。所以现在你还得活下去」
她看起来就好像邪恶组织的女干部一样冷酷的说著,她向其他人说道。
「好,带回去。现在准备作画!」
宗介被粗暴的拉了起来。小要这时终於发现了周围的脸,
「啊,老师」
她看著哑口无言的老师们。
「真抱歉惹出了这场骚动。我们四班,一定会在傍晚前把画完成。是的,会好好的画的」
她以奇妙的粗暴口气说了之後,就满足的离开了。<p></p></P>
一星期後。
在职员室的走廊,有著长长的公布栏。有十五公尺长。
这个公布栏上,贴著许多的水彩画。各班挑出三名,作为代表的作品放在这里展示。
「真的,很不错呢...!」
欣赏著作品,阵代高中的校长赞叹著。在她的後面,水星与其他老师则跟著。
这些作品,在绿色的景色中,学生仔细的画著模特儿。
「都是好作品。有著思春期的纤细,还有年轻的活力!每年的这个活动都令人期待」
对於这番赞赏,水星则是没活力的说道,
「是呀,那个,不敢当」
他有气没力的回答著。
校长终於到了二年四班的作品前面。
「啊!这个...呃...这个是...」
校长想要称赞,但却想不出适当的话语。
「...这到底是?」
四班所展出的作品,在技巧方面与其他班并没有太大的差异。但是画风有著异样,画中的人物被绳子粗暴的捆绑著,倒吊在树上。由於周围的景色很明亮,使得作品发出了诡异的气氛。
「这个...他们,尝试非常前卫的手法。看来受到了前卫画家的影响。想表达出被剥夺力量的人的虚无感,大概,是以这种心情...(後略)」
「是...」
关於这三件作品的标题分别是,“狩猎的成果”“因果报应”与“浑蛋的末路”。<p></p></P>
艺术的第一滴血?完<p></p></P>
阿一 2005-4-9 20:15
Cinderalla?Panic!(特别短篇)
<p>作者:昭贺东二<p><p>很久很久以前,在某个国家有个很美丽的女孩子。
那个女孩有著看起来很强悍的脸孔,及腰的黑发,以及有神的眼睛。
住在大房子里,被温柔的双亲所疼爱的女孩,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自由,过的无忧无虑。可是她最喜欢的妈妈,因为生病而去世了。坚强的小要...不,是那个女孩子,还是很悲伤。
父亲他,为了哭泣的女儿,打算给她一个新的妈妈。
“想起来,跟一切完全不一样”,女孩子的好朋友曾说了───後母呀,总之就是坏女人。她看起来,有著很重的心机,还带了三个小孩过来,这三姐妹看起来有著很差的个性。
「就这样再婚了?好像若无其事般?」虽然是这麽想著,但父亲那时正在兴头上,而且看到他孤独的眼神,也说不出阻止的话。
後母与三个姐妹,以女人来说是长的很漂亮,因此父亲的眼光就被吸引了而不自知。在房子的厕所里面还写了一堆中伤人的话,还看不起妈妈最重要的手表。
人生就是这麽的奇怪,在这种时候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父亲他,突然得到了急病而死去了。
後母这下可好了,拿了女孩子的漂亮衣物与用品,然後马上搬到主人房里住了起来。
已经形成了包围网。
「呜、呜哈哈哈哈...」
女孩子应该不会这麽笑的吧。从那天开始,就过著吃不饱与没办法接受良好教育的日子了。
作著辛苦的3K工作,女孩的全身都沾满了灰尘,法国话就是以“充满灰尘的姑娘”(Cinderalla)来作为称呼。没错,仙度拉这个名字就是这样来的。要学起来喔。<p><p>总之,仙度拉每天都过著悲哀的生活。
「仙~~~度~~~~拉~~~!」
後母瑞树一边叫著,仙度拉的臀部就吃了一脚。在走廊上包著头巾的她,就这样与地板接吻著,同时口中呸呸的将垃圾给吐了出来。
「好痛...。你干什麽!?」
「给我住嘴!这里可是我家不是吗!?看你不爽我就要踢你!」
後母瑞树的脚有如雨点般的落下。可怜的仙度拉缩成像堆粪虫般的一团,只管“忍”这个字而已。
「可...可恶」
「啊啊。好快乐。女儿呀,过来一下!你们也一起来欺负仙度拉吧!」
「好的~~~~母亲大人!」
瑞树与她的三个女儿───真奈美与圆还有祥子,手上拿著与手般大小的纸扇,然後往著身上招呼。
「喝!」
「这家伙!」
「哈!」
噗!碰!啪!
这已经不能算是家庭暴力了,而是私刑。在这个房子里面,竟然能见到这种阴惨的景象。
「好,停手吧!」
後母瑞树话说完後,仙度拉也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可...可恶...」
仙度拉充满泪光的眼神中所看到的,是有如仁王般冷酷的瑞树。
「哼哼。好胆量,仙度拉。这是给你的一点教训,以後别跟我顶嘴。知道了吗?」
「....」
实际上,仙度拉的反抗精神却没有因为这点痛楚而消失。
「听懂的话就拿起抹布。然後去打扫厕所。要是不乾净的话,我要你舔马桶!」
这个坏心眼的後母,平常还不会说到这样。
「呜。怎麽这样...」
「还有,今天晚上没有煮晚餐,你自己想办法吧!」
「咦...为什麽?」
仙度拉不解的问著。用过晚餐後,她一天的工作就结束了。
「你不知道吗?仙度拉」
大姐真奈美说著。
「今晚在城堡,有著盛大的舞会!」
二姐圆说道。
「王子殿下要藉此选新娘,所以招待了全国的年轻女性」
三姐祥子说著。
「什,什麽?」
「就是这样。我们要去舞会了,你就吃著昨天的剩饭剩菜吧。我们会打包些城堡里的食物给你的。喔呵呵呵呵」
「那,那个。我也想一起去...」
「不行」
瑞树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真不自量力呀...」
仙度拉被这四人看不起了。
「那麽,我们该出门了,女儿们!要加油一点呀,要取得王子殿下的心。这样的话,我们就能掌握到这个国家的权力了。在背後操控政治,然後银行与建筑商也能一天到晚招待我们啦!」
「是的~~~~~!」
充满活力的三个女孩,就跟著瑞树的後面出去了。<p><p>
「那,要好好看家呀」
坐上马车的後母瑞树跟仙度拉如此说著。身穿著有如花一般的洋装,三个女儿也一起说道。
「擦完窗子与打扫完玄关後,就乖乖的去睡觉。知道吗?」
「是...」
仙度拉发出了没精神的声音。
「虽然这麽讲,可是你想混进舞会也是没用的。你一来没有招待信,也没有洋装。呼呼呼呼呼」
瑞树阴险的笑著,
「像你这种肮脏的人想进去,首先是不可能的。城堡的守备是很坚固的,还配有最精锐的对恐怖份子特殊部队作为警备」
「这是什麽样的城堡呀...?」
「话说完了。...那麽出发吧!」
瑞树一声令下,马夫挥了一鞭後,马车就开动了。没多久就远离了家。
「...走掉了」
做完工作後,就回到了里面的小房间。仙度拉从窗户看著城堡。
「啊...」
在这个夜晚中,城堡因为灯光的缘故变的光亮,就好像东京迪士尼乐园一样。那个城堡今晚,也会选出王子的新娘。里面有著丰富的料理与音乐...好像会是个很快乐的舞会。
「呼...总觉得好不甘心」
仙度拉说出了败者的话。
「为什麽,为什麽我会变成这样。在这个小房间里面的世界。这就是命运。对,躺在涂著血的道路上。吹著冷风是很适合我的...」
她流泪了起来。
「天国的爸爸妈妈呀。为什麽就这样死去了?把我一个人孤拎拎的留在这里...。」
当仙度拉以这种调子悲伤的时候,
「应该停止哭泣了吧」
出现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在仙度拉的後面,站著一位年轻的魔法使。
有著严肃的脸庞与紧闭的双唇。身上穿著带有迷彩色的三角帽与长袍,手上还拿著Panzer?Falst───对战车用火箭弹。他看起来就像是奇幻故事里的人一样。
「你是...?」
仙度拉问道。
「我是魔法使相良宗介士官。不属於任何国家,是由极为秘密的魔法使协会<密银>所派遣过来的。识别号码是B-3128。代号是Uruzu7=
「呃...」
魔法使相良军官以认真的眼神,一点也不敢大意的看著房间,
「支援著得不到幸福的人就是我的任务。要去舞会的话,就让我来帮你吧,千鸟」
「我叫仙度拉...」
「听你这麽说我就放心了」
「...。可,可是真不敢相信。突然出现了魔法使」
「是吗?」
「是呀。特别是你这个看起来不像魔法使的魔法使。该怎麽说,就是没那种感觉?」
仙度拉说的没错。这个魔法使,并没有给人一种神秘的印象,只有火药与硝烟的感觉而已。
「可是,我是货真价实的」
「口说无凭是不行的啦。给我看看证据,证据。那个...就让我看看魔法吧」
「魔法呀...。就让你看看吧」
魔法使凹不过她的要求,从长袍下面拿出了一个汤匙出来。
「逼逼迪巴逼迪布──」
念完魔法咒语後,汤匙就弯曲了。
就这样。
「...结束了?」
「还有勒」
魔法使这次拿出了一把小把的叉子,仙度拉将手放在脸上後挥了一下。
「够了...」
「除了这个外,用打坐的姿势坐好,还能一瞬间使用空中浮游之术」
「为什麽不往那个方向走。反正是难得的机会,从手上放出火球不就好了...」
「?你说什麽?」
「算了,别在意」
这个问题之後,仙度拉皱了眉头,然後改变了话题。
叹了口气後,在床上坐著道,
「...那?你说能让我参加舞会」
「肯定的」
「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但要怎麽做?我又没有洋装,也没有招待信与马车不是吗?」
「没问题。首先,准备好以下的东西」
魔法使从长袍中拿出了一张纸出来,然後淡淡的念著。
「首先,南瓜一个与不会叫的老鼠四只,蜥蜴一只...」
「嗯嗯...」
「然後是狙击用来福枪与散弹枪各一把...」
「啥?」
「对人用手榴弹两粒与五·五六MM弹160发,C4炸药三盒还有指向性地雷六个...」
「这些是什麽?」
说这些话的魔法使,露出了心虚的表情重新看了一下单子,接著脸色变的很难看,
「没有错。下面的东西是我要买的清单。必要的只有南瓜与老鼠还有蜥蜴而已」
「啊啊,这样呀...」
一想到要相信这个家伙,仙度拉就感到了不安。<p><p>
房子里面,仙度拉已经准备好了那些东西。在玄关前面,她把老鼠与蜥蜴关在笼子里,然後把南瓜放在地上,然後就去叫魔法使了。
「东西都找到了,然後勒?」
「好。离南瓜与老鼠远一点。」
魔法使说完後,就跨出了几步,离开了仙度拉的身边。接著是手持对战车用火箭,发射口也已经对准了。
「干什麽?」
「使用魔法。这东西虽说看起来只是个单纯的Panzer?Falst,实际上却是魔法的火箭。取代里面传统火药的是,最新魔法科技的魔法炸药。操作很简单。用这个魔法照准器瞄准後,板机扣一下就行了」
虽说是“魔法”,但怎麽想都不可能会将这两件事物联想在一起。
魔法使相良士官保持了充分的距离,接著将对战车用火箭对准她。仙度拉看到这种武器对准她时脸色也变的很难看,
「等...!你想做什麽!?」
「不要逃!一发就好了」
看起来是不允许失败,魔法使很认真的样子。
瞄准的目标,除了仙度拉外,还有在一旁的南瓜与老鼠等物。
「你,你想杀了我吗!?被这种东西击中的话───」
「问答无用,Fire!」
魔法使发炮了。对战车火箭的弹头,猛然的往仙度拉突进。可怜的仙度拉发出了悲鸣。一瞬间,有如红莲般的火炎已经将她还有南瓜,老鼠与蜥蜴包围住了。
「命中...!」
爆风被他的长袍给挡住了,魔法使将空的火箭筒给放在一旁。然後站著得意的看著他的杰作。
那麽,仙度拉不就这麽壮烈的爆死了吗?
不,怎麽可能会有这种事。
火炎与烟雾散开後,在那里的是站著一位身穿漂亮洋装的姑娘。那个就是火箭弹的魔法造成的华丽效果,这就是仙度拉。
「咳咳」
同时南瓜变成了马车,老鼠变成了马,还有蜥蜴变成了车夫。仙度拉吓了一大跳,她看了一下自己。
「这...是我?」
身穿纯白的洋装搭配著玻璃鞋。闪闪发亮的项链与钻石的珠冠。及腰的黑发,跟这套可爱的服装搭配到了极点。除了身上戴的素材好以外,戴上这些东西的人也是一位超绝美少女。
这个美少女的面前,魔法使以自豪的口气说著。
「看到了吧。这就是最新的魔法科技的威力」
仙度拉的肩膀稍微跌了一下,
「也不会说“很漂亮”或“很适合你”,这个战争痴呆男...」
「?说什麽了吗?」
「没有。...话说回来,这真的很了不起。这样我就能去舞会了。谢谢你!」
「不用谢。这只是任务。还有...拿著这个」
魔法使拿了一张羊皮纸,然後交给了她。
「这个是?」
「舞会的招待信。是我伪造的」
「是」
「那麽去吧,仙度拉。虽然舞会有什麽好玩的我不知道,你就放心的跳舞就行了」
「你这样说的好像我是神经病一样...」
闲话聊完後,仙度拉就上了马车。这时魔法使又叫了她。
「还有,这个魔法会在0000时自动消灭。在目的达成前,一定要赶紧撤退。不然当你变回原状时,会被城里的GIGN给抓去关」
「我知道了...那是什麽呀,那个叫GIGN的?」
「法国的特殊部队。很优秀」
「这里不是古代的法国...?」
「小细节别在意了」
「....」
不管这些事情後,仙度拉就搭上了南瓜的马车,往城堡出发了。</P>
阿一 2005-4-9 20:15
戴著漂亮首饰的女孩子们,在城堡的大广场聚集著。
里面有著想夺得王子殿下目光的人,也有著来凑热闹的,卖便当与茶水的,更有著赌博的人,总之来这里的人有著许多目的。
国家一流的交响乐团所演奏出来的音乐,在这个明亮的广场流窜著。不知道为什麽,女孩子所聚集的舞会,竟演奏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这首厚重又恢暗的曲子,让大家跳不起劲。
「那个──,父王。能不能换一首曲子呀...?」
这个舞会的主角,恭子如此说著。她是第一王子,戴著蜻蜓眼镜与麻花卷发型,是个可爱的女孩子(这篇支离破碎的文章,就不要太在意了)。
「呼呼。这是我的兴趣...有什麽问题吗?」
这个国家的国王,林水殿下如此说著。那是一位聪明的男性,留著一头大背头与金框眼镜的样子非常的搭配。
「可是这个舞会,不是要让我选妻子的吗?难道要从这首沉重的曲子中找出能跳得很可爱又很知性的人,然後跟她结婚...」
「是呀。关於你的妻子。你就自己选吧」
「那我就去了」
「请便。但是───并不是什麽人都好」
林水王用食指推了一下他的眼镜。
「新娘的思想若有偏差的话可不行。如果是共和主义者就直接退场。宗教原理主义者也不要。浪费家与投机主义者更不允许。虽然希望是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但经济学家是绝对不可以」
「是」
恭子王子,对於国王的话根本不明白。
「总之我呀,希望将来的王妃不会干涉国政为第一要点。而新娘的社交功夫怎麽样就不重要」
「那这样,干嘛还开舞会...」
「这是八代以前的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一个君主要遵守著现实的范围与对传统的尊重」
「那就过去吧,恭子王子,有看到吸引你的女性吗?」
「嗯,是呀...」
舞会正式开始後,一堆年轻女孩接近了恭子王子,而且每个都是令人心动的女孩。
「等一下。大家看起来都很可爱」
「是吗。刚刚在那里的三姐妹如何?看起来很活泼」
「不行啦。她们正跟朋友在一起呢」
刚刚在谈论的,是寡妇瑞树与她的女儿们。刚刚因她们没办法决定由谁接近王子殿下,所以吵起来了,母亲也因为这样而被城里的士兵给带走了。
在广大的舞厅的人群中,慢慢的静了下来。
(喔喔,真是美丽呀...!)
(是哪个贵族的女儿吗?)
(Hepbum(电影“罗马假期”的女主角)级的,这女的)
像人墙般的人群,慢慢的往两边分开了。走在中间的,是一位慢慢走向恭子王子的女孩。
那个女孩,就是由相良士官用魔法变身的仙度拉。
「呜哇...」
看到这种姿态,恭子王子轻轻的叹息了一下。
纯白的洋装。黑色的头发。清澄的眼睛。像云般的肌肤。这根本就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初次见面,王子殿下」
仙度拉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然後行了个礼。这种楚楚动人的样子,恭子王子不禁赞叹著,
「小要...好漂亮」
「啊──,咳。王子殿下,能跟我跳一只舞吗?」
彷佛在梦中的恭子王子则回应道。
「嗯..跳舞吧,小要...」
「不,那个。这个。我不叫小要」
「嗯...是呀,小要」
看到这麽美丽的仙度拉,恭子王子也语无伦次了。
王子与仙度拉轻巧的跳起舞。其他人则是在一旁看著。
仙度拉实际上长的很高,跳舞时则是由她来带领舞步,不管怎样,这两人看起来很配就是了。
另一方面,国王林水殿下,向一旁的王立情报室长吩咐调查“那女孩的来历与背景。还有不要忘了跟踪”。
不愧是一国之主。
<p>大广场的音乐,一刻也没停过。从爵士乐,摇滚,雷鬼一直到Hippop。
仙度拉与王子一直跳著舞。也感到很快乐,仙度拉甚至都忘了时间。
跳呀跳呀的,这时候,十二点的钟声开始叮咚叮咚的响了起来。
「啥!」
仙度拉的脸色开始发青了。她想起魔法使相良士官的话。
(───还有,这个魔法会在0000时的时候自动消灭───)
大危机。在这时候解除魔法的话,除了很丢脸外,也会被城里的士兵给抓走。
恭子王子以不解的表情看著停止跳舞的仙度拉。
「怎麽了?」
「对,对不起...!我突然想到有急事。我忘了喂我家的猫」
一般情况,贵族的女孩不会有这种急事。
「咦?」
「今天真的很快乐,王子殿下。那麽,再见了!」
恭子王子还来不及阻止,仙度拉就转头跑掉了。当她穿越走廊後,在楼梯前面。
「等一下!」
王子从後面追了过来。而仙度拉并不是个听她说就停下来的笨蛋。
「唔,可恶。真难走」
在这种要命的状态下,仙度拉把重要的玻璃鞋给脱了下来。然後就以全速跑掉。
这真的很快,真的很快。王子都没办法追上。
「卫兵!有人吗!快把她拦下来!」
王子一叫後,城堡的卫兵就站在仙度拉面前。
对手是强壮的专家。而没有战斗经验的仙度拉是没有胜算的。
「唔...万事皆休了吗」
仙度拉做好觉悟的时候──
轰!轰!
突然的爆声,让卫兵一个个倒了下来。
「咦...?」
惊讶的仙度拉面前,站著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魔法使相良士官。
穿著都市迷彩的长袍与三角帽,手上拿著细长的散弹枪。
「能走吗?」
「嗯...啊,嗯」
「那就由我来断後」
魔法使走掉之前,在後面的仙度拉问著。
「为什麽你会在这里───」
「保险起见。怕你拿伪造招待信时被抓到」
「这武器是?」
「魔法的Leminton?M870。装了橡胶弹」
「....」
往城门奔跑的两人前面,又出现了一些士兵。
碰!碰!
魔法使的射击准确的令人觉得可怕。吃到魔法弹的卫兵,每个都昏倒在地上。
「好,好厉害...」
「往这里」
城堡的庭院中,南瓜马车已经等著了。
「坐上去!快一点!」
魔法使一边叫著,一面向卫兵开炮。仙度拉马上跳进了马车。
「坐上去了!」
「好,走吧!」
车夫一挥鞭,南瓜马车的车轮就急速的动了起来。微发之毫,魔法使也上了马车。
可是城门却是关著的,马车也没有逃走的地方。
「可恶,没地方逃了!」
仙度拉在这个恶况感到慌张时,魔法使则从长袍下拿出了手榴弹,然後拔起了安全栓。
「这也是魔法的手榴弹吗?」
「不,这是圣手榴弹。传说中亚瑟王所用过的」
「....」
话才说完,魔法使就将手榴弹往门丢了过去。接著引起了大爆炸,城门也飞了出去。
「冲过去!」
在浓烟与碎片之间,南瓜马车一口气冲了出去,真是漂亮的逃脱。
在这之後───
十二点的钟声响完了。马车也变回了南瓜,马变回老鼠,车夫变回蜥蜴。
「啊...!」
坐著的马车突然消失,仙度拉的身体就从半空中飞了出去。
魔法使则是在空中轻巧的翻身,然後快速的抱著她,接著以他的背落地。而这样让她们两个滑到了道路旁的小河。摔进去时冒起大水柱後,河面又变的安静了。
这时,追著两人的骑兵队就这样继续找著她们。 <p><p>由於魔法使的相助,仙度拉爬上了岸边。
「咳...咳...」
「好危险呀」
全身已经湿透。漂亮的洋装已经变回充满污垢的衣服。
「啊──啊...」
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仙度拉不由自主的叹了气。
「难得能跟王子的关系变的这麽好...。从明天起,继续等机会吧」
「那个,每天去舞会不就好了?」
魔法使探头看了一下。
「不,问题不在这里───」
「如果天天开舞会的话,国家一下就破产了」
「...然後。这样的话,我不就没机会成为王子的妻子了不是吗?果然人类的梦想是不能成为幸福的...」
魔法使相良军官瞪著说气话的仙度拉。
「干,干什麽...?」
「仙度拉。这个是败北主义」
魔法使以严肃的表情说出。
「咦...」
「在不利的战况,也没办法依靠援军的时候。要侦查好地形与天气,敌人的强弱,再来就是忍耐,再选择最适合的生存之道。还有放弃的士兵是没有未来的」
第一次听到魔法使说这些话,仙度拉错愕了。
「稍微用点脑。下点功夫」
「等,等一下...」
「好了,再见了」
魔法使就这麽离开了。在他的背後,仙度拉叫著。
「魔法使先生!」
「什麽事」
他并没有停下来。
「你...要去哪里?」
「西边。要去执行下个任务」
冷冷的说完後,魔法使的身影就消失在黑暗里。
「走掉了...」
原地一人的仙度拉,想著他的话。
(的确,我太过依赖别人的力量了)
仙度拉思考著。
(仔细想了一下,我不管怎麽样也是无法跟王子在一起。与其抱著这种不切实际的梦想,到不如好好的想著往後的人生。反正男人也是不可靠。这点从死去的父亲就能印证了)
(想深一层,家里也没有了双亲不是吗?为什麽我还要过著看别人脸色的日子?法律也没规定我得这麽做才行。对呀!我真是个笨蛋...!)
想到这里,仙度拉气呼呼的光著脚回家了。 <p><p>
一直想著仙度拉的恭子王子,则是想著无论如何一定要娶得她为妻。
可是王子呀,连仙度拉的住址姓名与电话都不知道。唯一所有的只有留在城里的玻璃鞋。父亲林水王看来是得到了一些情报,但是他却不跟他的儿子说。
恭子王子突然下了命令。
「国家中总有个女孩子能穿进这鞋子,赶快去把那女孩给找出来!先做出128套复制品,然後分128组去分头找!」
说了这番话配合了合理的指示,看来王子是认真的。
而这日,大丞风间公卿拿著复制品到了仙度拉的家。
来到家门口的风间公卿敲了门,而开门的是後母瑞树。
「有事吗...」
瑞树看来很累,而他听了大丞的话後就让他进去再说。
「嗯,算了,请进吧...」
进去家里面时,家中很乱,家具与其他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屋子里还有三个女孩,在房间里的一角蹲著,身上穿的是舞会的洋装。
「请问──,这是...?」
「那个仙度拉作的好事...」
後母气愤的说著.
「在城堡中的拘留所呆了一天後,回来就变成这副样子...!家中一切值钱的东西不是带走就是卖掉!然後卷款逃跑!这种坏女人,还把女儿们的内裤卖到特殊商店里面...!!」
这时後母已经咬牙切齿与留著泪叫道。
「啊哈哈...她还真是厉害哪」
「去找警察,结果只跟我们说“算了啦”!真是浪费税金的小偷!你也是这样想的吗!?嗯!?给我说呀!!」
来到後母家的风间公卿看来麻烦了。
「总...总之。试试看能不能穿的进这双鞋吧?」
後母与女儿们,无力的看著。
「好吧...就试试看吧」
可是鞋子的尺寸不合。 <p><p>
在寂寞的街道上,魔法使相良士官自己一人走著。
由於他并不会用便利的瞬间移动咒文。所以到下个目的地前,只能默默的走著。
太阳渐渐西下的时候,一台马车从後面来了,而且停在他的旁边。
「嗯...?」
在上面的是一个女孩子,魔法使稍微呆了一下。
「你好呀,魔法使先生」
「就像你说的,稍微想一下,下点功夫。就能得到意外的结果」
「是吗」
那女的笑了一下。
「你要去哪里呀?」
「就像我之前说的。去西方」
「真巧呀。我也要去西方。要坐吗?」
他考虑了一下後回答著。
「那麽,就让我搭便车吧」
「这麽坦白真是太好了。那,走吧」
两人所乘的马车,往著夕阳的方向走去。
「话说回来───」
相良士官说著。
「我该怎麽称呼你?」
「这样呀,对了。“灰姑娘”已经不适合我了。...算了,就不要想太多吧」
「是吗」
「是呀。反正日子还长的很」
女孩子的脸,被夕阳照射下,散发出魅力。 <p><p>=================================== <p><p>话说玻璃鞋并没有女孩子穿的下,这让恭子王子失魂落魄好一阵子。
但是国王让他作了不少工作,而慢慢的,王子也渐渐的回复了活力。
而这些工作,也让王子获得了治国的经验,後世也将他称Bon太君。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p><p><Cinderalla?Panic!?完></P>
WooCross 2005-4-10 10:27
<P>我可以认为你这是一箭三雕的做法</P><P>既有了内存,有可以增加宠物的经验值</P><P>还可以给愿意看的(比如你自己)观看</P>
阿一 2005-4-10 10:29
<P>还没有人说我灌水</P><P>其实主要是为了服务大众啦~(众人语:活雷锋那~!)</P>
WooCross 2005-4-10 10:31
<P>毕竟斑竹什么的还没进来</P><P>不过个人版块想灌水人家也不管啦</P>
Jock 2005-5-13 00:32
看了I,感觉一般......
Jilce 2005-5-13 00:39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阿一</I>在2005-4-10 10:29:44的发言:</B>
<P>还没有人说我灌水</P>
<P>其实主要是为了服务大众啦~(众人语:活雷锋那~!)</P></DIV>
<P>阿一你又灌水!!!!</P>[em01][em01]
坏人 2005-6-9 16:45
现在出3了,楼上看了吗?
wondersky 2005-6-21 19:42
我太崇拜你们了,从哪找到的呀?我怎么就找不着呢?
阿一 2005-6-22 14:02
<P>只要有耐心,没有什么是找不到的~</P>
豆包 2005-7-3 18:33
我也喜欢以前的商业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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